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悄悄的握着一个瓶子,狠狠的朝着地上掼碎,黑色的浓雾便渐渐的涌现了上来,在座的都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有梁通达惊得几乎失态,沉声说了一句:“好充盈的真气!”还没等梁通达说完,比武场之中便是另一番光景了。
只见暮然间,黑色的浓雾遮盖了整个拜月台,萧笙打了个响指,浓雾就像是遇见了火星的硫磺烟硝,陡然剧烈的燃烧了起来,放出了金黄色的光芒,萧笙眯起了眼睛,似乎是享受着这样的感觉,就是在这个范围之内,一切尽在自己掌控的感觉。
在萧笙的眼神之中,于左使的动作滞涩了起来,举剑,奔跑,甚至是脸上的表情,也都变得缓慢异常,这一次真气的燃烧,比起刚刚的那一次,要更加充盈,达到了萧笙预想的效果,萧笙从容的举起了手里的剑,轻易的格挡住了于左使的招式,一个欠身,便转回到了于左使的身后,用剑横扫,便打掉了于左使的发髻。
待于左使站定,又惊又怒的摸了一下头顶,随即龇牙咧嘴的朝着萧笙刺了过来,萧笙则是以逸待劳,右肩微微的向后缩着,刚好避开了这一剑,同时,
自己手里的剑刺精准的挑断了于左使的斗篷丝带。
就好像是老猫正在玩弄一个精疲力尽的老鼠,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于左使身上的外衣就被锋利的宝剑划得像是布条一般。
在场的人都是惊得长大了嘴巴,他们能看见的,就是于左使找找很辣无比,但是却堪堪扑了个空,萧笙的身影步伐实在是太快,就像是会瞬间移动一样,上一瞬还在于左使的剑锋之下,下一瞬便跑到了于左使的身后。不知怎么,于左使的衣襟就会破开一条大口子。
也只有梁通达看的比较清楚了,以他的修为,也只能看见萧笙运动的轨迹,这速度简直是太鬼魅了,若是萧笙下了死手,就算是有八个于左使,也都死定了。
萧笙看着于左使慢镜头一般又愤怒又惊愕的表情,仿佛是玩腻了,又是转到了于左使的身后,打了个哈切,刷的一声举起了长剑,朝着于左使的后心便要下辣手。
可是正当萧笙蕴满了力道,却不知道为什么,脑袋翁的一声,仿佛是有什么人将一口铜钟罩在萧笙的头上,之后用铁锤死命的敲击一般,耳朵里顿时充斥着金属的颤音。脑袋顿时疼的像是要炸
裂了一般。
长剑当的一声落在了地上,萧笙抱着头,低沉的嘶吼着,结界没有了萧笙意念的维系,顿时烟消云散。于左使当真是一个真小人,看着抱头嘶吼,痛苦不堪的萧笙,举起的剑便没有刺下,惊愕不定的看着萧笙。
“够了!”梁通达深沉富有威压的声音传了过来,梁通达喝止了于左使,奔到了萧笙的近前,想要将萧笙搀扶起来,不知道萧笙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甩脱了梁通达的手,赤红着双眼,死死的盯着九驼山一干众人,嘴里面不知道在吼着什么。
梁通达眉头紧皱,试着用一路上用的伎俩,想着控制萧笙的身体,可是这一次却是失败了,原来在萧笙盛怒的时候,这样的傀儡术就已经不再奏效了。
“你们这帮小人!原来这么下作!”
萧笙嘴里说出这句话,眼睛一翻,便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不知道外面过了多久,萧笙才悠悠转醒,但是依旧感觉头疼欲裂,就算是想动一下手指头,都会觉得累得不轻。勉强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之中。
萧笙感觉了一下,自己确实是虚弱的不行,略略的回忆了一下这
一整件事情,心里虽然清明,但是就是想不到事情出在了哪里。
“醒了?”梁通达背着手,走到了萧笙的榻前,俯下身,轻轻的翻起了萧笙的上眼皮,摇了摇头道:“刚刚你昏厥的时候,我已经给你诊过脉了,你这是中毒的症状,还好不是剧毒,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凶险了。”
萧笙无力地笑笑,道:“老伯,我一路上跟你说,你们九驼山都是一班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信,现在倒是信了吧,你看看,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都有投毒的事情发生,若是在外面呢?你的这帮门人手下,也太给你们九驼山张脸了吧。”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油嘴滑舌的,我就不应该救你,让于左使一剑把你插死了才好。”说罢,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很是疲惫,真诚的对萧笙道:“看来,我久居九驼山,对门下弟子疏于管教,以至于此极,不禁汗然,你一路上跟我说的这些,我还不信,现在我竟然全部都相信了,唉!”
说罢,又是一声悠长的长叹,接着道:“却是我九驼山的宗旨,也不尽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的门规也是甚是森严,一会便让你知道。”说罢,顿了顿
,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笙对这些帮派之中的事情不感兴趣,他九驼山怎么好怎么坏,都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萧笙唯一关心的就是,梁通达为什么不远千里的绑架了自己上山,就连一个侍奉茶饭的小姑娘,都要问一下自己的底细。
萧笙便问道:“老伯,我看你好像也是有难言之隐,你这次绑了我上山,估计也是有隐情的,你且说说,我为什么一定要来你这九驼山。”
“你是梁国萧云龙的公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