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弦月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棋局之上,而是专门做起了信使的行当,只是在自己的意识空间之内,跳进跳出,下着这盘杜弦月根本就看不懂的棋局。
就这样,杜弦月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便已经具备了来往意识空间的能力,到了后来,便已经是十分的通畅了。
杜弦月的进步,让人祖感到十分的震惊,杜弦月的底细,他是最清楚的,包括杜弦月一开始去仙剑宗,如何修炼的,全部都是男弟子的仙剑宗上,有杜弦月这么一个女孩子,其中也是有人祖的一部分原因。
可是即便是如此,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之内,便已经练成了这样的成就。
可能是杜弦月心中,一直挂念着萧笙,便激发了无尽的潜能。
一盘棋局,终于快近了尾声,而杜弦月又在无梁殿上,足足耽搁了十几天,就在杜弦月准备离开的时候,人祖却叫住了杜弦月,道:“你此次下山,只要是收敛真气,外人便不会知道你身体里面封印着冥祖的事情。但是以防万一,这两件东西,你戴在身上。”
说罢,手心向上托着,一道光芒闪过,一把精致的宝剑便出现在了人祖的手里。
杜弦月看着这把宝剑,起初觉得有点眼熟,但是仔细端详着,却猛然间想了起来,这宝剑,分明是仙剑宗上供奉的那把神兵了。
杜弦月张大了嘴,道:“这这不是仙剑宗开派立宗的根本么?怎么会”
人祖呵呵的笑着,这张年轻的面庞之上,却有一丝长者般的慈爱,道:“你还没有猜出来吗?”
杜弦月心中不禁骇然,道:“难道你便是仙剑宗供奉的祖师爷么?虽然没有任何一张你的画像,可是师傅说过,祖师爷向来是这把宝剑不离身的,仙
剑宗上供奉的,也只是一个仿制品而已。可是可是你也太年轻了吧!”
人祖笑的很开心,道:“难道我应该很老么?”
杜弦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起了自己这些天以来,时时刻刻都在面对着自己的祖师爷,却这般恶劣的态度,在仙剑宗上,是绝对不允许对祖师爷有半点不敬的。
正要说什么,人祖又在手掌之中幻化出一个竹筒,道:“这个你也拿着吧,是一个保命用的东西,只要是你有难,只要将里面的东西,用真气射向天空,我便会在第一时间出来的。”
杜弦月朝着人祖,施了一个仙剑宗上的大礼,道:“还望祖师爷告知,萧笙现在在什么地方,境遇如何?”
人祖叹了一口气,道:“萧笙现在正在烛阴国的边境之上,你循着萧笙的气,便可以找到他了,念我教给你的千里追踪的咒语!”
杜弦月这才火急火燎的来到了战场之上,降服了夭娆。
萧笙还是第一次听杜弦月聊起来在无梁殿之上的事情,不觉得一阵唏嘘。
低头看着月儿,便觉得一阵心疼,便轻轻的将杜弦月拥入了怀中,柔声的道:“月儿,你吃苦了!”
杜弦月摇了摇头,道:“不要紧的,只要是哥哥知道我的辛苦,不再让月儿一个人飘零,便是值得的。”
萧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道:“那么,现在有一个不明来意的家伙,要来我们南疆拜会我,我现在心里很没有底,就怕这个人,依旧是对月儿你不利的。”
杜弦月将粉脸靠在了萧笙的胸膛之上,喃喃的道:“没事,有我和笙哥在一起,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拼上一拼的,即便是被追着满世界的跑,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说到了这里,杜弦月心里,陡然间泛起了一
丝甜蜜,她虽然住在萧笙的王宫之中,但是在一起独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萧笙作为一国之主,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处理,身边也总是围绕着很多的人。
可是上次玩的那个猎杀游戏,却是给杜弦月和萧笙创造了独处的机会,杜弦月能够时时刻刻的跟着萧笙,看着萧笙大展神威,看着萧笙油腔滑调的跟人祖周旋,也觉得甜蜜。
萧笙叹了口气,道:“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说,我们不还有救命符呢吗。”
杜弦月点了点头,和萧笙依偎在了一起,望着窗外的夕阳,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了进来,将卧室之中映照的一片金灿灿的,感觉十分的舒适。
萧笙忽然有一种完全放松的感觉,如果此生,都能像这个下午一般,慵懒的靠在一起,说一些彼此之间的悄悄话,人生又是何乐不为呢?
就在萧笙和杜弦月安详的享受着二人世界的时候,乾元国却是另外一个风景了。
慕容涉归咳了一大口血之后,头脑反而还清明了许多,望着桌案之上堆积如山的公文,又觉得一阵的苦恼。
身边若有一个萧笙那样才华的人,有肯忠心的侍奉在左右,自己也省的如此操劳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之中生出的时候,就连慕容涉归也觉得一阵心里发酸,将沾着血液的手帕处理好了之后,便一个人踱步到了窗前,一把扯掉了厚重的帘子,发现外面已然是日近黄昏。
这是慕容涉归最近才有的癖好,他似乎是很讨厌阳光,特别是正午,便要人把祁元殿的门窗都拉上帘子。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