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患上支气管炎开始,她这喉咙里就总是‘嗬嗬’的。
别说别人听了难受,她自己也很是不舒服。病发的时候,更是全身发冷,咳得气都快喘不上来。
每一次发病,都觉得自己是一条腿迈到阎王殿门口了。
即使用了药,却还是只能暂时缓解咳嗽,痛苦不减半分,现在温迎就是艾灸了一次,她就明显缓解了!
“妈,你不是安慰迎迎吧?”温欢不确定。
她自小看着母亲被病症折磨,也陪着去医院瞧过。自然知道这病属于慢性病,不容易治,除了开点药,减轻痛苦,也没有别的办法。
眼下温迎就用几根小小的艾条,让梁玉兰开始好起来了?
“说什么呢?”温国庆看着梁玉兰明显好了的脸色,心情大好,“将来啊,迎迎肯定是闻名全国的大神医!”
“二叔,现在只是暂缓二婶的病症,让她舒服些。要想真的好起来,那得吃我制的药。大概四五个月,就能好利索。”
啥?
喜笑颜开的三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原以为梁玉兰不被病痛折磨就很天方夜谭了,结果温迎说能根治?
这真的是神了!
温国庆也没有刚才的确定了:“迎迎,你二婶的支气管炎是十几岁就有了,属于顽固,这么多年看了不少的大夫,都说无法痊愈。你可不要哄我们开心。”
“二叔,你刚刚还说你侄女是神医呢!怎么能不相信神医?等着瞧好吧,二婶一定会好起来的。”温迎很是笃定。
“迎迎,你是我的恩人,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梁玉兰激动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病痛的折磨,除了她自己,谁都不能体会。
现在有治好的希望,她简直高兴地想蹦起来!
温迎握着梁玉兰的手:“我们是一家人,可不能说两家话。”
……
晚饭后,温迎和温欢两个小丫头,坐在后院的草垛子里看星星,聊心事。
“迎迎,你和白天去学校的那个军爷是怎么回事?”温欢想起白天的事情,忍不住询问。
这倒是给温迎问住了,‘什么怎么回事?’"我怎么看着你两个眉来眼去的。‘’“有吗?”温迎怀疑。
今天她不是一直都在斗渣打脸吗?也就看了几眼他吧。
再说,周时凛那个大冰块,和她眉来眼去……呵,难度有那么一丢丢大。
“你怎么还和我隐瞒?”温欢拿着麦秆搔温迎的脸,“你看他的眼神特别不一般,就和之前你看韩志伟的目光一模一样!”
原来她的眼神已经这么明显了?
温迎沉默了一下,脸慢慢红了起来,干脆利落的点头,“这个啊,我确实是看上他了,准备拐他给你当妹夫,你觉得怎么样?”
温迎说得很是随意,温欢却是大吃一惊,手里的麦秆直接掉了:“你不是喜欢韩志伟吗?”
温迎撇撇嘴,原主的眼神多少有点不好,她现在就要拨乱反正:“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不喜欢了。你是觉得,不好吗?”
“当然好了!”温欢毫不迟疑地说道,“迎迎,任何时候,我都会坚定不移地支持你!再说了,这军爷比韩志伟好看,配得上你。”
一番话说得温迎心里暖暖的。
旁人听了,怕是要说她高攀了。
唯有温欢,说得是周时凛配得上她。
她歪着脑袋,凑近温欢,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欢姐,那我想把他搞到手,应该怎么做啊?”
“这……”
温欢很认真地想了想,拉起温迎冲进房间里,拉开柜子,指着里面一团团的毛线说道:“喜欢他,当然是给他织一件毛衣啊。穿在身上暖暖的,满心满眼都是你。”
织毛衣?
温迎有点傻眼,她上辈子医学技能是点满了,可动手织毛衣,还真的是没有什么经验。
“毛衣?太难了吧?我不会。”
“这有什么,我教你!”温欢自告奋勇,拉着温迎开始找棒针,缠线。
折腾了半天,温迎才学会了最简单的平针,还时不时漏两针,完全没有在医学上的天赋。
“欢姐,我好像没有什么天分。”温迎有点丧气。
“怎么会?你可是能考满分的女学霸,这种东西学两天也就会了。”温欢看向温迎的眼神,永远充满信任。
姐妹俩又说了几句悄悄话,到了睡觉时间,温迎拒绝了二叔一家让她留宿的提议,转身离开。
她现在还没有和温建国他们分家,老是睡在二叔家不利于分家计划。
再说,她今天打了一场漂亮仗,还得回去欣赏一下战果。
果然,进了温家,就发现屋子里气氛很压抑。
温建国坐在炕上抽烟,张云在扫地,夫妻二人已经知道了温迎的成绩,脸色很五味杂陈。
温迎知道,他们在不爽自己能继续往下读书,错失了自己待在家任他们差遣的机会,破防了。
真是可笑,同样都是他们的女儿,估计要是温柔考了满分,他们就不会是这个态度了。
温迎愈发肯定之前的猜测。
她静静欣赏了一会他们的破防,哼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