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耐心的替王婉柔包扎过后,准备起身回话。
就在此时。
他深暗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掠过那精致的五爪钩,随后那深沉的目光就定格在五爪钩上。
曹仁压制着声音在屏风后唤着萧奕,“殿下,殿下……”
萧奕转头出去,“怎么了?”
曹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王大人和夫人已经闹过来了,要在皇上面前讨个说法。”
萧奕将那五爪钩放在他面前,“你觉得此事是否是广王所为?”
曹仁细细的看着那精致的五爪钩,广王平日里确实在用这样子的五爪钩,可若是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太子府杀人,可谓是太过于愚蠢了。“殿下,末将觉得此事应有蹊跷。”曹仁的眼神之中闪着怒火与一丝差异。
“广王平日里细腻,谨慎,借刀杀人也就罢了,怎么会如此大意,将自己的五爪钩留在这里。”
“再说了,广王一直就在前厅,断然没有时间在这缝隙之中换衣伤人。”
萧奕眯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那就是有人在陷害广王,若一旦引起广王府和我这太子的矛盾,朝堂之上自然就如一汪洪水一般,浑浊不堪,借此之际
,有人就可以兴风作浪了。”
曹仁无奈叹了一口气。
幽幽的说,“这太子妃也确实是一个可怜的人,新婚当日就遇此劫难,如今,这王家闹得正欢。”
“若太子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恐怕这些豪门贵族便会背刺东宫。”
“太子殿下,此事我们究竟应该如何做?”
闻言,萧奕讳莫如深的笑了笑。
看着面前的侍卫说,“把这个九爪钩拿出去给父皇看,想必父皇也一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不外乎就是逢场作戏而已,若广王当真干了这件事,自然也是逃不掉的。”
曹仁一脸不明所以,可还是将托盘端了出去。
萧奕用温热的大手摸了摸王婉柔的脸颊,那平稳的呼吸声越发的甘甜。
看样子,人是脱离危险了。
萧奕眼神之中一闪而过的怒火,像是要将这一望无际的原野燃烧殆尽一样。
他替太子妃掖了掖被角,随后转身离开了。
曹仁将那沾满血的五爪钩放在皇上面前。
皇上一看这五爪钩,立即神色大变,一脸怒气冲冲的看着一旁的广王。
广王自然也察觉到这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立刻走上前去,却看
到自己平日里所需要用的五爪钩,此时此刻,正血淋淋的躺在那托盘之中。
广王立刻跪在地上。
一脸无辜的看着面前的皇上,“父皇,此事绝不是我所为。”
“在整个宴席之上,我一直都在前厅,怎么会跑到后堂去呢?”
那王大人扑通一声立刻跪在了地上。
朝着皇上不停的磕头,“皇上,我和夫人可是老来得女呀,生小女儿的时候可谓是要了我的半条命呀,平日里在我王家也是极尽荣宠,从未遇到过如此惊险之事,请皇上给小女一个公道。”
皇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听着这些叫冤喊驱的声音皱了皱眉头,“王爱卿,此事我已知道了,定当给你一个交代。”
转头一脸威严的看着面前的广王,“你老实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不是你派人去做的?”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今日可是太子殿下的大婚之日呀,你为何如此狠心,连你的亲哥哥都下得去手。”
听闻此言。
那广王一脸怨气的模样,“父皇,您英明神武,此时不过是别人陷害我们而已。”
“从前在那朝堂之上,人人都说我嫉妒皇兄,所以便一而再再而
三的害了皇兄,可今日我自然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场合,就算是想要动手,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呀。”
王大人冷哼了一声。
连事实都没有问清楚,别将这屎盆子扣在了他的头上,“是啊,正因为你不能害你的皇兄,所以你就害我的女儿。”
广王一脸生气的转头看着这王大人,“王大人,说话是要凭良心的。”
“若今日此事是被人陷害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又当如何?”
那王大人终于偃旗息鼓,畏畏缩缩的站在了一边。
广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转过头来看着皇上,“父皇,此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
“若我和皇兄自相残杀,那么在这朝堂之上,谁是渔翁得利的那个人?”
皇上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位子之上细细的想。
丞相随后站了出来,“皇上,若此是真的是广王殿下所做的,断然不可能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留在太子妃娘娘的胸口,毕竟,这天底下的人谁不知道广王擅长用五爪钩。”
“这么做岂不是自断后路,这背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圈套,等着我们往进钻,皇上一定要把这件
事情彻查清楚,再做决定。”
皇上十分生气,冷冷的叹了一口气,“你们左一个冤枉,右一个阴谋,可你们倒是告诉朕,此事究竟是谁做的?”
“我堂堂大梁王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