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能够和慕容涉归相见,反而不如这些久居后宫的人幸运么?
若是颜少卿总在后宫待着,依照他平静如水的性格,琴棋书画,针线女红,也是一个能沉得下心的人,但是在御园,则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在御园,还真的能经常见到慕容涉归,一开始颜少卿还算是小小的兴奋了一把,但是时间久了,却也觉得,相见不如常怀念了。
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每次慕容涉归来到御园,向来都是不苟言笑,每次自己绞尽脑汁的表现自己,却都不如柯儿打的一个喷嚏。
难道不是吗?身为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好不容易克服了心理障碍,和几只幼虎相处的还算不错,便想着让慕容涉归夸奖一番,可是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却丝毫没有看在眼里,柯儿打了一个喷嚏,肚子疼的直皱眉,慕容涉归便像是一个兄长一般,上前关问。
这个世界上,凡事就怕比较,凡事只要是一比较,那么隐藏在最深处的不平和怨怼,便会被无限的放大。
发展到了最后,颜少卿便成了饮鸩止渴,每次在御园,盼着和慕容涉归见面,但是见面之后,却又变成了愤
恨和嫉妒。
想到了这么许多,颜少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望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妃子,却感觉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竟隐隐的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叹了口气,道:“我们乾元国的刑罚,你们不是不知道,你们这样做,就是刺王杀驾了,按照律典,你们满门的大小都要斩首的,唉……”
两个妃子已然是傻了,他们不知道这一次的鬼迷心窍,竟然给自己的家族招致了如此的祸端。
颜少卿颇心疼的道:“念在我们都是多年的苦命姐妹,你们自我了断了吧,虽然妃嫔自戕也是大罪,但是总好过搭上全家老小的性命。”
两个妃子面如死灰,但是除此以外,似乎是没有更好的去处了,便躬身退下。
那一夜,凄风苦雨,窗外的梧桐被夜雨打的婆娑作响,增人的愁肠,就在这样的一个冰冷的夜晚,两条鲜活的生命便悄然消失了,伴着侵入骨髓的寒冷,归于尘土。而那个冷面冷心的人儿,正伴着昏灯枯卷,应该是丝毫没有感触吧,是啊,慕容涉归,你的世界里,还能再装一些其他的事物吗?
有,肯定是有的,要说其他的人,就一定是
柯儿了!
想到了这里,颜少卿将手里的一柄竹扇撕得粉碎,几乎是咬破了嘴唇,心中暗暗的道:“慕容涉归是我的丈夫,他的心里,一定有我的一席之地!”
此刻的慕容涉归,正在自己的书房之中,沉闷的来回踱步,他忽然觉得一阵气闷,几步走到了窗前,一把推开了窗子,一股冷风夹杂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慕容涉归才觉得舒服了一些,索性将所有的窗子都打开,窗外的雨声便没有遮拦的传进了他的书房,却是显得格外的宁静。
冷静下来,慕容涉归才回到桌案上,拿起了桌子上的信笺,皱起了眉头,开始读了起来。
不是别的,却是烛阴国赵细烛送来的求援信。
上面的字迹非常的潦草,还没有开始写正文,便写了三个大大的“急”字,紧接着就是一滴浓浓的墨水,然后用什么东西去擦,将信纸的上面全部都弄脏了,这是很失礼的,但是看样子赵细烛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写道:
乾元国君主慕容涉归世侄,今有萧笙在我处兴风作浪,侥幸而逃,我观此人,有兼并天下的野心,很难想象,日久年深,南疆会不会出现一个势头正旺的强
国。定是您雄途伟业的一个阻碍。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定不能够轻易放过,是我疏忽了,没有就地格杀此人,我猜测,此人的定会在烛阴国与乾元边境出现,还望世侄严加防范,此人不除,定是以后的祸患,切记切记!”
慕容涉归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思绪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在一片冰封的雪原,仙剑宗的思过崖上,慕容涉归刚刚去找吃的,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守护的天火附近,已然是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
慕容涉归在思过崖上,立威很长时间了,不会有人敢来触他的霉头,想到了这里,慕容涉归便皱起了眉。蕴含着一口气,将长枪便抛掷了出去,那个人竟然躲开了,转过身来骂道:“是谁啊?敢偷袭老子!”
这便是慕容涉归第一次和萧笙相遇,还充斥着一点火药味,慕容涉归看着萧笙,穿着单薄,虽然守着天火,但也是瑟瑟发抖,但是眼神之中的那种不羁和不屈,却着实让慕容涉归心折,能在仙剑宗的思过崖的人,都是刺头,但是这些人往往自我放逐,开始互相残杀,但是这个年轻的家伙,却是这般随遇而安。
接下来,
便是仙剑宗上的了,仙剑宗的师祖清浊,特意的交代慕容涉归,要他带着萧笙下山,说不定会给慕容涉归很大的帮助,慕容涉归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就对萧笙百般照拂,直至从仙剑宗上下来,来到乾元国的都城。
一路上,慕容涉归也见识到了萧笙的性格,简直就是一个什么也不会去管的纨绔子弟么,真不知道这样的家伙到了我的身边,会能有什么样的帮助,但是到了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