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还未发出请帖的宗泰吉却收到了宗单的帖子,以引荐好友为名在得月楼设宴。
稍小一些的厢房,差不离的时辰。只是少了屈广与庄休,多了个张燕云。
待所有人落座,宗单起身介绍:“这位是在下相识多年的好友,固基境九阶,张燕云!”
之所以道出真名,是因为权志安也在。而修行境界说与不说已然无甚区别。
“张道友!”几人拱手致意。
花宜苑倒是热情许多,“哎呦,好不容易碰着个姐妹,怎地还被你们隔开了。去,季贤,跟燕云妹子换换。”
“为何不让自个儿夫君挪挪?”话虽如此,权志安还是起身。
见张燕云不动,花宜苑便走到其身边。
张燕云连忙站起:“多谢季道友!”
“有张道友相助,万江城定是无忧了”,云华重举杯,“来,诸位,共饮!”
就这般你来我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说起来,我姓宗,多年以前或许同宗家主还是一家人哩”,宗单端酒碰杯。
呸!冒名顶替的玩意,就你也配姓宗?
宗泰吉心中大骂,不过口中却说:“谁说不是呐,今后可得多多亲近亲近。道友若是不弃,不如咱们以兄弟相称如何?”
“宗大哥!”
“宗老弟!”
云华重不禁失笑:“你们这是哪来的叫法?”
“云家主或许不知”,宗单双手抱拳于右前方,“自打见了宗家主,我便觉得甚是投缘。
说起来,家父曾言,我们六水镇宗家曾经也是出过一位响当当的修行者。”
宗泰吉心中嗤笑,面露期待:“哦,不知这位本家名讳?”
张燕云拿起酒杯,在手中细细端详。
“嘿嘿,说起来可不一般呐”,宗单神秘兮兮。
引得其他人更为好奇,看这厮能编出个什么玩意。
“宗泰离!”
话音刚落,宗泰吉与花宜苑皆是愣住。
就在此时,宗单右手腕一甩,屏住呼吸,一小瓷瓶从袖中入手,当即捏碎,左手顺势一挥,血迷散直直朝着宗泰吉下颚处。
接着便是一脚蹬地,飞速后撤。
那边,张燕云同样如此,血迷散奔向花宜苑。本来她的左侧是权志安,血迷散在左手。可花宜苑拉着她换了位置,不得已才改了目标。
“砰砰”,两声响。电光火石间,宗单跳窗而下,九狸跟上。
张燕云则拍碎木板,撤至另一间厢房。城守请客,两边厢房自是空下。
权志安反应倒是很快,跟着张燕云,从怀中取出法器飞梭,甩了过去。
“你们!”云华重一直防着,也是很快后撤,跳窗追向宗单,
只不过途中就见宗泰吉与花宜苑相继歪倒。
这两人被‘宗泰离’三字愰了神!
与此同时,还未落地的宗单,掏出信号弹,直接点燃。
“砰”,一抹白色亮光在空中甚是清晰。
落地后,街角出来一人,正是范五。眼下的他正抱着两把法器,稍显吃力。
若不是在城卫军待过,且跟着宗单后吃食不差,怕是难以抱动
宗单接过龙雀刀与火云枪,吩咐道:“躲起来,盯着得月楼!”
按规矩,宴会是不带兵器的,至少显眼的不能,因此才让范五将两人法器偷偷带来,提前躲好。
“是,城守。”
“砰”,又是一破窗声。
张燕云亦是来到街上。尚在闲逛的几个普通人早就吓的纷纷逃散。
接过宗单丢来的火云枪,两人当即反身杀回去。
权志安与云华重见势不对,掉头跑向云府。
当信号弹炸响时,东城墙,屈广与庄休‘正在’巡视,云昔枫在旁相陪。
声音传来,云昔枫扭头回看,而庄休与屈广则迅速出手。
“你”,云昔枫话未说完,就被屈广一棍洞穿胸膛,立时没了气息。巡视城墙,可以带着法器。
东城墙城卫军随即陷入恐慌,庄休大喝:“都不准动!”
而后身形变动,‘砰砰’,四个头目纷纷倒地。
“云家、宗家乃是飞云教余孽。蔡豫、雷明沱、牛信喆,看好了他们四个,若是出了差错,我拿你们是问!”
随后便向北城门奔去。
而屈广早已离开,去寻北城门主将云劲松!
一声白色信号弹是得手,两声白色信号弹是撤离。这是他们之前商议好的。
珍宝楼,年谷丰正站于屋顶。
“噔噔噔”,一阵脚步声传来,一灰衣伙计连滚带爬,来到院中,声音稍显慌乱:“大事不好了,宗城守与云家在得月楼打了起来!”
“为何动手?”
“这,小的不知。”
年谷丰摆摆手,“滚滚滚!”
“这两方厮杀,哪一方赢了,怕不是都要杀人灭口”,年谷丰喃喃自语,“不行,我得去将此事禀报给楼主。”
而后便跳至院中,就要简单收拾东西离开。
可随即却想到另一处,心中不禁有些难过:“倘若楼主相询,我来个一问三不知。多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