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安夜不敢回头看,害怕看到什么,而身子也无法动弹。
她的嘴被如同蜘蛛脚一样贴着肌肤攀爬过来的手掌捂住,眼睛瞪得滚圆,眼眶有着血丝。
另一只手抚在她的脖子上,细腻地触摸着爆出的血管,仿佛极为爱怜。
“咯咯咯。”身后的东西笑起来,可隐约之间,安夜似乎分辨出来了……那其实并不是笑声,而是从喉咙里面发出来的,类似空箱一样回响的喘息声,嗬嗬的,泛着笑意,却无法从口中发出来声音。
这样子……就好像没有嘴一样。不,就好像……没有头吧?
或者是……她的头被切断了吗?还连着皮肉贴在身上吗?
安夜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冷汗瞬间就滑落了下来。
她紧闭上眼睛,突然觉得身体逐渐回暖了,那种空泛的恐惧感慢慢被削弱,逐渐的让人意识变得迷糊沉淀。
安夜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床头坐着白行。
她觉得安心,这种时候有个男人在真是让人觉得可靠。
“刚才,是真的吗?”她舔舔下唇,有点难以置信。
白行瞥了一眼柜子上胶带,提示安夜那一切都不是梦。
安夜逐渐冷静下来,她想到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姐姐他们也在贴着胶带,应该是那个时候就已经能看见它了吗?
可是她们明明已经过了七天,为什么没死呢?
还是……
已经死了?
安夜被自己这个荒诞的想法吓了一条。
白行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却并没有回答,不置可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