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落梧桐,雨帘如幕,片片风景,光阴似水。
京城在世人的心目之中,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殿堂。
求仕途的,来此必定站在权力的中心。
求姻缘的,自然可嫁给一个高门显贵之人,曾经,仆从如蚁,人人挂怀。
求银子的,来此地高屋满朋,纸迷金醉,祖宗耀光。
然而,越是具有吸引力的地方,越发的危险。
他们全都变成了金钱的囚徒,一次又一次出卖自己的道德底线,却从未能够在其脱身。
在太子妃的帮助之下。
太子殿下掌握了东大营的主动权。
之前,东大营一直都是在皇帝的手中,如果没有皇帝的诏谕,无论谁来了都不可以开放。
如今,在王大人的相助之下,守城兵力确实不成问题。
侍卫将太子的马拴在了马棚中,太子殿下就直接朝着大殿走了过去。
想来是发觉了朝堂之上的不同之处,最近这些日子,朝堂之上的大臣们全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缄默其口。
只等着有人的发难和太子殿下的回击。
新上任的御史中丞一脸气势汹汹的站了出来,“太子殿下,薛定一案已经结了,王大人的次
子可在其中占了不小的功劳,只是不知王大人如何感想。”
闻言。
王大人,冷冷一笑。
事已至此,他根本不害怕这朝堂之上之人,毕竟,就算如今身居高位的太子殿下,也有会到跪在自己脚边的那一天。
王大人一脸无辜的看着太子殿下说,“殿下,犬子虽然不学无术,可以不至于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殿下,莫不是要把这件事情好好查一查,不然,这朝堂之上,别有用心之人都可以借由此事来挑拨关系了。”
那御史中丞冷冷一笑,“王大人莫不是心虚了,你的三儿子究竟做过什么事情?难道您心里不清楚吗?”
“他放印子钱,在这京城之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一条一条人民已经摆在眼前了,难道您还能说这不是真的?”
王大人双手托腹。
看着他的样子冷冷一笑,转头微微的说,“你这小儿郎,如今年龄尚小,京城之中的一些事情恐怕不知,正所谓不知全貌,不予评价,我的儿子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可与你有一分半点的关系?”
“那可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呀,一条人命就是一个家庭,就因
为他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让其他人为他陪葬,王大人,你觉得这是一个儒者该说出的话。”
一声又一声掷地有声的质问,让面前的王大人实在无地自容。
正因如此,所以他才要急迫的反抗。
太子殿下的意图越来越明确,自然就是削弱豪门贵族的权利。
而他们这些人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毙的。
朝廷之上,两面对质,本就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每隔一段时间这样子的事情就会发生一致。
他们都是在用自己的身家性命来为自己的家人打拼着天下。
一旦稍有差池,那就是满盘皆输。
此刻的御史中丞十分生气的看着面前的王大人说,“王大人,你在这朝廷之上这么多年了,为何还是不能直面现实,你的儿子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你还想要帮着他不成?”
“皇城脚下,天子眼前,竟然敢放印子钱,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呀,就因为你的儿子贪得无厌,所以百姓的性命在他眼里都不做数了吗,这么一来二去的,事情总会有暴露的一天,你有什么要说的?”
纵然王大人再过得意。
此时此刻听到对于自己儿
子的控诉,他也心慌的一批。
王大人重重的甩了甩自己的衣袖,生气的说,“真是一派胡言,我乃儒家子弟,生在这官场之上,自然是为了这天下的百姓,纵然我的几个儿子不能为国效力,可他们也是心地善良的,能出了这种事情想必也不一定不是他们所为,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御史中丞,据我所知,你本是务农人家,家里不过只有薄田几亩,一旦到了灾荒之年,听说就会饿死人的。”
“在短短时间之内,你是如何又贴置房产,又贴置仆人的,这些都是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的,你身为一个四品官员的俸禄,如何支撑你如此大的开销,说不定你这是拿的谁的银子在污蔑我的儿子,以此来把我拉下这朝堂,当真是好生的心计呀,可我也不是吃素的,让你们这些人来如此玩弄。”
御史中丞随即便跪在了地上。
向着太子殿下坦白,“太子殿下,现如今我手里抓着的银子全部都是光天化日之下挣回来的,我不只是一个儒人,我还是一个商人,虽然不曾亲自去对客,府中也是有管家的,这些事情自然不需要我来操心,我只
需要置办产业,卖给其他人就可以了,难道这样子光明的产业在朝廷之上也算不上数吗?”
听了这话。
王大人一言不发。
官员自己的手中有铺子,这在京城之上自然不是一件大的事情。
而让他们最为在意的事情,为何人人都有破灭,此人却能如此招财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