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的冷汗都流下来,汗透重衣,虽然早已经料到赵细烛会有此一问,但是看着他杀人的眼神,还是心里泛起一丝寒意,结结巴巴的道:“陛下息怒,我们陛下也是情非得已,当时还没有能力收拾这四万人,不过很快!很快我们梁国的境内就会召集起数万人马,前来解烛阴国之围!到时候你们在中间开花,我们在外面猛攻,到时候这些缺粮少饷的人,就会作鸟兽散的!”
赵细烛冷哼了一声,道:“但愿如此!哼!”
使者哆哆嗦嗦的推出了烛阴国,放弃大路不敢走,灰溜溜的回到了梁郡的境内,去面见萧江虎去了。
此时萧笙的中军大帐之中,却是另外一番场景,帘栊后面的牛皮地图之上,画着烛阴国的版图,上面两个红色的朱砂画成箭头,已经一左一右攻进了烛阴国的腹地,萧笙沉吟道:“宋玉,你看,时机是不是成熟了?”
宋玉恭敬的笑了笑,道:“陛下,时机已然是成熟,曹明所部和范雷所部,一天之后就会在烛阴国的南郡会师,陛下就可以御驾亲征了!”
萧笙大手一挥,道:“好,拔营!我们去会会赵细烛这个老不死的!”
萧笙手里的一万生力军,最后开赴了烛阴国的腹地。
当这个消息传入了烛阴国的境内的时候,最先知道消息的,是赵云天将军。
赵将军这些天,基本上是食不下咽,寝不安塌,本来精壮的一个小伙子,现在也是熬得双目通红,他不理解的是,萧笙是哪里开罪了赵细烛,惹得自己的主公对自己的好友痛下杀手。也不理解的是,既然萧笙不在仪仗车马的队伍之中,赵细烛因何非要昭告天下,说萧笙已经兵败身死了呢?”
赵云天所要作的,就是将烛阴国所有的守军都调动在萧笙进军的前方,摆上一道一道的防线,可是让赵云天愤怒但是欣喜的是,自己苦心孤诣经营的几道防线,竟然被轻而易举的突破,而欣喜的是,自己的好友萧笙,已经实力强大到这样的地步了。
赵云天在忠心和义气之间,被挤得不能出气。
当赵细烛知道,萧笙的大军竟然突破了三道防线的时候,震惊的久久不言,他现在忽然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他算是真正的领教了萧笙睚眦必报的性格,最终,终于一声令下,叫来了赵云天。
赵云天虽然对自己的
主公颇具微词,但是毕竟君臣名分,也不敢稍加质问,只是奉召上殿,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
赵细烛语气又焦又躁,丝毫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气定神闲的样子,将桌子上的一堆令符全部抛在了赵云天的面前,道:“赵将军,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办法,你去给我顶住!只需要给我争取三天的时间,我就要萧笙在这个世界上飞灰烟灭!”
赵云天只得领命下去了,丝毫不敢迟疑,将留守都城的十万人点齐,没有来得及整饬,朝着萧笙大军必争之地南郡涌了过去。
赵云天坐在马上,心情却是像打翻了一盆浆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一会想着尽快到达南郡,建立起一个铜墙铁壁,和萧笙和樊雷这两个老友好好的较量较量。
而另一方面,却又想着,萧笙最好是知难而退吧,赵细烛的力量,实在是神秘之极的,她说给他三天的时间,让萧笙飞灰烟灭,就很有可能说到做到,虽然赵云天不知道赵细烛会用什么样的方法,但是却深深的知道,赵细烛的底细,实在是神秘的很。恐怕是真的会对萧笙不利的。
但是自己却没有放掉萧笙的胆量。
就这样,赵云天行军的路上,一会下令全军急速前进,一会又下令就地休息,结果烛阴国的军兵还没来的急造好战饭,就又命令这些军兵上马,又是一阵的急行军。
就这样,烛阴国的最后一支生力军,终于赶在了萧笙的前面,赶到了南郡,赵云天一声令下军队展开,五万大军全部涌入了这个人口不足十万的小城之中。
赵云天望着远处的晚霞,脸色就像是刚刚淬火的生铁,刚毅又复杂,嘴里喃喃的道:“萧兄,不要走我这里啊!我不想为难!”
可是天不遂人愿的事情,总是会发生的,到了天色将暗的时候,远处的地平线上,忽然扬起了无尽的烟尘,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至近,城墙之上的军兵,都是面色凝重,空气之中充满着大战即将到来的紧张气氛。
来的正是樊雷的先锋营,他们接到的死命令,就是在今晚夜幕之前,一定要到达南郡的城下,安营扎寨,等候大部队的到来。
果然,一万余人的先头部队先赶到了南疆城下,清一色的骑兵,马匹上的骑手,在昏暗的光线上看去,这些人就像是在炼狱里爬出来的索命无常一般,骑手狠狠的拉住了马的
缰绳,可以看得出这些马匹训练有素,一个急停,停在了距离南郡城墙一里之外,马匹站定之后,就像是雕塑一般,稳稳的站在了当地。
现场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接连不断的马蹄声,竟然什么都听不到,这些刚刚经过鲜血洗礼的战士,体现出了一种独特的杀伐的气质,虽然没有摇旗呐喊,但是就是这样沉默的站在对面,也足能使自己一方的士气大损了。
宋着眼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