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成,我错了,我错了。你要是不满意,咱就按以前的来。反正我也能清闲些”,‘李子安’也来了脾气。
李默风不再回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李子安’,眼神中有狠厉、有喜悦,似乎还夹杂着其他难以言说的意味在里面。
‘李子安’此时感觉有些不大对头,心中暗道:“难道自己露出马脚被发现了?要不要。”
只是还未想好对策,就突然发现身体一阵不适。
“老头子,我这是怎么怎么了?”
说完之后,有些恍惚,脑袋昏沉。一念起,《静心咒》运转,顿时清醒过来。
可身子却止不住的歪倒,易容成‘李子安’的宗单只觉魂魄似是与身体隔开。
很像小时候做噩梦,明知是噩梦,却一直醒不过来,更开不了口说话。
看着倒在地上的‘李子安’,李默风缓缓起身,拾起折扇,又将‘李子安’扛起,转身出门。
多年来,他以喜静为由,在后宅只留下几个姬妾与少量丫鬟仆人。
出关时已经吩咐不得打扰,是以眼下左走右走并不会有人发现。
一房间内,李默风轻轻压动烛台,“吱吱”声起,又是一处密室入口。
走进去后将里面的烛台轻轻一推,“吱吱”再起,入口被关闭。
里面的灯火早已点上,李默风沿着阶梯慢慢往下走。
而被李默风扛着的宗单此时却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只能听到一些脚步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宗单很焦急。
“不行,必须得冷静下来”,片刻后,宗单思绪平复,开始仔细回忆思索。
“我来见李默风,并无异常。突然倒下,难道是中毒了?
中毒茶水?我进来之后只喝过水!李默风真的发现我易容了?”
就在宗单思索之时,李默风已经来到一处石室。
只见石室共两间,一间放有白玉床,与之前假山处的密室很像。
另一间也有一张床,高约三尺,前有石阶,但却是用普通石板制成。石床不远处有一个颇大的丹炉,高约三尺。
石床边有一小截凹槽,槽内凿出一小孔。
小孔外连着一长竹筒,直通丹炉边。竹筒下方有半指宽的石槽通向丹炉内。丹炉底部此时闪烁着微弱的火苗。
屋内右边是一排排的瓶瓶罐罐,下方两步距离处有一长横桌,上面放着草药。
此时的李默风把宗单放在石床上,将其上衣脱下,然后取出绳子再将宗单左臂固定住。
“你学了吴家的《静心咒》,很是奇妙的心法。爹知道你现在脑子是清醒的,也能听到为父说的话。
你太过冲动,做事莽撞,分不清利弊。不要怪父亲,李家放在你手上,迟早要被你毁掉。”
听到这话,宗单心生惊惧。一种愈发不祥的预感袭来,他很想告诉李默风自己不是李子安,可惜开不了口。
李默风转身开始给丹炉加热,随后拉过一把太师椅坐下。微微仰头看着石床上躺着的‘李子安’。
“子安,你痴迷炼丹,智虑不长。到时若是外人觊觎风安城,你拿什么抵挡?不如成全了爹。
小竹那丫头我看着也不错。你二人两小无猜,情深意切。为父向你保证,此事过后,我一定亲手杀了她,好叫你黄泉路上有个伴。”
宗单是越听越震惊。
“李默风这老匹夫难不成早就存着要杀李子安的心思?”
李默风也不管石床上‘李子安’如何想,依旧继续说着,只是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他似乎是要把这么多年未曾对人言说的话,一股脑的讲出来。
“你要怪就怪吴继业那个老匹夫。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拿你炼丹。”
李默风猛然站起,指着‘李子安’,大吼道:“都怪你,都怪你!为何去惹吴家,不惹吴家,你还能多活很多年。”
走进石床,李默风的双手在身前慢慢挥舞,似是在憧憬着什么:“到时候你突破到固基境九阶,那多好那多好。”
接着突然两手放在石床边沿,紧紧按住石床:“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突破到固基境八层时,我是多么的高兴。
可一想到你是凭着丹药突破的,我就恨不得当场毙了你!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李默风此时已经状若疯魔:“你老老实实的突破到固基境九阶不好吗?到时候我不但伤势尽复,说不得还能一举突破到源动境。
如此所有的麻烦事不都解决了吗?子安,你说是不是?什么吴清越,什么吴招,蝼蚁一般的人,怎配和我们父子俩一起相提并论!”
这一番言语,反而让宗单冷静下来,他心中隐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飘忽不定,就是怎么也抓不到头绪。
李默风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其实你爷爷当年找到了解救之法。
可他不但不告诉我,竟然还诓骗我说自己寻遍了所有,都没有办法治好我的伤。
他以为我不知道,可惜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有蹊跷。
这才顺藤摸瓜,最终让我寻到了方法。哈哈,你说他蠢不蠢!
血升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