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雄不断比划,一会折断树枝,一会指着猿雌手中的铁棍法器。
“你是想让我把‘炎铁’提升至上品法器?”
“嗷嗷嗷嗷”,猿公连连点头。
沉思片刻,宗单温声道:“可以一试,但不知能不能成,且需得一段不短的时日。”
猿雄大喜,将树枝上的果子悉数摘下,堆在宗单身前。
“这是‘费用’?”,宗单心中疑惑:“黑溜溜的果子就这般贵重?”
只是寻思片刻,而后温言推辞:“今个你算是救了我一命,此次提升,便交给我,无需你再付资材”
猿雄摇摇头,想了想,取出一半,留下另一半黑果给宗单。
宗单见此,只得收下,心道:“不知需得多少功勋才可,而且自己使刀,但愿锻造堂的师兄不会询问缘由。”
突然,想起了还有两位师兄弟不知生死,急道:“我的那两位同伴不知如何了?”
“嗷嗷”,猿雄带着宗单离开。
半炷香过后,来到当时交手之地。
一只棕熊正在旁边背靠大树,蹭着脊背,见金魔猿与宗单、九狸来此,登时前掌落地,战战兢兢的走近。
“这是收了小弟,莫不是在此处当着山大王?”宗单心下嘀咕。
而后便见刘先恒等人的尸体,还有包贯与庄休,只不过他俩被放在大石块之上。
探手入颈,甚是微弱!
他不晓得包贯是如何活下来的,但对于庄休还有气息尚存,更加不解。之前庄休受伤,宗单也看得见,最后徐模的一棍,端的是力大。
取出腰间的丹药瓶,倒出两粒,各自喂下。
“嗷嗷吼吼”,猿雄指指宗单,接着是包贯,最后是自己,而且单手捂嘴。
来回几次,宗单稍稍明了:“不告诉他们关于你的事?”
猿雄点点头,将‘炎铁’递给宗单,十几个黑果也一并塞给了他,而后转身就要与猿雌一同离去。
“咳稍等片刻”,宗单看见包贯与庄休的法器皆无,再四周扫一眼,便知晓个大概,拱手作揖:“这个不知我两位师兄弟的法器于争斗中遗失在了何处?”
金魔猿疑惑。
“倘若知我的法器尚在,而他们的却没了,到时不好解释。”
猿雄沉思片刻点点头,‘嗷嗷’一声后,转身离去。
很快猿雌带着两把法器与几瓶丹药返回,递给宗单,并且将丹药瓶分好后指了指所属之人。
看着手中的法器与猿雌离去的背影,宗单轻叹:“这金魔猿除了无法开口说人族之言,聪慧已经与人族无异了!”
接着想到了黑果,低声道:“九狸,这些果子,快些都吃了,免得生出事端。”
九狸歪着脑袋,听的不是很明白,但宗单既然给了果子,自然不会客气。
“原以为你与我一般,只需丹药,没曾想你还有些偏好,是我疏忽了”,宗单心中思索。
看着九狸推过来的黑果,宗单摇摇头:“这黑果于我无用,你自个吃就好。”
一天过去,包贯率先转醒,“这这是哪?”
他还有些迷糊。
“师兄!”
“宗师弟,我们还活着?”
“嗯,我醒来后便发觉只我们三人躺在交战之地,其他人皆是不见了踪影。
那里离妖兽巢穴不远,师弟担忧有危险,就将师兄与庄师弟带到这边。”宗单略作解释。
刘先恒等人的尸体已被他化去,且打斗痕迹也做了些许清理,不虚包贯再去。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半天后,庄休幽幽转醒:“地府怎地也有这般大个的日头,还怪暖和的嘞!”
那边,包贯已经开始稍稍舒展筋骨,“这是阳间,咱们命大,地府容不下!”
“啊?还活着?岂不是又要受苦了,宗师兄呢?可莫死了,不然我往后都得被‘失信于人’的愧疚煎熬着。”
宗单苦笑:“我还没死,多谢师弟为我挡下一遭!”
庄休闻言,扭头一看,果真还活着,欣喜不已:“咦,那不是宗师兄的九狸吗?”
“我醒来后,它便在我身边,也不知是何时到的,竟然能寻到我。”
“时常相处,难免有些道不明的牵扯在里头。如此看来,师弟倒是不用担忧九狸哪天独自跑了。”
第二天,三人商议着出发返回宗门。法器‘炎铁’则在包贯两人未苏醒前被宗单藏了起来,以免到时又要向两人解释来历。
只是刚要奔行,宗单就将自己无法运转心法,调动灵力的事道出。
包贯连忙号脉、询问,一番折腾下来,猜测道:“许是哪处经脉在厮杀时伤到,无妨,回去后医治便可。”
见包贯说的轻松,宗单安心不少。
加上尚需慢慢探查周边妖兽,寻找合适的道路,三人一猫的脚程并不快。
又过两天,只见西北处有一红色信号弹升空。
包贯大喜,当即从怀中掏出信号弹:“那是宗门独有的,哈哈,援军已至,咱几个安全了!”
三人静静等待一个时辰,声响渐渐传来。
宗单与庄休有些紧张,而包贯却要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