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再晚来一会,后果都不堪设想!
“流贼呢?伤亡多少?又有多少降兵?”袁继咸追问道。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得把消息报告给朝廷,这是规矩。
“流贼伤亡万余人左右,降兵约有两万,其中多是百姓。”
传令官每说一句话,军帐内的气氛就压抑一分。
到最后。
除了袁继咸,其余人都不敢喘大气了。
袁继咸坐在凳子上,沉思不语。
就在所有人以为他要大发雷霆的时候,袁继咸看向自己的部将,平静地开口说道:“邓林奇,你接管金声桓残部;汪硕画,你接管徐国栋残部;李士元,你接管吴学礼残部旧将。”(都是真实的历史人物!)
“卑职遵命。”
“至于卢鼎”袁继咸目光有些复杂。
卢鼎有罪吗?
有。
但是他组织反攻了。
单论这一点,比金声桓强了不止百倍。
就算论罪,卢鼎的罪过也不是最大的。
他是监军出身(监军不一定是太监),起初手下没有一兵一卒。
后来受左良玉器重,才给了他几千兵马。
裁撤老弱病残后,他麾下只剩三千多人。
这点兵根本掀不起浪花来!
功劳轮不到他,罪责也没道理让他背。
“卢鼎用兵失策,罚俸一年,戴罪立功。”
卢鼎先是一愣,随后眼泪汪汪的跪在地上:“多谢袁总督开恩,卑职愿意受罚。”
袁继咸点点头:“你们分别从降兵中挑选精壮之人充入军中,剩下的老弱病残原地解散。”
“大军原地休整,探马逆流而上查探敌情。”
两天后。
袁继咸得到了一堆坏消息。
朝廷的粮草突然停了。
沿着长江顺流而下的不是艾能可,而是李定国。
李岩出兵南下,剑指荆州。
建奴攻陷兖州擒了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