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予焕不知道塞哈智内心的想法,只是露出一个笑容,道:“今日师傅应该还有事情忙碌,焕焕就不打扰了,待到之后校场演练的时候焕焕再来,不过平日里的练习我也不会落下的,师傅放心吧。”
塞哈智目送她离开,这才道:“也亏小主子是个女子,若是个男儿郎,这样宽仁的性格,以后的日子恐怕难过。”
石林却不这样认为,反而道:“那可不一定,女郎这样的性情,倘若是男儿郎,肯定是一位仁义君子,更能开创一番事业。”他说着说着又有些惋惜,道:“卑职的儿子要是能有郡主一般的气性,便足以光耀门楣了。”
塞哈智瞥了他一眼,伸手一敲他的额头,道:“在宫中就敢这样说胡话,你不要命了?”
石林哎呀一声,赶忙讪笑道:“卑职不敢,请指挥使宽恕。”
塞哈智这才不再瞪着他,只是望着朱予焕逐渐消失的背影,悄无声息地担忧起了朱予焕的未来。
有时候见到的人和事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这世上留给顺德郡主翱翔的天空有多高呢?即便出了皇城也有京城,这四方的天空容不得黄鹂画眉遇风化鹰、翱翔天际。
他刚冒出这样的想法,又觉得好笑。
如今的太平盛世,连军队都无需再日日操练,更遑论一个女子呢?对于朱予焕来说,能在幼时有一番这样的经历,她大概已经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