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铮点头,“时候不早,萧将军回去休息罢。”
“是!”
萧瑾离开后,他独自坐在桌案后面思量许久,迈出这一步,那赵敬堂就真的不能活了……
酉时已过,拱尉司水牢。
裴冽走进偌大石室,看到苍河坐在角桌旁边喝茶,云崎子穿着一身法衣自己在药案前捣鼓,心情变得不是很明媚了。
“苍院令,喝的还好?”
“裴大人来了?”苍河见人,没有起身,倒是朝对面指了指,“大人坐。”
见裴冽坐下,苍河端着茶杯又抿一口,“拱尉司的茶,不如将军府。”
“那你别喝。”
“比我府上的好。”这话不假,他府上都是茶叶梗子。
裴冽不是第一天认识苍河,他也不是第一这样的话,“你留着那些钱,给你陪葬吗?”
“我说我没有钱,大人可信?”
裴冽瞧了瞧苍河,“我信。”
苍河也不管他真信假信,“我没有钱陪葬,真要死了大人多给我烧点纸钱。”
“不用谢。”
“我可没谢你。”苍河端茶,“以你的人品,你死了都未必有人给你烧纸钱,我在下面省着点儿花,且你到了我分你一些,大人要记得,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我真谢谢你!”
“不用谢。”苍河占到便宜
,笑的样子很欠揍。
裴冽甩过去两把眼刀,“苍院令不做事么?”
“咦,大人这样说是不相信云少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