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扯起嘴角,微微一笑。
可那凉薄的眼神之中却写满了不寒而栗的杀意。
他晦莫如深的说,“现如今这满朝文武,人人都说太子妃是一个克夫之人,我便利用此事将这件事情故意夸大。”
“整个京城之人的视线被调转了,我这东宫才更好处理此事,也只能暂时委屈太子妃了。”
柳叶一脸淡定的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太子殿下,“殿下行事谨慎小心,我等自然是甘拜下风的,若这东宫一旦出了什么难以掌控之势,太子殿下立刻寻我们二人过来,我们二人定当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等到天色暗了下来。
萧奕轻轻的推开太子妃娘娘的宫殿,那一扇古朴沉重的大门发出历经光阴般沉重的响声。
那一缕光线在门开的那一刹那。
全部都倾泻而下。
洋洋洒洒的遮住了面前躺在床上的女子。
萧奕替太子妃掖了掖被角。
轻轻的说,“对不起。”
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在离开的时候,门里到门外的距离有一根细小的线。
萧奕状似无误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转身进了书房。
最近。
朝堂之上之人蠢蠢欲动,暗潮汹涌
。
作为太子殿下的他,自然要尽心尽力的替皇上分忧,打压这些人了。
且不说土地田亩制度自发行以来出现的各种问题,这些世家贵族可谓是欺人太甚,不仅全然不将那老百姓放在眼里。
反而一再欺压,侮辱,萧奕将那奏折恶狠狠的摔在了桌上。
曹仁端着一盅粥走了出来,“太子殿下,东宫如今可是一团乱,你这身子,千万不能倒下,还是吃些东西吧。”
太子听话的喝了许多粥。
随后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人,“太子妃娘娘那里可否有什么异常之处?”
曹仁一脸忧愁的叹了一口气,“一片寂静,并没有什么响动,太子妃娘娘遇刺,戒备自然是十分森严的,想必此时此刻不会有人那么傻,故意来送死。”
萧奕却多了几分着急。
抬头看着面前的曹仁,眼底却是一派精明,“此事我们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下去了。”
“此意,一是挑拨我们和王家之间的关系,若是太子妃真的遇刺,不论此事是否是我所为,可太子妃总归是在我这东宫断气的,王大人固然要将怨气撒在我的身上。”
“二来,将这件事推到那广王的身上,
可以挑拨我和广王之间的关系,这个法子虽然愚笨,可一旦奏效的话,便可全了有些人的野心。”
“可我当真不知,难道仅仅因为这些原因,他就要在新婚大日冒险杀了太子妃?”
“我想这朝廷之上,一定还有什么秘密等着我去解。”
“曹仁,明日,从宫外大张旗鼓的找两个郎中来,我一定要将背后那人给抓出来。”
而此时此刻的京城。
更深露重,烛火长眠。
一片万籁俱寂之时,一座落了灰的府邸却密谋着一场惊天的阴谋。
一个侍卫跪在一个老者面前,“王爷,从今日开始,京城已经戒备了,我们逃不出去了。”
被称为王爷的那个老者咧嘴一笑。
如此的古怪而又深入骨髓,“你怕了吗?”
那侍卫吞吞吐吐的说,“并非是怕了,只不过有些牺牲大可不必,我们何必损兵折将?”
“如今,这太子殿下和广王都在京城之中,他们二人一旦联手,自然可以将我们戳个千疮百孔。”
“我们何不先退出这京城之中,等待来日有了一个好的时机,卷土重来。”
突然。
那老者猛然睁开自己的眼睛,如鹰一般锐利的眸
子射向了面前这个年轻人,“你不要忘了,你身上可是背负着我皇家人的血脉。”
“想当初,大梁之人对我朝杀伤殆尽,无恶不作,一条一条无辜的生命就这么死在了他们这些人的手里,如今我们东山再起,自然是要将一切仇恨全部都放在这大梁人的身上。”
“正因为他们兄弟二人都在这京城之中,所以这就是一个更为好的契机。”
“这天下之人,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广王惦记太子之位,也并非一天两天了。”
“今日这场战火是烧到了他的身上,可如若我们不逼他一把的话,他何时才能真正的迈出这一步?”
“皇位之争便是我们最大的屏障,到时候,我们便可成为那渔翁得利之人。”
听闻此言,面前的年轻男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老者继续说,“这些日子,太子殿下定然会紧紧相逼,我们暂停所有的动作。”
“这王大人定当是一个关键人,四大家族之首,可谓是传承千百年,这太子殿下一旦有了王家的支持,就相当于有了四大家族的支持。”
“就算我们不出手,这广王也是坐不住。”
“好戏还在后头
。”
第二日,一大早。
几个宫女就哭着出去寻找郎中,这太子殿下的府上来来往往,来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