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奎已经气得面色涨红,大声吼道:“老子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说罢,竟拔刀在手,幽蓝色的刀锋映得铁奎面目狰狞,“老子这口刀,可是好久没尝到血了!”
军官老鼠胡子惊得一抖,怪叫一声,拔刀在手,身后的一干军兵,将四人围了起来,架起了长矛。
萧笙见情况不秒,忙给铁奎使了个眼色,走到了军官的面前,满脸堆笑,手里悄悄的捏了几块银角,轻轻的塞到了军官的手里,道:“我的这名同伴是个粗人,我替他向您赔罪了,这点钱,就请兄弟们喝茶吃酒了。”
军官掂着手里的银角,才阴阳怪气的道:“既然这样,你们便是游商之人了,开门进城!”
深夜敲开了一个客栈,铁奎扔过去的一块金子,顿时使得这位掌柜的换上了一张奉承的笑脸。原本,现在这个时候,按照当地的法典,外乡人入境,出了必须要带的通关文牒,还必须在日落之前住店,看来钱确实能够通神。
一路上,萧笙一直在叹息不已,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他对这个乱世,看得更清楚了。
在这家简陋的客栈之中,萧笙和慕容涉归坐在大堂里面的茶座之上。掌柜的因为那一块足有几两重的金块,显得格外的殷勤。忙上忙下的招呼着。
慕容涉归淡然的道:“萧笙,一路上的情况,你也都看见了,你有什么看法么?”
萧笙沉吟了片刻,回想着路上的经历,叹口气道:“天下混乱成这个样子,若是盼望天下富足,人民安居乐业,估计是奢望了。”
慕容涉归好
像是很同意萧笙的话,点了点头,呷了一口茶道:“你说的没错,这一点我哥慕容德做的不错,这乱世,需要好好治治。你可能还不知道,天下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吧。呵呵,说来,也是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
索性当夜无事,一盏菜籽油的油灯一跳一跳的,灯芯是刚刚用棉绳搓的,还是通体洁白的,菜籽油燃烧之后的微香,在斗室之中微微环绕着。在这宁谧的环境之中,萧笙反倒是来了兴趣,就听慕容涉归说了下去。
乾元朝开国到现在,已经有五百年了。开国天子慕容亮,原是一个带兵将军,也算是兢兢业业,克己奉公,得到了军民的一致爱戴。
后来当时的天子日渐昏弱,对于周边邻国的震慑越来越小,这几个小国,之间纷争不断。
这个昏庸无能的天子居然丝毫没有作为,整日里花天酒地的。再加上身边有奸臣,就越发的变成一个暴君,曾经就因为有一个附属小国岁贡少了几匹绢布,就将兴兵大举进攻,将名震天下,四海敬仰的老王车裂了。
周边附属小国的国君更加小心谨慎。每年的岁贡,必须经过国君本人清点,才可以装箱封存,向都城上贡。他们就觉得自己的脖子上仿佛是悬了一把锋利的钢刀,随时有掉下来斩断自己脖子的危险。
可是即便如此,还是出了事情。这位国君不但暴戾无比,喜怒无常,还好色的紧。有一次,只是因为游方的恶道士对他说,后宫女子甚多,阴气极重,恐怕会生异端。
于是我们的这位天子
大手一挥,在王宫以外,兴建了三百佳丽行宫。其实就是安住他的妃嫔侍妾。劳民伤财,天下苦不堪言。这样一来,阴气倒是化解了,后宫除了正宫朝阳,不见一个女人了、天子就各个行宫乱窜,有的时候连颇有姿色一些的民女,也都不放过。
这样虽然解决刻阴气过剩的问题,可是另外一个问题渐渐地浮出了水面。
这些天子的妃嫔侍妾,每年也不一定见一次天子,苦等雨露恩泽。于是不甘寂寞的贵妇,开始想了一些让人觉得不齿的法子。再加上行宫在民间,并没有深宫的高墙阻碍。于是便越加的放肆了,豢养的少年郎,有的时候就扮成贴身的侍卫,常伴左右。
国君火了,哪有这样的,都是一群忘恩负义不顾礼义廉耻的,但是官面上面却不能这么粗俗,于是用了一个堂而皇之的欺君的罪名,就举起钢刀,连杀了连老婆子丫鬟在内的一千多人。法场地面上面的血渍,冲洗三天不掉。
虽然可恨可叹,但是国君的后宫还是要充实的,于是一纸诏书发于天下,命一些官员以及周边的附属小国,遍寻天下美女,送往都城,供天子玩乐。
慕容亮接到诏命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之中,几天没有说话,侍卫丫鬟不敢靠近。拿着那张写在绢帛上面的诏书,眉头紧锁,身手要去哪茶碗的时候,才发现,桌子上的茶早就凉透了。
慕容亮突然两眼喷火,里面冒出来的火焰似乎要焚烧掉着一张诏书一样,只见上面赫然写着,着慕容亮的幼女莫容皎皎进宫
事驾,这是点名道姓的。
莫容亮觉得一阵狂躁,有一种想要将手里的绢帛烧掉的冲动,毁掉国君圣命乃是重罪,只能强忍着满腔怒火。
这个时候,慕容亮的幕僚走进了房间,看着像是被铁链拴住的猛虎一样的慕容亮,便询问事情原委。慕容亮对这个幕僚十分的倚重信任,也是病不讳医,于是便将诏命给幕僚看。
这位幕僚叫做刘文达,博古通今,谙熟阴阳五行之术。看了慕容亮手里的诏命之后,顿时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