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飞迎面站在了铁奎的面前,仔细的辨认了眼前的这个人,便虎着小脸,道:“大个子,我原来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你欺负我哥哥!”
铁奎哭笑不得,但是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一些紧张,且不说现在萧笙的修为如何,杜弦月的修为又如何,单单是萧笙身边的这个孩子,都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对付的,别看这若飞岁数小,但是一条紫金磐龙棍,却是不可小觑的。
萧笙摸了摸若飞的脑袋,亲昵的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们没有事情的,这些人想要困住我们,哼,想都不要想。”
“走,我们出去!”
萧笙说罢,便往前走去,这些围着的军兵,没有得到慕容涉归的命令,却是不敢动手,围着萧笙的圈子,一点一点的往护城河的方向移动。
这个时候,巴颂却是说起了风凉话,道:“乾元王,这便是你的不对了,我们蛮夷人为什么看不上你们中原人,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太阴险了。”
慕容涉归此刻,脸色发青,但是始终没有下令,颜峰一脑门子的汗水,知道萧笙这次要是离开了乾元城,那么将来要想再次擒获,便没有那么容易了,想到了这里,便又凑到
了慕容涉归的面前,道:“陛下!为了天下大事,不可妇人之仁啊!”
慕容涉归摆了摆手,忽然哈哈大笑,道:‘萧笙,你真的很有魄力,这一点我自愧不如,我且问你,你当真相信,我的数万大军,不能将你留在乾元么?”
萧笙这才转过了身子,远远的望着城墙之上的慕容涉归,道:“我和弦月两个人,即便是拼上了性命,估计也很难逃脱你这个天罗地网了,这点我是知道的,即便我二人有法术在身,你乾元国也有异能之人吧,倘若真的这样的话,我倒是也想试试,我到底能不能突围的出去!”
广场之上,虽然有数万人,但是却鸦雀无声,秋日里的寒风吹过,让人身上不由的一阵阵发寒,远处殿角的铁马之声,清晰无比的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萧杀而寂寥。
萧笙等三人,就要走到护城河的石桥的时候,慕容涉归忽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颜峰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准备随时发布亲那萧笙的命令。
可是片刻之后,慕容涉归紧紧握着的拳终于松开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眯起了眼睛,暗自摇了摇头,喃喃的道:“随他去吧!我是真的下不了这个手!”
说罢,便告诉颜峰道:“将计划取消吧!”
颜峰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件事,已然是筹划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了,在这半年之中,颜峰前前后后的几乎跑断了腿,最重要的是,今天在庆典的广场外围,还藏着十几名搜罗来的奇人异事,其中还有一些重金请来的杀手,筹谋了这么久,就这么放弃,实在是有一些可惜。
但是慕容涉归旨意如此,颜峰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大声的道:“欢送萧王!”
顿时,广场上的军兵的兵刃全部入鞘,朝着萧笙离去的地方,行了一个送行的礼节,萧笙连头都没有回,只是朝着北城门的方向走了下去。
在这一路之上,萧笙的脸始终是冰冷的,并不是对慕容涉归今天的行为感到气愤,而是对慕容涉归彻底的寒心了。这便是所谓的兄弟之情么?难道比起来花花江山,就这么不堪一击么?
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萧笙心里意识到,涉归啊,以后恐怕很难再有谈古论今的机会了吧!
走着走着,便路过了俏江西的门前,只见孙有福早就已经将马匹准备好了,安置在了门口,而他自己则是穿了一身赶路的衣服,身后背着
一个简简单单的包袱,也坐在了一匹临时买来的马匹身上,一脸焦急的等待着萧笙。
萧笙道:“怎么?你也打算跟我们一起走么?”
孙有福的脸上,就像是吃了苦瓜一样难看,只是摊开了两只手道:“我说陛下啊,难道你要把我留在这里吗?现在的情况,我在乾元国之中还能混得下去么?”
萧笙瞥了他一眼,道:“这里可是你辛辛苦苦赚下来的基业,你肯这样丢弃么?”
孙有福皎洁的眨了眨眼睛,拍了拍身上贴身的口袋,神秘兮兮的一笑,道:“这个我早就有准备,等到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在跟陛下详细的说。”
说罢,萧笙点了点头,便跨上了小黑,一把拉过了若飞,杜弦月坐在了烈火踏秋霜之上,四人三马,朝着北城门便奔了过去。
出北城门的时候,没有遇到丝毫的抵抗,前面便是一条大路,萧笙策马,望了望乾元国巍峨的城墙,叹了口气道:“慕容兄,你我兄弟,到此为止了吧!”说罢,便策马扬鞭,朝着南疆的方向便奔了下去。
乾元国这一次丰收庆典,又是草草收尾了,最终的结果是,北朔国的邓建忠和百越国的潘越,最终自愿
的也好,被迫的也罢,签署了国家兼并的文书,而天武国的横痃,却是带着城外驻扎的亲兵校尉,第一时间回到了天武国的境内,屯兵边境,摆明了是要和涉归抗衡到底的架势。
而蛮夷的巴颂,从头至尾,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看客,
等到萧笙来到边境的时候,只见自己手下的大军,已然是在边境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