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你是小承的有缘人,而且这枚簪子,也是他委托我保存,让我在适当时机交给你。”
司老太爷道,“我知道当初为了尽快让你嫁给小承,用了你不能接受的手段,也知道你并不喜欢他。”
“可是,司家发展至今,子嗣单薄,孙子辈就只有小承一人,我……也是没办法……”
“那为什么上次我帮司舒意的时候,你没有把金簪交给我?而是今天?”
司老太爷给两人倒了两杯茶,放在他们面前,“那时候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到了时机。”
宋觅的目光紧锁在他脸上,这张历经风霜,曾经叱咤整个x市商业战场额脸,此刻依然平静。
“您只是不确定我能不能救司祁承,如果我不能救他,那么即便这是我的东西,您也不打算给我,是吗?”
司老太爷端茶的手一滞,宋觅继续道,“因为你觉得那个人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保管,一定是极其重要的,
所以如果将来司祁承出事,我哪怕无力救他,你用这个簪子也能威胁我以命换命?”
宋觅的话过于直白和坦露,撕开了司和同伪善的面具。
司祁承看着爷爷僵硬的动作,想让宋觅说话不要这么直白,可是此刻的他没有立场。
在这场婚姻里,他始终都是受益方,在爷爷所做的这件事里,他都是获利者。
那宋觅呢?
司和同静默一瞬,“是,我的确这么想的,我对你的实力一无所知,可是小承的命我必须保住。”
司和同承认他在这件事情上的卑鄙,但是他自认为也没有亏待她。
“你在司家这三年,我自认待你不薄。”
好一个待她不薄!
“如果你最后发现你找错人呢?”
“我会给你足够的额补偿,让你离开。”
宋觅听完,倒也不生气了,“不亏是你们司家。”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了,宋觅认为也没必要再给彼此保留情面上的一些尊重。
“既然如此,司祁承的魄我已经找回来,我已经正式和他提出离婚,张雨柔和白可妍的事,我可以解决,还有……”
宋觅看向司和同,“司祁文回家前见过白可妍,身上已经被下蛊了。”
“!”
“白可妍到底想做什么?”司和同猛地将手中的白玉杯砸在茶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杯碎成两瓣。
“那你的条件是什么?”
“离婚我不会分司家半分财产,但是我帮你们这一次,我的报酬也不低。”
宋觅看向司祁承,“你们可以商量一下,我等你们消息。”
宋觅拿着金簪下楼去了,正好碰上准备上楼的李叔,李叔告诉她和司祁文串气的是王妈。
“王妈?”
王妈就是在他和司祁承家常做的那个保姆,工资和调度都是李叔统一管理。
在司家老宅这边做保姆,都是各有分工,而在司祁承那边的话,卫生和饮食都要兼顾,相较之下工资更高。
王妈的儿子前两年刚毕业就生病了,治疗费用高,王妈为了孩子医疗费,好不容易才从李管家那里争取到去司祁承家。
白可妍当初为了嫁给司祁承,早就收买了王妈,每次王妈帮她办事,白可妍就会给她一笔不菲的费用。
“我知道了。”
李叔看她神情不对,但她径直下楼了,他赶忙上去找司老太爷他们。
“王妈?”司祁承道,“不是让她离职了吗?”
“她家庭现在困难,我也是觉得可怜,留她在后厨帮忙,想着也不会出现在夫人面前……”
“……”
司祁承看了爷爷一眼,眼神复杂,“爷爷,我去找她。”
司祁承拿着伞出来时,宋觅正站在旁边廊下,看着柱子上挂着的一盏纱灯。
细密的雨丝,划过橘黄的灯光,灯罩上的落花图案,随着风的晃动,仿佛在飘落,这冰冷的秋雨这盏灯下透露着温暖。
司祁承看着她沉静的眉眼,被雨雾蒙着疏离,“爷爷之前只说想让我和你结婚,至于他的想法,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司祁承告诉她这话,并不是想给自己推脱,只是不知道出于何种缘由,他内心有清晰的声音告诉自己,要解释。
“我知道。”宋觅道。
“你一定要离婚,只是因为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司家?”司祁承问道。
宋觅回过头看向司祁承,因为看久了灯光,视线突然转移,宋觅看到司祁承周身都蒙着暖光。
她有些讶异,“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司祁承沉默了,他……不知道。
宋觅摊开手心,刚刚那支鎏金簪再次出现在她手里,“你知道这枚簪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它是你的法器。”司祁承道,他尽管不懂玄学之术,但也知道,法器对一个玄师来说就是如虎添翼的重要存在。
但也有些好奇,别人的都是刀剑这样的冷兵器,为何……“你的为什么是支簪子?”
宋觅握着它,“它不仅仅是簪子……很久以前,我就成过亲了。”
“!”司祁承的素来波澜不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