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国人管这个叫缘分。”我笑了笑。
“缘和命都是一样的。”江渔晚小声道“只是看旁人如何看待它而已。”
“……”
“还是早点洗洗睡吧，对了，天使需要睡觉吗？”
“别的不用，我偶尔。”
“那你还……挺像人的。”
“我继承了天使和人类的能力，同时也有相应的缺点。”江雨晚轻声说道，“好像人类与天使的结合并非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是简单的两两相加。”
“只是天使的那部分可能会淡化掉人类的一些缺陷，但不能说在我身上就不存在了。”
“那还挺有意思的。”我开了个玩笑，“你说我把你送去做研究的话能不能挣一笔？”
“……”江渔晚沉默了许久，好像是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性一样，“嗯……你可以这样做。”
“但是如果让我知道的话，我会反抗的。”
“开个玩笑，我还没有那么畜生，况且中国是法治社会，不过如果你在美丽国那边就说不好了。”我随意的摆了摆手。
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一点，虽然这个时间对于一个夜猫子来说也算不上多晚，但是因为昨天熬了个通宵，今天再不早点睡我可能真得先江渔晚一步去见上帝了。
“差不多该睡觉了。”我坐起身子看向了江渔晚，“你今天晚上要睡觉吗？”
江渔晚看着我思索了一会，“如果我睡觉的话，有地方吗？”
“有。”我指了指床边的衣柜，“可以打地铺。”
“我可以睡客厅吗？”
“不行。”我立刻否定了这个选项。
“为什么？”江渔晚挑了挑眉。
“客厅是公共区域，我的合租舍友怎么说呢……很抽象，如果你不想睡到一半被莫名其妙搞醒的话，最好别。”
不能说所有的人都当人，至少在我见过的所有人里，我的舍友是最抽象的那一批，可以单独开一个档位出来，一想到她我就一阵头大，再次庆幸我们的时间线大部分都是错开的。
“那我睡你房间里你不介意吗？”江渔晚小小声地问道。
“……”
这个问题其实很难回答，虽然说江渔晚算不上是人类，但毕竟还是顶着异性的模样，以及她的性格无论如何也说不上是男的……
如果回答不介意，就感觉我很变态。
如果回答介意，就有一种我在装的感觉。
江渔晚见我久久没有回答，神色黯淡了一下子，“那我出门走走吧，反正我也不是很需要睡眠。”
“不行！”几乎是在江渔晚刚刚开口的时候我就立刻摇头否认了她的这个想法，虽然说学校旁边的治安算不得差，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夜深人静的，一个小姑娘在外面算什么事？
“你就睡这里吧。”我顿了顿，“要是你不愿意打地铺的话我睡地上也可以。”
江渔晚愣了一下子，随后开口道：“我以为是你在勉强……”
“我好像以前听爸爸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
“你爸跟你妈都物种隔离了还授受不亲呀？”我扯了扯嘴角。
江渔晚没有接我的话，而是接着自己上一句话继续说道：“如果你介意一定要说……我不是很懂你们这的人情世故。”
“我不介意，但你别把我当变态就可以了。”
“你收留我，我为什么还有脸要求那么多的？”江渔晚不解道。
“农夫与蛇的故事听过吗？”我边说边把被子从柜子里面抱了出来。
“天使不是冷血动物……我也不是。”江渔晚皱眉。
“嗯哼。”
因为没有多的毯子，我只能将冬天的被子拿了出来，折叠了两层，一层当做床垫，一层当做被子凑合着来用。
江渔晚本来也想来帮忙的，但是碍于床边的位置本就不大，进来两个人确实是太拥挤了一些，索性让她在一旁等着。
忙活了一阵，套好被套，将四角拉平放在了地上，看样子还算得上凑合，就是不知道江渔晚会不会有踢被子的习惯，如果有的话……折叠了一半的被子可能范围不太够。
虽然感觉天使不盖被子晚上也不会感冒就是了，但我总下意识地把她当做人来看。
“行了，明天再去买个折叠床给你，今天晚上先这样子将就一下吧。”
“谢谢……”江渔晚小声说道。
随后没有等我回答便整个人钻进了被窝里只露出来半张小脸，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她头上的呆毛有点像狗尾巴一样摇来摇去……这是天使都有的，还是就江渔晚会这样？
不过还挺可爱的。
“晚安。”
言罢，我顺手将床头旁边的灯也一并关上了，整个房间变成了黑漆漆一片。
“安……”床的斜下方传来了江渔晚的声音。
看来今天晚上起夜的时候得小心点了，万一不小心踩到她就……想想还挺尴尬的。
这会还是五月，天气热得很，自然是要开空调睡觉的。
我关了灯，摸索出了空调遥控器顺带着也把空调打开了，没过一会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