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变得模糊迷离。
微风浮起裙摆,脆弱的犹如碎了的佳人。
暗夜的喧嚣与寂静向两条永远不会交织在一起的平行线,割裂而又分明彻底。
她终于承认了。
太子殿下并非心里放着自己,而是放着那家国天下,放着那大权之巅。
自己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抛之即弃,甩之即开。
两个侍女一脸悲哀的看着面前的王婉柔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之上。
彷徨而又迷离,美满而又凄惨。
不知过了多久,王婉柔终于走到了王府。
两个侍女立刻上前敲门。
那小厮在拉开门的那一刹那,眼角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终归是豪门大户之人,就算是战场之敌也见过的。
小厮恭恭敬敬的说,“小姐,这大晚上的你怎么就回来了?是跟太子殿下闹别扭了吗?”
那个侍女冷冷地说,“管这么多干什么?门开的怎么这么慢。”
等到他们一行人走进去之后。
小厮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关我什么事儿呀?为何要冲着我发脾气?”
回到府中之后。
王婉柔并未去面见自己的父亲,母亲,夜已深了,想必他们
早已入睡了。
她只回了自己的闺房,整个人一夜无眠。
安宁在这一座山上整整走了两天,整个人已经精疲力尽了,才看大梁的营帐。
放眼望去,整个营帐之中灯火通明,大梁的军旗高高的挂在半山腰。
安宁的眼角之中满满的泪水。
她本是身份尊贵的公主,可从小到大,却从未享受得到半点儿尊容。
这一次。
无论大梁的将士将如何对待自己,总归而已,自己还是死在了故乡之地。
没有什么遗憾之处。
不知过了多久,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安宁终于一脚深一脚浅的来到了营帐之中。
为首的那士兵举起自己的长枪,指向了面前的安宁,“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军营。”
安宁纵然穿着一身粗布破衣。
可大梁公主的气质,一站在这里就知道是尊贵无双,仪态端庄。
安宁微微欠身,看着面前的侍卫说,“我本无奈到此处,不过是命运相连罢了,还请你去禀报一下皇上,安宁求见。”
那个侍卫仔细想了想。
安宁,皇宫之中不是有一个安宁公主吗?
听说之前跟了朱雀,后来为了朱雀亲自打开大梁的侧门。
如今却知
道来面见皇上了,想必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来求自己父皇的庇佑,一边想着那个侍卫,一边轻蔑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面前的安宁。
就像此等卖国的女子。
何曾有一点骨气,皇上不赐他死罪才怪。
那侍卫立刻向皇上禀报。
营帐之中,皇上和丞相在这里谈论军情,突然之间一个侍卫着急的跑了进来,“末将参见皇上,皇上,安宁公主求见。”
一听这话,皇上立刻愣住了自己的神情。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吸了吸自己的鼻头,随后一脸威严的看着面前的侍卫说,“让她进了吧。”
安宁在众多军将厌恶的视线之中走进了营帐的大门。
一进门就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父皇,安宁求见。”
皇上冷冷的哼了一声。
言语之中不带半点慈父应该有的样子。
安宁在抬起头来看到皇上那厌恶的眼神,心里面就无尽的悲哀。
皇上冷冷的说,“你还知道回来?”
安宁的眼角之处留下了两滴泪水,不过很快就被安宁擦去了,“父皇,安宁卖国叛贼,本应该是死罪,可我知道贼人的老巢在何处,我也知道他们里面究竟有一些什么人,就
算在死之前,我也要帮助父皇亲手捉拿这些贼人。”
皇上立刻将自己手中的水杯扔在安宁的脚边。
大声斥责着安宁说,“你觉得你来跟我装可怜,我就会原谅你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一个人的疏忽,大良很多无辜的将士都死在了城前?”
“你知不知道你的皇兄因为你差点儿被那朱雀给杀掉了,你知不知道整个大梁王朝因为你差点覆灭,你知不知道大良的百姓是如何度过那一夜的。”
此时此刻的安宁犹如一个破碎的娃娃一般跪在原地,默不作声。
丞相自然知道安宁公主不会做出如此之事。
在一旁替安宁公主求饶,“皇上,公主殿下一直身居宫中,从未接触的到前朝的事情,想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公主和太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们兄妹二人断然不会做出如此之事。”
皇上生气的说,“就算不会做出来也做出来呢,我们相信她又有什么用呢,这天下的子民会不会相信,那些死去的无辜的将士们会不会相信?”
“人人都说你和朱雀从小情投意合,青梅竹马,你皇兄为了你三番四次的向我求旨,皇家的公主避免不
了一个远嫁和亲,而你却在京城之中有了自己的公主府,就算你跟着那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