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旭始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皱着眉看狗蛋,道:“狗蛋,你这是做什么?”看着狗蛋脸上的笑容,像极了萧笙倒坏水时候的那种欠揍的笑容。情知这个小鬼头是有什么伎俩了,道:“你说,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法子了?”
狗蛋嬉笑着,道:“隗大人,宋玉先生真乃是国士无双啊,这回可有蛮夷的苦头吃了!”
两人也不多话,立刻就准备起来了,在库房准备了三十余车,都在上面装满了大箱子,车夫倒是纳罕的很,因为狗蛋命令,网这些箱子里装的,都是修盖武陵城剩下的条石。足足装了七八十箱子。
隗旭强忍着笑意,亲自拿着封条,将每一个箱子都严密的封了,封条之上有隗旭一笔风骨不俗的字:
南疆之主萧笙拜谢乾元国慕容游龙陛下。
看那箱子上的标注,有香料,有特产,有黄金珠宝,有奇珍异宝,若是外人看了箱子上面的封条,也会被馋的想要揭开箱子,一探究竟。
驼夫干咳这,凑了过来问隗旭和狗蛋,道:“二位大人,咱们这就出发么?”
狗蛋嬉笑道:“不急不急,今天且去休息
,好好的做一个春秋大梦,明日巳时准时出发!”
“巳时?!”
驼夫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做了一辈子的脚力驼夫,都没有这个时辰出发的,赔笑干咳道:“只是巳时出发,怕是耽搁了时辰。”
狗蛋笑着骂道:“我要的就是你耽搁,记住了,这一趟差事,是悠闲的差事,不能太急躁,若是走得太快了,当心吃陛下的家法!”
驼夫不明就里,只好去了。
第二日天明,都已经过了巳中时分,一轮红日已经快要正中高悬了,驼队才在几十名老迈的军兵的护卫之下,拖拖拉拉的走出了武陵城的大门。
宋玉和巴颂也启程了,其实他们已经早早的到了预先商定好的屠苏镇,只是在镇子里的一架酒馆枯坐干等。巴颂几次焦躁的催人去外面瞧瞧,是不是萧笙的车队来了,但是一整上午都过去了,却丝毫不见踪影。
巴颂的焦躁,被宋玉丝毫不爽的捕捉在眼里,于是心平气定的道:“少主这是为何啊?何时担忧至此?我看定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你我在此烹茶畅饮,稍安勿躁!”
此刻的宋玉,心里倒
是十分笃定,看样子当初巴颂得到的任务,也只是在南疆大大咧咧的逛一圈,给萧笙一点杀威棒而已。
一万余人声势浩大。这粮食补给也是一件大事,巴颂如此神情,便已经清清楚楚的表明,巴颂向着马上离开南疆了。
无奈宋玉缠住了巴颂,心说,现在想走?我的重礼还没有送到你的手上,你就想着这么走么?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这一天,也没有看到车队的影子,宋玉和巴颂各自安歇了,屠苏镇不是很大,为数不多的几个客栈都住满了客,宋玉个樊雷住进了徐家老店,二人吃罢了饭,店里的伙计便送上来茶水,宋玉端起茶水,在椅子上翘足而坐,兀自的品着。
樊雷却是一脸的紧张,仿佛是如临大敌一般,紧紧的握着刀柄,站在房间的外边朝外看,眉头紧紧的皱着。
宋玉哈哈一笑,道:“樊将军,怎么?你这么紧张是做什么?”
樊雷瞥了一眼闲庭信步的宋玉,道:“你怎么这么坐得住?我在南疆驰骋了数年,这帮蛮夷人我是知道的,当真是下手心狠手辣,今天我们狠狠的耍了这帮家伙,难保
巴颂会不会派几个死士刺杀先生啊!”
宋玉胸有成竹的道:“放心。他蛮夷人没有那么傻,他们若是想动手,何苦和我们周旋到现在?”
一夜无话,送礼的车队到了第二日正午的时候,才缓缓的赶到了屠苏镇,狗蛋见了宋玉,两人眼神一碰,微微的点了点头,已然是会意了,便不再说什么。
宋玉指着狗蛋道:“这位就是我们派往乾元国送礼品的使者,叫做狗……”宋玉突然觉得,在巴颂面前叫狗蛋的名字,颇有一些不雅,心念电转,道:“叫做苟思忠。还望蛮夷王世子多多照应!”
巴颂一边拱手施礼,一边看了狗蛋,也就是苟思忠,只见他一副顽童的模样,虽然脸上故作肃静,但是却依旧掩盖不了眼神之中的顽皮。
巴颂冷笑,心道,这南疆根基真的是不深,这么顽皮的黄口小儿,竟然也能担任使者,出使当今天下最强大的乾元国。这萧笙有什么可怕,看起来自己的父亲真的是老了,并没有什么魄力,竟然被虚张声势的萧笙给吓住了,做事畏首畏尾,没有蛮夷族的豪迈气概。
狗蛋清了清嗓子,一躬
身道:“这位,您便是蛮夷王的世子吧,幸会幸会,一路上有你百般照拂,也是我祖上做了积德的事情!”
宋玉看狗蛋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便清了清嗓子,示意了一下狗蛋。
狗蛋讪讪地笑了,几位相互告辞。车夫一声干亮的吆喝一声,大队人马便离开了屠苏镇,朝着并不平坦的大路走了下去。
其实巴颂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了,大军这一次过境,本来想着耀武扬威的绕着武陵城一圈,之后再潇潇洒洒的离开,借此探探萧笙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