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你的事情发了,还不快点起来接受正义的审判?”
芬格尔大喝一声,一把推开路明非的房门,夏弥则黑着脸跟着他走进来。
此时的路明非正四肢大张,对芬格尔的闯入浑然不知。
他穿着蛇岐八家给他准备的金丝龙纹睡衣,躺在床上,摆出一个人形的“木”字,张着嘴巴,呼噜打得震天响。
“碧昂——碧昂——碧昂——”
路明非闭着眼睛挠了挠肚子,翻了个身,发出了野猪般沉闷的鼾声。
“还在装睡!我超……还挺大的。”
芬格尔皱着眉头,看着路明非摆成的“木”字中的那一竖。
“这里面不会塞了根橡胶玩具吧?”他有点怀疑地举起手比了一下,目测了一下尺寸。
他身后的夏弥目光也不自觉地被那一竖吸引了,呆了足足五秒钟。
随后,她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不禁俏脸一红,扭头看向路明非床上的别处。
然后,就看到了自己这次要找的东西!
“找到了!”夏弥眼前一亮,恨声道。“果然是路师兄拿的!这个大变态!”
“还真是路明非拿的?”门外的凯撒琳和楚子航也站在门口,很感兴趣地伸头看过来。
当四个人的目光齐齐聚集在路明非身上的时候,路明非终于醒了。
“干啥呢?一个个的大早上不睡觉……”
路明非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一屁股坐了起来。
然后,就看见站在自己床前的芬格尔长叹一声。
“路明非,你小子虽然平日里衣冠楚楚、张冠李戴、道貌岸然、搔首弄姿、人模狗样……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芬格尔痛心疾首地说。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你会走上今天的违法犯罪道路,完全是为父之过……”
“违法犯罪?我怎么违法犯罪了?”路明非一愣。
“还有,你这‘虽然’后面接的怎么都是贬义词?这像话吗?”路明非果断指出芬格尔说话中的语法错误。
“你应该夸我玉树临风、举止高雅、知书达理、袒胸露乳……”
“第一个衣冠楚楚确实是褒义词。”正站在门外看热闹的楚子航突然开口提醒道。“还有,袒胸露乳是……”
路明非和芬格尔一起面色不善地瞪了他一眼。
于是楚子航不吭声了。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芬格尔转过头,愤慨地大声说道。“我亲眼看到你把小师妹的赤色鸳鸯肚兜挂在腰上!”
“路明非!你自己说,你是在昨晚什么时候偷了师妹的赤色鸳鸯肚兜?”
“我才没有什么赤色鸳鸯肚兜!那是我的换洗衣服!”夏弥恼怒地给了芬格尔一拳。
这一拳势大力沉,堪比功力深厚的形意拳宗师,差点当场打断芬格尔两根肋骨。
芬格尔惨叫一声,一个趔趄差点趴下。
“什么赤色鸳鸯肚兜……我听不懂!”路明非皱了皱眉。
“你不会是在说我的红色龙凤胖次吧?这是我出发之前在卡塞尔买的,花了好几十刀乐呢。”
路明非站起身来。
随后,“木”字中的那一竖便“嗖”地一声跳到芬格尔头顶,在夏弥的脸上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夏弥呆滞地抬起头,茫然地半张着小嘴,眼神中一片空白。
“这下你看清楚了吗?我的红色龙凤胖次……”
路明非居高临下地看着呆滞的夏弥,意味深长地说。
“哇!好核突呀!”
芬格尔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夏弥更是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快拿开,快拿开!”芬格尔举起手挡在自己眼前。“这不是法棍吗?我们德国人可见不得这个!”
“神经病啊你。”路明非没好气地说。
然后,他从一旁的更衣人偶身上扒下自己的裤子,抖了抖开之后把裤子穿上。
这时,站在门外的凯撒琳和楚子航终于把目光放到了路明非身边那个真人一比一尺寸的娃娃身上。
这玩意虽然是更衣人偶,但是皮肤细腻、材质光滑、唇红齿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一眼看去还以为是真人……看着极其逼真!
极其逼真!
“这是什么东西?”凯撒琳伸手,指着那玩意问路明非。
“我以前在漫画里看过,是叫……手办来着?”她想了想。
“啊,你说这个啊。”路明非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自己床上的玩偶说。“这不是手办,是更衣人偶来着。”
“你们看过《更衣人偶坠入爱河》吗?就是那里面的更衣人偶,可以随便换衣服打扮的那种,和女孩子玩的芭比娃娃之类的差不多……”
“和芭比娃娃差不多?你认真的吗?”夏弥怀疑地看着路明非。
她伸手抢过路明非的更衣人偶,就开始扒衣服。
“当然是真的,比丁真还真。”路明非说。
“可能是蛇岐八家知道在我粗犷豪放的外表之下,有着一颗温柔细腻的内心,于是他们特意在昨天送来了几个更衣人偶,还送来了一套可更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