丁将军紧皱眉头,跃跃欲试。
却无奈被各个派别的人拦下。
那王大人转头看了丁将军一眼。
只那一眼,丁将军便知自己的人生以后或将都在束缚之中。
直到早朝散去,他都未能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萧奕眼神复杂的看着丁将军。
同情之中带着一丝冷漠。
柳叶将那圣旨放在丁将军手中,“老丁,事已至此,既来之,则安之,朝堂之上,不得你任性胡来。”
闻言。
丁将军转身眼神猩红的望着他们二人。
京城和那边境相隔的不只是隔山却海的距离。
更是遥遥无期的信任和举步维艰的时局。
丁将军放纵的冲着他们两个人大叫,“我若早知道京城迎接我的是这般水生活热,地狱人间,我就不该来。”
萧奕十分生气,“丁将军怕不是吃醉了酒吧,如今你的身份地位怎能说出这些欺师灭祖的话。”
“你可知,什么叫隔墙有耳,现如今盯着你我三人的眼睛多了去了,莫不是要在这里给我搭一出戏台子?”
丁将军一脸漠然的看着面前的萧奕,言语之中带着丝丝缕缕的祈求,“殿下,我老丁就是一个俗人,习惯不了这朝堂
之上的弯弯绕绕,只想找一女子,陪我山水游戏,一生一世。”
“那王大人的女儿,是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同我这等大老粗在一起,尚且话不投机,来日方长,若长此以往下去,岂不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吗?”
萧奕本来已经想要离开了,听了他这话,又转身回来看着他。
一脸认真的说,“丁将军,若你还是那田畔之上的人,也就罢了。”
“可带兵出征,位列封侯,这是你自愿。”
“享受得了这天下人无人可以比拟的权利,你就要习惯之权利带给你的一切束缚。”
“更何况,如今我朝尚未同那赵国联姻,你作为朝堂之上风头正胜的大将军,若此时此刻,反其道而行,触怒龙颜,可知你的下场究竟是什么?”
丁将军痛苦的哀嚎,“我本不在乎什么下场。”
萧奕怒气冲冲的说,“可你所代表的是边境几十万将士,你所不在乎的东西,正是他们所在乎的。”
“从现在开始,你要习惯朝堂之上的一切明正暗斗和勾心斗角,你的老丈人王大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话罢。
萧奕转身离开。
这红砖绿瓦,琼楼玉宇,在绿树成
荫的衬托之下,越发的高大和威严。
丁将军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纵然是沙场之上的浮尸百万,血流千里,他都未曾触动眉头。
可这京城的一切物是人非。
却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
柳叶拍了拍丁将军的肩膀,随后无奈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萧奕曾无数次涉足东宫。
却屡屡回望,遥不可期。
今时今日,当他真正成为这里主人的那一刻,才恍然回首,这一路上究竟经历了什么。
那些婆子下人都已经搬进来了,将整个东宫打扫的纤尘不染。
萧奕高高的迈过那道门槛。
迎接自己崭新的人生和那绝处逢生的希望,更多的就是无处不在的陷阱。
曹仁开怀大笑,立刻恭贺萧奕,“微臣恭贺太子殿下,一朝十载,蛰伏数年,殿下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萧奕微微一笑。
那眼神之中的势在必得和睥睨天下皆是王宫贵族遗留之妙。
今日。
太子殿下册封大礼并为大操大办。
只因皇上龙体未愈,朝廷之上就免了一切乐娱之风。
刚走进正殿。
就听见从小到大伺候他的老妇人说,“这皇上也真是太过分了,且不
说淮王平定边疆,战功赫赫,就是按各个王子的生性品德,出生门第,我们淮王也是数一数二的。”
“平日里偏心也就罢了,今日离着大喜日子,却不让人摆席,这是何意?”
一旁的一个老者督促着他说,“你可闭嘴!”
“这东宫可不比寻常,时时刻刻都有眼睛盯着,莫要给殿下继续惹祸了。”
看到太子殿下的那一刻,两个人全都绽放出喜悦的笑容。
萧奕今日的心情也很是大好。
看着这些仆人们说,“诸位都是从小陪在我身边之人,感念你们对我的照拂,今日,可不是什么举国欢庆,这只是我们的家宴,府中下人,皆可上桌用餐。”
闻言。
那些仆人们一脸感激的模样。
不过多时。
丞相带着礼品亲自上门道贺。
如今,丞相和丞相的家人都已经齐聚京城,也是举家团圆。
不过。
经历了入大狱那么一遭,丞相的身子早已不同往日。
今日还能记着来给他道贺,实在是可歌可泣呀。
萧奕一脸激动的起身迎接,“相父,你身子还没有大好,怎么亲自来给我道贺了?”
丞相乐呵呵一笑。
被太子殿下扶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