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雷和驴蛋不由分说,上前就把目瞪口呆的秦忠叉了出去。驴蛋生怕秦忠喊出什么,伸手捂住了秦忠的嘴。
秦忠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情急之下,便想着大喊大叫,樊雷咬了咬牙,用剑柄狠狠的敲晕了秦忠。
庙里只剩下更加惶惑不解的潘夔和一脸肃穆的宋玉了。
潘夔也不知道宋玉这是唱的哪一出,刚想说话,宋玉抢话说道:“你身为我南疆的子民,因何知法犯法?”
“我……”
“你什么!光天白日之下,偷盗宝马,你该当何罪!”
潘夔满心的愤懑,自己无缘无故的被一个疯子捉了,拘禁了半日,正愁没处理论,见武陵城第一幕僚宋玉来了,心中想着,终于来了一个文明开化之人,没想到自己脸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谁?”情急之下,潘夔脱口而出。
没想到宋玉的声音更大,声振屋瓦,道:“我管你是谁?就算是王宫贵胄,依照南疆之法,也要抽你篾条你可知,这偷盗是大罪!”
“我是百越国……”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是百越国公主手下的家丁么?这个时候是帮着公
主遛马吗?公主一行人,我都见过,公主何等尊贵,手下的使唤人怎能如你一般粗鄙龌龊!公主仪态万方,仆从安分守己,你用此等伎俩蒙混与我,是不是太儿戏了!”
潘夔此刻的心境,竟有一点和秦忠类似了。
自己去请见萧笙,便是这位宋玉接待的了,他给人的印象便是,温文儒雅,举重若轻。被潘夔视为南疆唯一的文明人。但是此刻,却像是连珠炮一般,说话的声音又亮又快,根本不给插嘴的余地。
潘夔已经被噎住了,不再说话了,既然宋玉没有认出自己,也省的以后见面尴尬了。
宋玉见潘夔不再说话了,冷笑一声,道:“不说话了?哼,我顶看不上你这般没有风骨的样子,眼下南疆正在用人之际,军队扩编,河工缺少劳力,都是建功立业的途径啊,根据萧王法令,你年纪尚轻,还未到行冠礼之年,便可以免了你的奴役,但是开导你几板子还是要的,三日之内,到城守衙门领罚吧!”
说完,便摆了摆袖子,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破庙。
秦忠幽幽转醒的时候,感觉一阵颠簸,胸口隐隐的难受,后脑又酸又疼
。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正伏在一匹马的背上。忙挣扎着跳下了马背,却看着樊雷一脸坚硬的胡子茬,正笑嘻嘻的看着秦忠。
“樊将军,是你揍的我啊!”
樊雷咧嘴笑道:“啊,是啊,若不是我揍你,你小子险些就坏了大事!”樊雷一脸的高深莫测,联想到樊雷平日里的种种作为,场面十分滑稽。
但是秦忠却是实在笑不出来,这个时候,言语反而捉住了重点,急吼吼的道:“那是我的马!陛下骑走的,烈火踏秋霜!”
樊雷咧着嘴,笑道:“我知道,几个月前因为这匹马,我差一点抽你的鞭子!”
秦忠不觉得愣在了当场,今天的人都是怎么了?都吃什么东西不对劲了?驴蛋宋玉,再加上这位平日里急的团团转的樊雷,都如此的不正常。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秦将军,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正是萧笙,秦忠短暂的惊愕之后,便是一阵狂喜,忙几步走到了萧笙的马前,单膝跪地,道:“陛下安然归来就好!担心死我们了!”
萧笙嘴里叼着一根草茎,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头发
里面全是尘土,看样子也是刚刚到武陵城,还没来得及休息洗漱,便跟着宋玉等一干人来了。一月不见,萧笙原本白皙的脸上,被晒成浅浅的小麦色,显得更加结实了。
还没等秦忠说什么,萧笙笑道:“可不是安然回来,而且回来的正是时候,若是再晚个一时半刻,你小子恐怕会给我惹麻烦!”
虽然是笑谈,但是秦忠却听出了其中责备之意,骑在马上,涨红了脸道:“是,属下驽钝。”
萧笙拍了拍秦忠的肩膀,道:“也是你护主心切,怨不得你的,若是樊雷,估计此时,该把那个小女子吊起来,拿着皮鞭开导了,我说的是不是啊?樊将军?”
樊雷朗声一笑,道:“还是陛下了解我,我总是觉得,什么话语,都不如刀剑皮鞭好使!我就不信,生牛皮的鞭子,抽在她细嫩的身上,还有什么话问不出来。”
身后一匹白色的马上,坐着满脸倦容的驴蛋,只见驴蛋催马,跟樊雷并行,道:“幸亏我没有拉着樊将军一起做这件事,否则的话,樊将军此刻已然是给我们主子惹了麻烦了。”
樊雷紫黑色的面庞上,似乎是有
一些羞赧,但是依旧嘴硬,道:“我说小鬼头,你也忒小瞧了你家将军了,我难道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吗?”
驴蛋素来喜欢和樊雷混闹,笑问道:“那将军且说说,你看出了什么了?”
樊雷得意洋洋的道:“这个还不简单?这个百越国的小公主,定是看上我们陛下了呗。这次带着马,来到我们南疆,来会故人的。”
萧笙笑道:“哦?有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