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雷的脑子,转的没有那么快,眼下的事情来得太突然,没有一丝丝的征兆。
樊雷楞在了当场。
他樊家,之所以是梁国的望族,原因就是世代忠于萧家,虽然在这之前,萧家王朝也是几经动荡,但樊雷的先祖们,牢牢的站定了位置,誓死追随萧家,才有了今日的荣宠。
而箫江虎也深深的明白这一点,于是上来就稳稳的捉定樊雷的痛处。
你是卫国讨贼,还是与贼人为伍呢?
此时的宋玉,内心狂跳不止。
对于樊雷的中心,到现在为止,宋玉有一点不敢笃定。
这个莽撞的将军,到底是忠于萧笙,还是忠于萧家。
若是忠于萧笙的话,自然是好办,有了骠骑将军,军权在握,这箫江虎也翻不起多大浪花,即便是闹出什么事情来,也能很好的镇平。
可是这樊雷若是忠于萧家呢?
事情就不妙了,当前眼下,真真正正的萧家宗亲,就只有这个一个箫江虎了。
再何况,这家伙还拿着一道萧云龙留下的东西。
想到了这里,宋玉觉得,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性子,道:“萧王,我斗胆问您一句,您的爵位是什么?”
宋玉在这个时候插口
,樊雷终于可以透一口气。
“哦?你是在问我的爵位吗?”箫江虎不知道宋玉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便趾高气扬的答道:“镇国亲王!”
“敢问镇的是哪一国?是谁封的?”
“梁国镇国亲王,梁国旧主萧云龙所封!”
“那好!我且问你,现在梁国何在?”
“这个”箫江虎迟疑了。
“梁国早已败亡,无论正史工笔,还是民间传说,都道梁国以败亡,南疆乃百死余生的南疆王萧笙亲自建立,请问萧王,梁国尚且都不存在了,你的这个王爵,还凭什么扰乱南疆的机枢重地!”
“你你胡说!我分明就是”箫江虎已经被宋玉排炮一般的追问轰懵掉了。
“你这个时候知道你是萧家宗亲了,我且问你,当日陛下独身一人,白手起家,重新改换天地,建立南疆基业,试问,在陛下最艰难的时候,你这个宗亲在做什么?”
说着,便站了起来,走到了箫江虎的面前,冠玉一样的脸庞之上,满是轻蔑和威严,语气忽而变得阴柔,道:“你休要说,在外族统治压迫下,你以为外人都不知道么?当年李成万兴兵过境,
围困梁国数月,却久战不下,萧云龙毁家纾难,几乎把城里的粮食耗尽了,但是依旧不屈服,依旧想着拼死一搏。我想问问,那个时候,镇国王箫江虎,镇守在梁国的什么地方?”
宋玉的嗓音更加柔和,道:“我想当年大战的事情,你比所有人都清楚吧,李成万忽然攻破了北关,举兵进城,烧杀抢掠,太子殿下萧笙突围保命,他李成万把梁郡官兵家眷,几乎杀光了,财产全部抄没,就连富丽堂皇的梁国都城,都搜刮的干干净净。为什么唯独你箫江虎的王府,还有几个公爵的老窝子,却安然无恙?”
樊雷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豁然抬起了头,瞪着牛眼死命的盯着箫江虎。
“那一天是八月初三,镇守北关的,正是你镇国公箫江虎了吧!”
箫江虎就像是一株头重脚轻的高粱,在宋玉排炮一般的话语中,摇摇欲坠。
樊雷的家眷亲属,都是在屠城之中丧命的,今天才知道,导致了当年城墙守卫功亏一篑的元凶,此刻正在面前作威作福,便不由的火往上撞。刷的一声,拔出了玄铁长刀。像是疯了一般朝着箫江虎扑了过去。
“去你娘的蛋!老子今天非活劈
了你!”
刀光闪闪,带着恶风不善。
而箫江虎惊怔之余,退后了一步,身边两个侍卫,早就像是狼一般窜了出去,一个拿着长矛,一个却拿着一对双钩,朝着樊雷便扑了上去。
剩下的人,也都没有轻举妄动,而像是事先商定了一般,纷纷将自己一方的主要任务团团围在中央,兵刃朝外,对峙着。
樊雷暴怒之下,刀光剑影,这大殿再大,也不够三个人施展的,樊雷终究还是在招式上略逊一筹,在这么疾风暴雨的攻击之下,开山刀法竟然无法施展。
见一个骠骑将军在两个侍卫的围攻之下束手束脚,箫江虎反倒安心了不少。道:“宋玉,饶是你伶牙俐齿,今日中央机枢之权,定要让你交出来!”
就在前面已经的时候,永巷尽头的王宫角门,却也气氛紧张。
公孙运情知今天的事情相当的严重,自己一方又全部给困了,外面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这是明目张胆的夺殿篡权!手里就这么几百御林军,终究不成事情。
越想,公孙运脚下越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来到了角门外。
不想,这里争优一队士兵,再次整装待发,威风凛凛的矗立
着。
看见这些军兵,公孙运心里就是一凉,萧云龙筹谋的很充分,居然连后门都放了卫兵把手。
带公孙运辨认带队的将官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公孙大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