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真的是存在这样巧合的事情,这个守将,便是当日里最最痛恨这种长杆了。
以前身为马匪的时候,便不止一次袭扰过代郡的防卫。当时他最讨厌的,便是这些有枝杈的长杆了。
不管你来多少马匪,城上的瞭望台便能够早早的得到消息,然后包裹着铁皮的大门就会立刻被封闭,能够杀到城里去的,只能是借助于云梯。而这种长杆,恰恰是云梯的克星。
果然,不明就理的蛮夷人便吃了这种东西的亏。
只见一架一架的云梯已然是朝着城墙之上搭了起来,守城将官一声令下,三个士兵一组,手里抱着几丈长的长杆,用力的抵住了最高的一层梯子,用力的朝着外面推去。
一架一架的云梯,在守城将士亢奋的叫好声中,轰然倒塌,上面正在奋力攀爬的蛮夷军兵,还没有来得及滑下来,就已经在几丈高的高度落了下来,摔的翻身碎骨。倒下的云梯,直接砸在了后面拥挤不堪的后续部队的头顶。
一片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中,所有的云梯都被推到了。蛮夷人的军队之中,损失伤亡惨重。
奔查心中一惊,守城的方法战法,乾元国的那个参赞,已然是介绍的很清楚了,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奇怪的武器,不由的大怒,道:“弓箭手呢?弓箭手给我放箭!也该我们的弓箭手展示一下威风了!”
很快,外围蛮夷的弓箭手,便涌了上来。纷纷叫喊着分开人群。便站在了云梯的后面,在背上取出来一张粗糙的长弓,在箭囊之中抽出箭,便朝着城墙之上发射。
不得不说,这蛮夷人的弓箭,准头实在是糟糕透顶,再加上发射出去的箭矢,根本就像是削尖了的一根树枝,后面都根本没有控制
方向的羽毛,只是光秃秃的一根树枝。
但是力道却是出了奇的大,不知道这些蛮夷人是吃什么长大的,竟然每一个都是履历超群,这么硬的长弓,竟然拉得像是满月一般,手一松,弓弦激荡,箭矢便破风一般,铺天盖地的朝着守将的身上射去。
局势瞬又出现了反转,一瞬间,蛮夷的弓箭手,又占据了战场的上风,这些手里握着长杆的军兵,慌忙的寻找着掩护的盾牌和箭垛,拼死反抗着。
有了后边的弓箭手的压制,云梯才有架设了起来,攻城的蛮夷军队,一只手握着兵刃,另一只手攀附着梯子,朝着上面玩了命的爬去。
由此,场面便开始有一些不受控制了,一方面,站在城下仰攻的蛮夷军队,仗着有这样的弓箭手的压制,便动作缘来缘快,而城上的守城军队,则不顾死活的站出来,用手里的长杆以及石头滚木迎头痛击。
霎时间,战场之上哭号连连,一片鬼哭狼嚎。推到了一副云梯,后面紧接着便又是一副,这些蛮夷的怪物,就像是吃了什么药物一样,或者用了什么法术,好像是浑然不怕死,前赴后继,瞬时间,在城下便堆积了茫茫多的尸体。
而城上的守军也不好受,在迎头痛击蛮夷军兵的同时,还有极其凶狠刁钻的箭矢。掠夺着守军的生命,往往推到云梯的一刹那,这些军兵就会身中数箭,从高高的城墙之上坠落,被下面拥挤不堪的蛮夷军兵踩踏而亡。
终于,在西南侧的城墙之上,蛮夷的军兵最终突破了防线。终于有几个满意的军兵攀上了城墙,手里的长刀挥舞。拼死占据了一丝位置,为身后的军兵争取一些时间。
守将望着这些冲上来的军兵,却是不慌不忙,眼睛
里面冒火,死死的盯着西南边的城墙。表情沉稳,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一般。
眼看着爬上城墙的敌军越来越多,站在一旁的偏将却有一些沉不住起了,大声的道:“将军!西南城墙有被攻破的危险!”
“闭嘴!我知道,李勋这家伙,一定会顶住的!现在还不到时候!”守将的声音,十分的敦厚。
李勋,便是镇守西南城墙的一个小头领了,原本上不见经传,但是在此役过后,全南疆都会这道他的名字!
只见李勋,带着手下十几个亲随军兵,手里面的长矛左突右刺,在半丈宽的城墙之上,正在节节退守,却是相当的有章法,并没有作鸟兽散,也没有死死的守着城墙,而是且战且退,但是却牢牢的守着下城墙的阶梯。
这时候,四面的城墙之上,都出现了蛮夷的军兵,整个城墙之上显得岌岌可危,守城的将官还在等着什么,依旧是没有下达下一道命令。
李勋现在,势若风虎一般,手里面的长矛,已经满是血迹,在长矛的红缨之上,还沾着敌人的碎肉。颇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不过李勋虽然勇,但是毕竟寡不敌众,这个时候,拥挤上城墙的蛮夷军兵越来越多,李勋抖着枪花,将自己面前的一个士兵挑落城下,后面就会出现更多的敌军。
就这样,李勋的体力也在剧烈的消耗着,双手的动作越来越生涩,在一个不留意之间,李勋的右臂挨了重重的一刀,顿时鲜血迸流,染红了他的征衣。
副将这个时候,一脸的焦急,忙抢上一步,道:“将军,是时候了!”
“还没到!”守城的将军大声的吼着。就在这个时候,一支冷箭,从城下飞了上来,刺穿了李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