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 黄沙飞扬。 朝阳下,双王作饵,为这一场谋划多时的决战正式开局。 战场中间,剑气磅礴,刀光耀目,两军统帅全力搏杀,酣战不止。 周围,天谕大军和银甲铁骑分兵,同时对抗玄甲军和西南军的攻势。 激烈的战况,杀声震天,双方似乎也都知道了,今日,便是决战,所以,全都拼尽全力,舍生忘死的冲阵杀敌。 一万西南先锋军前,西南王、长亭侯两人,长枪战马,身先士卒,以身作饵,却没有任何悔意。 面对数百于自己的敌人,一万西南军宛若飞蛾扑火,结阵对敌,一次又一次硬抗银甲铁骑的冲击。 “不对。” 短暂的交手后,和西南王交手的天谕殿将领们明显查到了异常之处,心中皆是震惊不已。 西南王只带来了一万人吗? “万五铁骑乱后门,四面楚歌断人魂!” 远处,五万西南军主力前,那一抹白发身影坐在帘幕遮蔽的马车中,注视着远方战局,轻声一语,再开变局。 “驾!” 与此同时,天谕大营东北方向,马蹄声隆隆作响,接着,朝阳下,以罗骁为首,一万五千罗刹军铁骑狂奔而至。 震撼人心的一幕,天谕军大营中,所有的天谕军将士转身看着后方冲来的铁水洪流,脸上皆露出骇然之色。 “这是?” 战场中间,牧守知看到远方神兵天降的大规模骑兵,神色同样一震。 罗刹军! 罗刹军不是正在追逐澹台天女的西路大军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烽烟万里斩风云!” 牧守知失神一刻,前方,军刀斩天而下,浩瀚军威,直接劈开九天云霄,瞬至身前。 刀光近身,牧守知反应过来,一剑迎上,硬挡来招。 “呃!” 剧烈冲击,牧守知握剑之手一麻,手中长剑几乎脱手。 飞溅的鲜血,染红黄沙,三年时间,不知道多少次交手,时至今日,结果依旧未变。 牧守知很强,比起绝大部分五境大修行者都要强,可惜,他对上的是大商军神,从未败过的武王之首凯旋王。 三年苦修,三年追赶,两人之间,依然还有着难以跨越的鸿沟,看似触手可及,实则咫尺天涯。 武道,拼到最后,很多时候,便会绝望地再度回到天赋之上。 “大统领,你和你的天谕大军,都败了!” 十步外,凯旋王看着眼前银甲铁骑大统领,冷声道,“认输吧。” “战场,从来都是战死之鬼,何来投降之将!” 牧守知看了一眼远处冲入战场的罗刹铁骑,开口问道,“凯旋王,本帅和你交手三年,很清楚你的带兵风格,这一局,绝对不是你能想出来的,可否告诉本帅,策划者一局的人,是谁?” “布衣王。”凯旋王回答道。 “布衣王?” 牧守知扫过战场,皱眉道,“他似乎并没有来。” “布衣王需要留在剩余的罗刹军中,牵制漠北西路大军,自然是不能来的。”凯旋王平静道。 “原来如此。” 牧守知点头,凝声道,“不过,本帅不明白,你们用来决胜的兵马在哪里,这一局,我天谕殿的确很狼狈,用来冲阵的银甲铁骑被你们的兵马牵制,来不及回援,天谕大军的后路被这些罗刹铁骑冲击,短时间会阵脚大乱,但,也最多只是折损一些人马罢了,你们费尽心机的一局,却没有一锥定音的决胜能力,我天谕殿最多撤兵,修养几日后,再度卷土重来!” “撤兵?” 凯旋王淡然一笑,应道,“难了,大统领,你觉得,为何本王能放心地在这里和你战斗?”.. “你在这里,西南王也在带兵和我天谕大军搏杀,布衣王又没来,不可能再有兵,也不能再有将了。” 牧守知说了一句,突然,神色一震,难以置信地说道,“难道,布衣王和剩余的罗刹军都来了。” “不,布衣王没来,其余的罗刹军,要牵制漠北铁骑,也来不了。” 凯旋王摇了摇头,应道,“这一点,本王没必要骗你,大统领,本王只能告诉你,今日一局,天谕殿败的不冤。” 布衣王没来,却来了一个更可怕的人。 “故弄玄虚!” 牧守知沉声喝了一句,沉声道,“纵然有西南军和罗刹铁骑,我天谕殿也未必会败,本帅亦是一样!” 话声落,牧守知一步踏出,周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