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儿自然是不懂得,在这个时候见到颜少卿,是什么样的后果,还甜甜的笑了笑,道:“姐姐,你这是从哪里来啊?”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颜少卿看着柯儿天真的笑脸,却是觉得她的每一个做派,都是在挑衅和炫耀,但是自幼熟读女论语的颜少卿深深的知道,女子善妒,乃为第一大忌,更何况是作为君王的女人。于是硬生生的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原来柯儿妹妹也在这里,是来探望你慕容哥哥么?他就在里面呢。”
说罢,浑身的动作僵硬,让开了道路。
“那少卿姐姐,和我一起进去吗?”
颜少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真正是越怕提什么,就越听见什么,看着柯儿的样子,很想冲上去,撕烂了柯儿,但是却用了最大的毅力忍住了,守卫祁元殿的军兵,什么没有见过,都是一些老人精了,站在乾元国的权力中心,什么没有见过?自然是知道了发生了什么,面对着刚刚还想着阻拦的正宫,两个军兵便暗暗的退开了。
颜少卿几乎是从牙缝里面说出一句话:“你自己进去吧!一定要好好的治好我的陛下!”
说罢,
也不用人抬来步撵,竟然踉踉跄跄的朝着永巷走了过去。
这一天,正宫娘娘失魂落魄的在祁元殿回来的消息,瞬间就传遍了整日闲来无事的妃嫔之中,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这一夜,又是凄风苦雨,一颗梧桐在这样的风雨之中,茕茕孑立,似乎也对这些可怜的姑娘摇头惋惜。
慕容涉归恢复的很快,本来的底子也不差,再加上有神奇妙用的蛇胆草,很快又能理事了,因为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因为一年一度的丰收庆典,又要举行了。
康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招来了颜峰,商讨这件事。
慕容涉归为什么如此器重颜峰,就是因为这个家伙,几乎是和涉归一样的性子,冷面冷心,公私分明,不容易受到其他的事情的干扰和掣肘,
颜峰作为千元的首臣,如何不知道自己女儿在宫中的遭遇?也是心疼不已,但是他也知道,颜少卿不但是为人妻,同时也为正宫,瘦一些委屈,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再加上慕容涉归是个冷人,估计颜峰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心中对涉归有所
怨怼,但是去面见陛下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隐藏了自己的心情。
走到了祁元殿上,依旧是照足了礼数,施礼完毕,垂手站在桌案之前,只见慕容涉归正在喝着一碗浓浓的草药,气味苦甜,是蛇胆草特有的香味,便道:“陛下的伤寒可是好了许多,这样一来,微臣我也就放心了。”
慕容涉归摆了摆手,将药碗放在书案之上,道:“说正经事,这次丰收庆典,我们该做如何的打算?”
这就是慕容涉归的性格,不喜欢长篇大论的,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干脆省略掉了,便是直奔主题。颜峰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风格,便站在一旁,道:“陛下,这个微臣半个月前就想到了,按照以往的惯例,在丰收庆典的时候照例是要请邦交甚好的君主来观礼的。可是……”
很少见的,颜峰欲言又止,慕容涉归头都没有抬,他最讨厌自己的臣下说话支支吾吾的,今天,连自己器重的大臣颜峰,怎么也支支吾吾的不干脆。于是皱起了眉头道:“颜大夫,我说了多少遍了,有话就说,我不会因为臣子说话得罪了我,而妄开杀戒的,我的刀,只
杀那些该杀的人!”
颜峰清了清嗓子,道:“只因为有两次的丰收庆典,确实是让我们在天下诸王面前,颜面扫地啊。丰收庆典本来就是请天下诸王观礼,展现我们乾元国威武雄壮之师,安泰富康之民的事情,可是,第一次是政变,第二次,却还像是政变。乾元国的政局动荡,全都给天下诸王瞧了去了。”
慕容涉归紧紧的抿着嘴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是啊,着实是颜面扫地。”
颜峰接着话题淡淡的道:“所以,陛下这次若是想请天下诸王前来观礼,就必须做到万无一失,还要举行那个什么阅兵的仪式,展示我们大国的士气。一举扭转以往的颓风!”
涉归幽幽的叹了一声,道:“如今,天下诸王,我们也请不起了,现在,少了沈约李成万和赵细烛,估计到了最后,我的席面上能来的,就越来越少了。”
这句话虽然说得简单,颜峰听上去,却是感觉到了更深一层的含义。
我的席面上,能来的,越来越少?
那么剩下的能来的会是谁呢?那些来不了的,又去向何方呢?
想想沈约,想想赵细烛,却是都败在
了萧笙的手里,萧笙不声不响的,便诛杀掉了沈约,又大张旗鼓的进军烛阴,干掉了赵细烛,而那个李成万,就更加令人费解了,一个好端端的君主,竟然被两个萧笙手下的臣子,就接管了全国的政权,实在是匪夷所思。
仔细的想想这些事情,其中一个经常出现的名字,便是萧笙了。
好像是什么都和萧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颜峰不再说话了,这个时候,少说话,真的是在保全自己。
可是今天慕容德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