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对于这个怕事的老君王,还是相当尊敬的,一方面是念在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相助,一方面是看在潘夔的份上,便又是弯腰施礼,道:“是晚辈考虑的不周详,晚辈应该是登门拜访求教的!”
可是萧笙越是这么恭敬,潘夔的心里越是发毛,在场的并非只有他们二人,还有其他的诸王都在,这要是被有心之人看去了,便能明白萧笙和自己的关系了,那一天万一萧笙站不住腰身,也该轮到自己倒霉了。
这潘越不愧是在鸡蛋上跳舞的高手,便也学着萧笙的样子,施了一个大礼,道:“萧王何必如此的客气,倒是折杀了老夫了!”
萧笙心里也是一阵的纳罕,这老家伙怎么了?自己笑脸过来,却给了自己个冷屁股,萧笙扫视了一眼周围,却见有乾元国的高官,也有天武国,北朔国都在,便立刻就明白了潘越的意思,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不再和潘越搭话了。
萧笙岂能不知,这潘越是一个胆小的人,谁也不敢招惹,便也不再给潘越添麻烦了。
此时,四面八方的人都涌入了广场,和上次萧笙亲临的丰收庆典不同的地方
在于,上次的庆典,以护城河为界,平民和贵族有着十分清楚的界限,颇有一些各自为政的架势,现在,却没有那样的事情了,只见这些平民都是穿着平日里舍不得穿的衣服,都汇聚在广场之上,人头攒动,都要将庆典这一幕的盛况记录在眼睛里。
远处的城墙之上,渐渐的也人头攒动,三声沉闷的炮声过后,整个广场之上的气氛被点燃了人们欢呼着,使劲的招手,都在对这个乾元国的英主表示崇敬之情。
难道不应该么?这个陛下,是乾元国有史以来最英明的君王了。别的暂且不说,只是让这些平明跨过护城河,和城墙上的权贵们一起参加丰收庆典,就是多么大的一个进步。
上次丰收庆典的时候,在慕容涉归选妃之余,便又下了一个命令,就是平民只要是有才干,也是可以量才录用的。现在局面虽然没有想象中的好,但是,一些平民子弟,现在已然是在军队之中坐到了千总的位子,以后能不能出将拜相,也是未可知的事情。
慕容涉归坐镇乾元国,曾经几次免除了都城人口的赋税,并且承诺,永远不再增加丁税,什
么事丁税?就是人头税,一个压在都城平民头上多年的大山,便消失了。慕容涉归的声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萧笙视力非常的好,远远的便已经看见慕容涉归在中央的大坐上落座了,两旁的牛角长号也停止了最后一个尾音,只见涉归站了起来,一挥手,道:“开始吧!”
城墙之上,而是面硕大的战鼓,敲出了密集而庄重的鼓点,一个内监司礼官站了出来,嗓音嘹亮穿云,声音足以覆盖到广场的每一个角落。
“丰收庆典开始!请各位邻邦诸王入席!”
紧接着,人群分开了一个通道,萧笙是第一个,望了一眼若飞,望了一眼杜弦月,点点头,朝着城墙走去。
说实在的,萧笙十分讨这种被人盯视的感觉,这广场上有多少人?至少都有几万人,几万双眼睛齐齐的盯在自己的身上,让萧笙感觉十分的不自然,于是萧笙脚下的速度,却丝毫没有礼记上要求的那种雍容之态,反而是大步流星,给人一种更干净利索,不拖沓的感觉。
在礼号还没有结束的时候,萧笙已然是站在了乾元国的城门之下,望着洞开的城门,抬
头望了一眼昔日的兄弟,当今的乾元之主慕容涉归,清了清嗓子,道:“南疆王萧笙前来观礼,有礼物献上,恭祝陛下万寿!”说罢,将漆盘交给了身边的小内监,便走进了王城,沿着阶梯走上了城墙。接下来,便是天武国和北朔国,还有百越国的君王进礼了,流程都是类似的,但是带的礼品却是多多少少,不一而足。
其中值得说明的是,百越的潘越,却是弄了一辆车,由四个人推着,前来进礼的,也足能看得出来,这潘越是下了一番血本的。
最后,便是蛮夷王巴颂了。
让在座的人都吃惊的是,巴颂却是只身前往,虽然是深秋时节,但是穿着已然是很单薄,只是一个人在广场上行进着,手里并没有带任何的东西,走下的时候,也没有施礼,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礼节,道:“蛮夷巴颂,祝陛下安好!”说罢,便也不去理会面色惨白的内监,便撩起袍袖,上了城墙。
城墙之上,慕容涉归是剧中而坐的,剩下的座位,都是由内监领着,按照安排分别落座的,萧笙是坐在慕容涉归左下第一的位置上,而让大家都十分
不理解的是,巴颂居然坐在了慕容涉归右下第一的位置,地位仅次于萧笙。
巴颂上了城墙之后,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的坐在了椅子上,并没有这些君王这般雍容的仪表举止,而是翘起了二郎腿,将身体舒展开,靠在椅子背上。
众位都是敢怒不敢言,其实在这些君王的心里,是十分看不惯这个人的,甚至是瞧不起,但是涉归给予这么高的礼遇,如今这个做派,涉归没有说什么,大家也就不好开口了。
涉归在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众位一拱手,道:“诸位叔伯兄弟,今日能请大家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