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达立刻感觉到有一股鲜血直冲脑门的感觉。
他身材高大而又威猛。
带着西洲之人特有的狂野和放荡。
而朱雀却是与他完全不同的儒雅的模样。
纵然此刻虎落平阳。
可那面子上仍然是一副高傲不可亵渎的模样。
让铁木达立刻感觉眼前之人本就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朱雀冷冷的看着他说,“铁木达将军,我知道你是西洲最厉害的将军,可纵然是如此,你们西洲还是被大梁王朝踩压在脚底下,不敢反抗,如今,我们已然结盟,我希望你管好自己的嘴。”
“毕竟我能压制得住你一次就有第二次,千万别惹我。”
那铁木达将军听了这话虎躯一震。
他很是不服气,想要和面前的朱雀就此鄙视一番。
可此时此刻大战在即。
就算他再不服气,也要服从军令,不能忘了现如今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
铁木达这一次吃亏了。
他生气的看着面前的朱雀说,“好,你们中原人一个一个都是能说会道的,等这一次大战过后,我倒要看一看你们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随后。
西洲的十几万将士就随着朱雀一起朝着大梁王朝的门下走
了过去。
而此时此刻的太子殿下。
也已经准备好应战了,太子妃将太子殿下的铠甲拿了出来,亲自替太子殿下披在身上。
这铠甲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血液的味道。
太子妃一脸担心的看着面前的太子殿下,“殿下,这就是你从前上战场所穿的铠甲吗?”
太子殿下微微点头。
随后云淡风轻的说,“是啊,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就穿着这一套铠甲,从没换过,这一套铠甲跟随着我战死沙场,奉命拼杀了好多年,自然是对我有好处的。”
太子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近乎哀求的语气,祈求着面前的太子殿下,“殿下,这是我从庙里求来的平安福,一定要把这个平安符随时随地带好在身上,千万不能出任何事情,你如果一旦出了事情,我这后半辈子就没法活了。”
萧奕无奈一笑。
随后拍着面前女子的背部说,“你就放心吧,我在那血流成河的战场之上都活了下来,此时此刻不过是对付一帮蝼蚁而已。”
“只不过这一帮蝼蚁来势汹汹,比我们更加要了解这个京城的,我还是那句话,一旦出现任何情况的时候
立刻逃走,只要我不去接你,你不能够出来。”
王婉柔微微一笑。
那柔弱的笑容之中带着丝丝点点的忧伤。
萧奕紧紧的将面前的女子搂在自己的怀里,随后放开了太子妃,立刻就转身出去了。
这东宫。
一如既往的,凶险万分。
前进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后退一步,亦然步步荆棘。
而太子妃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时时刻刻依恋在太子殿下身边,不给他惹麻烦,能够时时相伴他左右,便也是好的。
看着太子殿下高大而凶猛的背影,转身离开。
太子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也从后门出去坐上马车去了放风筝当地。
今日。
是京城一年一度的放风筝节。
这贵族人家的女子不少,平民人家的女子纵然也不少。
人人都说家世门第,长幼稚序。
如今将贵族女子和普通人家的女子放在一起,说到底了,不过是给这些贵族男子选一些听话的女子而已。
整个社会阶层。
或许在这一天都融为了一起。
这个规矩是历年来都要有的,高祖皇帝亲自封了这个节日,自然是为了巩固皇朝规矩。
不让这贵族全程彻底将权力攥在他们
的手心之中。
寒门贵子,纵然不值得一提。
可若是人多势众,自然而然也是让那些贵族害怕的。
自古以来,寒门和豪门之间的矛盾都是不可调节的。
裙带关系便是这些男子能够维系一二的最有用的利益之处了。
一旁的侍女无奈叹息一声。
纵然那一声叹息声又小又短粗,太子妃还是亲耳听到了。
太子妃无奈一笑,“为何叹气?”
那是女跟在太子妃身边的时间久了,自然知道太子妃是一个心胸开阔之人,于是也就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部都说出来了,“娘娘,为何受伤的总是这天下的女子。”
“这风筝节说的好听一点也不过就是为了迎接春季到来而举行的一场宴会而已,可说的难听一点,不就是把自己的女儿双手奉上献给别人家吗。”
“以此来换取这一丁点儿的利益,中原的男子最是知道儒家道义,礼仪廉耻的,可为何他们做事情总是披着一层外衣。”
王婉柔微微一笑。
那笑容之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莫名其妙。
若非太子殿下是一个良人。
想必现如今的自己也在感慨这一番真知灼见吧,这个侍女从小就跟在自己
身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