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低矮的小木屋本是从前牧羊人的居住之所。
一推开窗。
就可以看到那大片大片的绿油油的草原。
正所谓风吹草地现牛羊。
这是他们二人从前都想过的平安的日子,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有着成群结队的牲畜,不必应付朝廷之上的是是非非。
如今。
这一切的一切都宛如水中月,镜中花一样,消散不见。
或许。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女子安慰自己的一个美梦罢了。
这天下的男子总归是薄情之人多的。
他们在面对权贵之事。
根本不将自己曾经的山盟海誓放在眼前,更不会将那个翘首以待的女子放在心底。
安宁看着面前的人冷冷的说,“早在你利用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两个人就没有以后了,曾经的朱雀哥哥已经死了。”
朱雀恍若未闻一般。
他一边擦着自己流出来的泪水。
一边尽量保持自己声音稳定的说,“如今,这京城之中,你是再也不能回去了。”
“太子殿下自然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他想要保你,可大梁王朝的规矩却重如山,若满朝文武的人全部都要上书致你于死地,就算太子殿下以一己之
力对抗整个朝廷,也难以救得了你。”
“一个女子的清白实在是太过于重要了……”
此时此刻的安宁公主早已泪流满面。
这梨花带雨的模样,让面前的男子看了如此的心疼。
可朱雀强迫自己不上前擦干安宁的泪水。
一个时辰之前。
自己还想尽办法能够为他们两个人的前程拼的一丝出路。
这一段时间之中,加上皇爷对自己说的话。
朱雀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他们两个人本就是淤泥之别,天差地别,自然不会有长久之策。
自己这么强硬的牵绊住安宁的人生。
两个人也只会越来越痛苦。
或许对于此时此刻的他们,放手才是唯一的大事。
安宁突然说,“是啊,中原最重视的就是女子的清白了,可惜如今的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了这一副残花败柳之躯,天下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我都不怕,可为何你要如此待我?”
“如今,我不只是一个下堂妻,还是一个通奸叛国之人。”
朱雀情不自禁的哭着想要走上前去抱一抱面前当安宁公主,却被安宁公主给一把推开了。
安宁公主冷冷的看着他说,“从你决定造
反的那一天开始,我们两个人就没有以后了,从今往后,不管我干什么,都与你没有什么关系,我们两个人就此别过。”
说完这话,安宁公主就立刻起身下床,远远的跑开了。
看安宁公主跑的方向正是中原的方向。
朱雀十分担心,立刻把自己的马拉了过来,想要上马去追。
皇爷着急的制止了朱雀,“朱雀,你这是要干什么,你们两个人之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了,断了,难道你还要牵扯不清吗,安宁是中原的公主,中原人自然对安宁好的,若你追着安宁过去,岂不是不要命了?”
朱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随后立刻把自己的随身侍卫给拉了过来,“从现在开始,你寸步不离的跟在安宁公主的身后,但是不能让安宁公主发现,你要随时随刻的保护安宁公主的安全,如果一旦出了什么意外的话,立刻向我禀报。”
那个年轻公子站在一旁看了眼前这一副场景,冷冷一笑。
一脸得意的说,“可算是分开了,因为这个女人,你已经耽误了这么多大事儿了,日后,希望你不要再因为这些儿女情长,而拖延我们整个人的计划。”
“这样不止报不了你自己的仇,会连累着我们所有人一起掉入地狱的。”
朱雀遥遥的站在那山坡之上。
愣愣的看着这山底下越来越远的女子,一刹那之间就泪如雨下。
从这一刻开始。
面前的女子就再也不属于自己了,纵然是互相折磨,自己也没有这个权利能够靠得进安宁了。
安宁自然也是如此的。
自从从皇宫之中出来,安宁的身子就一直不好。
不过就是拿药吊着而已。
此刻,虚虚垮垮的走在山路之上,整个人都在摇摇欲坠。
就在摔倒的那一刹那。
安宁公主看到一个面慈心善的农妇。
皇宫之中。
太子殿下陪着丞相来到东大营,上一次经此一战,东大营之中也损失了不少的兵力。
那些士兵们还在按部就班的训练着。
丞相一连怅然地说,“太子殿下,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我和皇上出征边疆,这整个朝廷之上就只剩下了太子殿下,朝廷那帮老臣自然不会安分守己的,不知太子殿下应该拿他们如何是好!”
太子冷冷一哼。
那凛冽的眉眼之间却多了一丝疲惫。
他坚定的说,“或许这一次
也是给我的一个机会,从前父皇在这朝廷之上,我总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