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德是知道这人的,但是莫容涉归不是已经很久没有走下思过崖半步了吗?
莫容涉归看都不看李修德一眼,径直向前面走了过去。
还没等慕容涉归走几步,便站住了脚步,头也没有回,只是冷冷的问道:“我师父没有死吧?”
李修德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还没有,现在正在清虚观静养,现在正在闭关,按照常理来说,从思过崖下来的弟子,都应该先去拜见自己的师傅,听取师傅的教诲,你且不必去了。”
寒风吹拂着莫容涉归的头发,莫容涉归的头发在风中飘扬着,背影显得十分的落寞,只听见莫容涉归轻轻的道:“我也本没有拜访他的意思。”说着,便径自的去了。
萧笙不由的叹了口气,这个莫容涉归,实在是牛逼的很,自己也是几次三番的套莫容涉归的话,但是莫容涉归除了正常的和萧笙说上几句话以外,连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现在听起来,这个家伙似乎是跟自己的师傅还有一些咸湿的往事不成?
慕容涉归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的雾气之中,李修德好像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萧笙道:“这个人你熟悉吗?很厉害的样子?”
李修德撇了撇嘴,和萧笙介绍起了这个人。
莫容涉归,现在的仙剑宗,估计已经有很多人已经忘记这个人的姓名了,因为这个人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已经有七八年的光景了,这七八年,慕容涉归就是在这思过崖之上度过的,其中并没有走下思过崖一步。
听上去的确是有一些不公平呢,莫容涉归也是这么想的,他身上的那股倔脾气也被激发起来,竟然就这么在思过崖那种苦寒之地,待了整整八年
,就连例行的收徒的仪式,这些人也要下山观礼的,慕容涉归都不肯下山半步。
这什么次下山,并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想的,还是惊天动地的事情要发生?这个就是不得而知了。
萧笙问道:“那慕容涉归的师傅,一定就是一个老混蛋了!自己的徒弟都不照拂,就算是失手焚毁了藏经阁,也不必去思过崖受如此的苦难啊。”
李修德赶紧示意萧笙小点声,一脸紧张的看了看周围,道:“在仙剑宗里面,你可不能瞎说他师父的坏话,就连千鹤道长玄吉,见到了这个家伙的师傅,也要行跪拜之礼的。他的师傅可是仙剑宗第二代的大弟子。在仙剑宗上面可是德高望重之人呢。”
萧笙一脸的不屑一顾,道:“什么德高望重,我看就是为老不尊,心胸狭窄!”
李修德见萧笙似乎是发作了,忙岔开了话题,领着萧笙往山下走。
在路上,萧笙问了一个问题,道:“这些上了思过崖的人,都要去自己的师傅那里聆听教训,我现在没有什么师傅,是不是可以给我安排一个地方睡上一觉啊?”
李修德为难的道:“按理说,像你这样的情况,我还是没有见过的,还没有哪一个弟子是没有拜师,就直接被送到思过崖的,这样吧,玄康那个老家伙最近还在念着你,你就去玄康哪里看看吧。”
萧笙觉得也有道理,再说那个笑呵呵的老头还挺招人喜欢的,于是就沿着栈道,走向了玄康的杂役处。
走到杂役处的时候,萧笙看见了自己修建的那个竹子引水的灌溉系统还在,缓缓降落下来的飞瀑的水,正在沿着竹筒,向洞里面流淌着,萧笙就觉得好笑,一
个月都过去了,时间过得太快了。
走进洞里的时候,萧笙看见玄康正在躺在一个木椅上面。一只手拿着自己的宝贝葫芦,眼睛微醺的看着洞的外面。看见萧笙进来之后,笑吟吟的道:“怎么。你这只剁了尾巴的猢狲,终于从思过崖上面下来了啊?”
萧笙看见玄康并没有什么架子,再加上之前玄康还救了自己一命,觉得这个老头很有意思,就贫嘴道:“怎么样?杂役头头,还没有醉死呢?”
说着,萧笙便坐在了旁边的一张木椅之上。
玄康仔细的打量着萧笙几眼,啧啧的道:“我原本还想着,我的这个小杂役上了思过崖,会不会给人直接打死,现在看起来,你小子还是挺坚强的啊,只不过……”
萧笙道:“只不过什么?”
玄康夸张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道:“只不过你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臭了,你是不是应该洗澡了?”
萧笙抬起了自己的胳膊,闻了闻,一股酸臭之气扑鼻而来,也是皱了皱眉。
玄康便笑道:“在天师殿的后面,有一处比较隐蔽的飞瀑,我小的时候,经常去哪里洗澡,没有人会发现的,你还是到哪里洗洗干净再回来见我,一身的酸臭,老子晚上吃饭都吃不下去了!”
萧笙吐了吐舌头,顺着玄康指的那处飞瀑,就走了过去。
诚然如玄康所说,这个地方还真的是比较隐秘,在天师殿的后面,栈道到这里就已经是尽头了,要想到达这处飞瀑的地方,还有大概一丈左右的距离。
萧笙又开始忍不住暗骂这个不着边际的玄康,来的时候,也不说明白,这个样子,让自己怎么过去,连一条绳子都没有拿,难道是飞
过去吗?
萧笙在栈道的边缘蹲了下来,看着前面不远地方的石缝,正在考虑怎么过去,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