豊无常苦笑一声,道:“大道运河是走不成了,赶紧走小路,争取最快的时间赶到南疆见你的父亲!从此不能再露面了!”
潘夔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的不成样子,见豊无常的胳膊有一道很长的伤口,皮肉都翻着,已经有一些泛白了,触目惊心。
潘夔咬了咬牙,双手用力,把裙边刺啦一声全部都扯了下来,上前去给豊无常包扎。
潘夔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豊无常,却不知道他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的。
豊无常看着小心翼翼的潘夔,潘夔每个动作都是小心异常,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虽然已经灰头土脸,却是难得的平静恬然,豊无常一阵的恍惚。
就在两人踉踉跄跄的离开以后,一道身影几乎是从天而降,正是南疆的主人萧笙了。
萧笙本来是在武陵城里面,正在检查者这五行禁忌领域。
风平浪静,鸟语花香,远处,杜弦月正在舞剑,白衣飘飘,动作潇洒。
忽然,萧笙的脸,猛地转向了北方,目光凝重,待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萧笙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之留下来一串越来越远的声音。
“有事找宋玉,月
儿等我回来!”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萧笙已经在几里之外了。
萧笙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是一种直觉,直觉告诉他,潘夔和豊无常他们可能出事了。
到达战场的时候,萧笙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现场已经没有了一丝的生机,一条大船稳稳的停靠在远处的河岸之上,船舱破败,倾斜的比较严重,船上的人,都扑倒在了地上,都是一些侍卫和仪仗的尸体,原本在内仓的仆妇侍女,侥幸保命的,也都四散奔逃了。
在距离大船几丈远的地方,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显然是经过一番大战过后的样子,还有一个尸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这一身穿着打扮,却是萧笙熟悉的天师的打扮。
这天师却是没有了一丝气息,魂魄尽散。
萧笙眉头紧锁,现在的战场,需要好好地分析一下,最最重要的就是,潘夔和豊无常到底有没有事情!
结果越看,萧笙便是越心惊,因为现场怎么也没有找到那支重要的降魔杵。
降魔杵是天师堂天师的标准配备,自从上次遭遇兵亲手杀死天师的时候,他也私下里了解了一些,一些所谓的
天师堂的传统。
降魔杵是一种法器,有不同的层,分别是三层到九层,就像是传统武器里面的鞭或者是锏,三节天师,便是带着三节的降魔杵。萧笙现在急需知道的是,这个行凶的天师是什么级别的。
可是遍寻了所有的地方,却始终找不着。一种不安的情绪渐渐地蔓延了开来。
天师的头顶,被豊无常的攒心钉刺了一下,显然不是攒心钉的正确使用方法,看样子豊无常十分的狼狈,脸念动攒心钉的时间都没有了。
而这却是不翼而飞了,按照天师堂的惯例,天师阵亡之地,便是脱掉皮囊之地,而元神回到天师堂,可以再造肉身。肉身无需带回来,但是法器,一定要带回去,等着这天师重塑肉身,还可以重新使用。
同时四下里也没有两个人的痕迹,难道这豊无常和潘夔,已经被其他的天师掳走了?
萧笙又在现场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目光冷冷的望着天界,指着一片苍茫的远方道:“你不是天神么?也能看得见我,有本事你冲着我萧笙来,不要殃及我的这些兄弟姐妹!我萧
笙随时恭候!”
说着,眼睛便渐渐的湿润了,喃喃的道:“豊无常,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总有一天会找到你!你还得给我做奴才!”
豊无常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自己故意隐藏行踪的做法,为了躲避天师堂追杀的做法,同时也迷惑了萧笙。
回到南疆武陵城的萧笙,一脸的严肃,仿佛是很多天没有睡觉一般,怔怔的坐在中央的御座之上,下面的宋玉清咳几声,都没有使萧笙唤醒。
宋玉情知是出了问题,也是心下一片的焦急,忙一躬身,问道:“陛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萧笙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和萧笙共处了一年左右,他深深的了解这个年轻的陛下的习惯,却是这样淡然的笑,就证明现在他越是烦躁。
萧笙淡淡的道:“我恐怕,潘夔可能是出事了。”
萧笙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宋玉却是听得心惊胆战。
潘夔出事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百越国潘越的掌上明珠,在萧笙的手里出了事情。至于现在是死了还是被掳走,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饶是潘越有一个怕事的名声,现在关乎自己女
儿的生死,作为父亲,即便是在胆小,也会因此生出前所未有的胆气的。
无疑,萧笙的南疆,在大陆之上,旧货树立起一个强敌,关键是人家根本就不会给你解释的机会,就算是你解释,结果都是一样的,人家的宝贝女儿,在南疆的领地范围之内出了事情。这是不能辩驳的。
萧笙苦笑着看着宋玉,看着这个眉头紧蹙的首席幕僚,双眼炯炯,像是在考验他一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