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要是她稍微有一点恐惧,他们就不会把枝枝当回事。
叶南星订婚的消息已经放出去,叶家肯定不会允许其实一位主角有任何损伤来让外界舆论打他们的脸。
因此就那么镇定地站在原地,只是苍白的脸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我不要。”
夏苏木耳朵嗡嗡响着:“我说了我要去陪她。”
谁知下一秒,夏苏木就被一股力气拉过去,双唇被一阵温热堵住,她陡然睁大了眼。
在外面,在那么多人面前,叶南星竟然敢亲吻自己?
夏苏木想不懂,也不敢深究他这个动作是代表什么,她好不容易才走出叫叶南星的回忆里,不想再继续重蹈覆辙。
叶南星原本只是想用嘴巴堵住这张不断吐出让他不喜欢话语的嘴,但没想到触感如此之棒,就好像软绵绵的棉花糖,让人不由沉沦。
正在他想要埋头加深时,脚上传来剧痛,接着就是下面,叶南星被迫放开夏苏木,脸色相当难看,可以说是用震怒来形容。
“你感冒还没好,不要连累我。”
这句话她前几天说过,她不想感冒了不能去看枝枝,是不是现在也是这个理由?
叶南星眼底氤氲着怒气,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什么话难听就非要说什么话。
咬紧牙根,叶南星只能用起自认为最卑劣的手段——威胁。
“你别忘了,枝枝是被谁带走的,要是夏苏舟非要她付出代价,同时夏家不松口,你想想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叶南星嫌恶的连名字都不想叫出口。
夏苏木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这个男人什么都清楚,连她刚才隐隐的威胁也清楚,因此才能反其道行之,偏偏他这句话直达重心,一点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夏苏木还是认输了,只能安静的站在叶南星身边,两人一前一后往电梯走去,没人看到偷偷探出脑袋的几位胆子大的高中同学。
“叶南星真的是被迫订婚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啊。”
“对啊,刚才夏苏木扇她耳光都没反应,两人不会旧情复燃了吧?”
“笨蛋,要先有情以后才能旧情复燃懂不懂?”
此后,两人是两情相悦,夏苏木等了叶南星这么多年的苦涩暗恋终于有了开花结果的“谣言”就这么传了出去。
他们把夏苏木比作现代的王宝钏,说她的深情感动了浪子回头的叶少,两人二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也在圈子里流传开来。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夏苏木先是回去休息了一晚,说是休息还不如是躺在床上干瞪眼,要不容易熬到天亮,她火急火燎地起床就要去警局,被叶南星拦住了。
他看到了夏苏木脸上莫名冒出的痘,眉心皱了皱,让姚瑶煮了下火的茶,看着夏苏木喝完才带着她走。
“我们现在去哪?”
“医院。”
“什么?”
说实话,夏苏木现在不是很想去见夏苏舟,只要人没死不就行了?
她还是很担心枝枝的状态。
但现在的状态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严峻,夏苏舟受的伤没有达到要害,医生说还是需要在医院调养一个月,夏商和沈佩莲都赶过来了。
夏商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沈佩莲也是从外省回来的。
这时候她才明白叶南星带她来医院的目的。
两人赶到的时候,夏苏舟刚做完手术,躺在床上麻药还没散,只能用眼珠子转动来示意叶南星。
夏商正在找律师扬言让枝枝偿命,就算赔不了命也要让她一辈子在里面出不来,就连一向宽容的沈佩莲也动了气,她一边哭着查看夏苏舟的伤势,一边痛骂枝枝的狠心,一个女孩子现在敢动刀,以后就敢杀人。
他们俩都想要枝枝付出代价。
丁惜在一旁抹泪:“都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我多说了几句话,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夏商打电话的动作停下,敏锐地看向丁惜:“你刚才说什么?”
他尽管已经年过中年,但是那么多年在商海里浮浮沉沉,早就有了一股旁人都无法练就的早期商人气势,尤其是被捧了那么多年。
这样一眼,足以让丁惜害怕地低下头。
她委婉地将事情说出来,但把自己挑衅夏苏木的那些话全部去掉了,反正那边是监控视角,就算真要查他们也没办法查,就跟当年白菱歌的死一样。
夏商听了不疑有他,直接一脚踹到夏苏木的心窝口:“贱人!”
这一脚来得太快,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夏苏木一个没防住,整个人都被摔在地上。
沈佩莲惊呼一声就要去拉夏商:“你干什么!”
“这个贱种记吃不记打,我当初就告诉过你,别接她回来,现在你就是不听。”夏商眼看着又要去补上一脚,“现在好了,又开始鸡犬不宁起来。”
他指着地上的夏苏木:“我马上就去给你找你的亲身父母,给我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不是夏家的女儿,你就是个外来户,身份不明的贱种!”
“夏先生。”
叶南星眸子冰冷,犀利的视线扫视着众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