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这是反反复复出现在慕容涉归心里的话,慕容涉归是最爱整洁的,甚至有的时候都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眼下的祁元殿,却是乱糟糟的一片,桌椅什么的都被打翻了,一架精致的屏风也被劈成了两半,杜弦月正坐在原地,怔怔的望着自己,眼神里全都是陌生。
在往自己的身上看去,衣衫褴褛,胸膛赤裸着。不成体统。便渐渐的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杜弦月脸色惨白,心中也是无比的庆幸,若是刚刚吃了那个果子,那今天的事情,就很难有个善终了!
越想越是气不过,便站起身,一伸手,那困在慕容涉归身上的缚龙索便收回到了杜弦月的袖口之中,杜弦月转身便离开了祁元殿。
慕容涉归此刻还哪有脸去追杜弦月,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杜弦月奔出了王城,回到了俏江西的床铺之上,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之内,刚刚发生的一幕简直是骇人听闻的,心里越想越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和萧笙置气,非要来什么乾元国。
笙哥啊,你现在怎么样了?
杜弦月真的好想和萧笙诉诉委屈。
萧
笙在什么地方?此时的萧笙,正带着若飞,前往巴颂下榻的地方。
当日晚间,萧笙虽然是在这个地方,但是却不能露面,堂堂一国的君主,却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做梁上君子之状,传扬出去,对萧笙的名声是有影响的。
但是巴颂,我还是要和你面对面的碰一下,所及小爷今天就堂而皇之的来闯你的山门!
若飞倒是不知道萧笙心里想的,就是知道,只要是萧笙的命令,自己就去执行就好了,起初的时候,是怕萧笙手里的五雷咒,但是跟着萧笙时间久了,便渐渐的从心里愿意服从这个大哥哥了,便以萧笙的马首是瞻。
走到了巴颂的临时落脚点,萧笙便站住了脚步,对若飞道:“一会我们进去,你只管吃,不管是谁挑战你,你都不要怕,谁要是挑战你,你就用你的棍子打谁就可以了,但是不能要了他们的命,明白了?”
若飞点了点头,扛着紫金磐龙棍,走在了萧笙的前面。
到了门口的时候,司门的使唤人,却是清一色的乾元国人,伸手拦住了一仆一主的去路,翘着老鼠胡子,趾高气扬的道:“你们是什么人?吃了豹子胆了?连蛮夷人
的馆驿都敢闯么?”
萧笙微微的一笑,道:“不敢,里面住着的巴颂,是在下的朋友,麻烦您去通禀一声,就说萧笙来了,请他见上一面。”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来一块银角,丢了过去。
这个人仔细打量着萧笙,忽然想起来了,萧笙在乾元国也算是个熟脸,便笑道:“原来是萧王嫁到!等着,我这就派人进去通知!”说罢,便差遣一个小随从,一路小跑的进去了。
这个人算是上了年纪,但是看见萧笙的样子,便知道这里的事情是自己惹不起的,便使了个眼色,靠近了萧笙道:“萧王,不知道您到这里来,所谓何事啊?”
萧笙觉得和一个门上的老仆人犯不着多嘴,便敷衍道:“闲来无事,得知巴颂正是在这里下榻,作为友好邻邦,也算是来一个非正式的会谈而已了。”
萧笙打量着装饰一新的山门,便问道:“我且问你,这里一直都是这样的装饰么?怎么看样子还是重新粉刷的?未免太给蛮夷人面子了吧!”
这个老门丁,显然是见多识广的人,也是一个爱聊天的人,见萧笙么有什么架子,便道:“原本上不是这个样子的,这里原
来是大王子莫容的据点,后来被抄没,这地方也就没落了下来,你也知道,我们陛下不是什么唉享受的人,这里的东西填充了国库之后,便是门可罗雀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是蛮夷的人要来参加这丰收庆典,这里又被粉刷修葺了一番,专门给这些野蛮人住的!”
说罢,靠近了萧笙道:“这一点萧王说的不错,真的是抬举这些人了!”
就在门丁往里面通报的时候,巫王正在和巴颂在密谈着什么。
“巫王!我说我们来到乾元城,已经有十几天了吧,这慕容涉归算是请我们来的,怎么连见我一面都不见,只安排一个大夫和你进行接洽呢?是不是乾元这里搞着什么花样啊?”
巫王对巴颂还是比较礼敬的,弯腰施礼道:“主人,这便是中原人和我们蛮夷人的不同志所在了,我们蛮夷人,向来是说话放在桌面之上,但是中原人却不这样,他们讲究面子,所以即便是像这样的协议,他们也要坐在了暗地之中,万一有一天暴露了,他们也好有个推辞。”
巴颂轻蔑的笑了笑,道:“他慕容涉归不傻,我也不是傻子!要我在南面牵制住萧笙的发展
,他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就只是把我请来参加什么丰收庆典,看似是荣耀无限,实际上没有一点用处。”
巫王笑了笑,道:“话不能这么说,这次邀请主人参加丰收庆典,看上去虽然是没有直接的好处,但是对于我们蛮夷可是利大于弊,主人想想,乾元国作为天下力量最强的一个国家,很多国家都看着他的脸色行事,这么一来,就相当于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