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本还是守着正道的操守,五雷咒,泰山咒,烈焰咒用的中规中矩。
但是张道陵却不一样了,手段比较阴邪。
修道之人的法术纯度,在激发出来的光芒便可以略知一二。
张道本拂尘激发出来的光芒,纯正灿烂,没有一丝杂色。而张道陵使用的法术,就没有那么纯粹了,诅咒,钻心咒,堕落咒,一股脑的丢了出来,甚至还有禁咒一类的东西。
所以拂尘上激发出来的光芒斑驳不堪。
最后一次碰撞,是张道本的奔雷咒装上了张道陵的钻心咒。这两个咒语没有五行相克的原理,纯粹就是比拼的真气的强悍程度了。
这里毕竟是天界,是天祖和张道陵的地盘,饶是张道本在凡间多么苦心清修,毕竟对这里的真气调用,不是那样的得心应手。
原来势均力敌的两个人,战斗顿时出现了一边倒。
张道本猝不及防,奔雷咒的力道不及往日的三分之二,而那个钻心咒势大力沉,撞碎了奔雷咒凝聚起来的电光,抵消之后,狠狠的撞在了张道本的身上。
噗通一声,张道本栽倒在当场,顿时觉得心头一片戚戚然,然后便是钻心的疼痛袭来。
这疼痛,似乎非比寻常,并非往日那种皮肉上的痛,而是透过静
脉,直透灵魂的痛。
在痛苦中,张道本似乎猛然间回想起很多的往事。
而这些事,他以为自己早就忘却了。
模模糊糊中,他看见了自己坐在天师堂的大殿之上,下面一众游方司的弟子,正在禀告事宜,而这些事宜,无不关乎天下苍生。
那个时候,天师堂是多么被人崇敬的所在,有天师殿的地方,必有虔诚的信徒。
可是,渐渐的,事情变化了,张道本发现,自己手下的弟子,心里似乎不再那么单纯了。更有甚者,甚至违背千百年来天师堂定下的规矩,不准收受人间的私供。这些弟子也不管那么多了,仗着至高无上的法术,开始横行霸道起来。
张道本有心管制,可是张道陵却处处求情,现在看来,张道陵的动机再自然不过了,一来处处掣肘张道本的事情,二来教唆门下门徒犯错,然后四处收买人心。
一个西瓜腐烂的时候,在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当你能够察觉到它开始腐烂的时候,实际上已经相当严重了。
于是,不安分的张道陵,直接将自己的师兄,前任的掌教总天师轰下了台。自己便堂而皇之的成了天师堂的首脑。
而被迫进入人间的张道本,才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人界对天师堂
态度的改变。
从原来的顶礼膜拜,变成了现在的唾弃咒骂。
张道本心中滴血,但剩下孤家寡人,又无可奈何。
看着一个被人崇敬的地方,自此跌下神坛,让张道本怎么能够不伤情呢?
一阵专心的疼痛,张道本就要晕厥过去了,他瘫坐在地上,用手指点着张道陵,道:“师门败类!败类!”
这时候,张道陵却没有理会他,只是去看天祖的情况,见天祖被浊气围得密不透风,也心下骇然。
虽然张道陵现在喜欢一些旁门左道,但是浊气这种东西,依旧是他不敢轻易触碰的,弄不好就会引火烧身。
但是护主心切,他也马上就知道了该怎么做,于是便掐了一个指印,一阵狂风便朝着天祖吹了过去。
萧笙也没闲着,丢完了全部的符咒,便挺起了长枪,朝着天祖刺去。
不用说,这长枪的尖端,也是用浊气淬炼过的。可是就在这瞬息之间,张道陵便开始做法给天祖解围了。
萧笙心里一阵骇然,眼看着长枪的尖端已经接近天祖的结界了,可那狂风也接近了,二者几乎是同时到达。
萧笙也不管那么许多了,咬着牙,便一枪辞了进去。
浊气淬炼的枪头,算是萧笙早就给天祖准备的了,从来没有
使用过,今天算是死一次公之于众,衔接的难免有一些不流畅,也就给了天祖和张道陵最后一丝机会。
时间仿佛静止了,萧笙的身形还在空中悬浮着,以一种十分缓慢的速度朝着天祖刺去。而张道陵形成的风暴,也在这个时候吹散了浊气。
就差那么一点点。
挣脱了束缚的天祖,就再也没有手下留情,眼睛一瞪,目露凶光。
随即,没有掐指印,只是拂尘一摆,一道乳白色的光芒迸发而出,轰在了萧笙的胸口。
萧笙猝不及防,吃了这么一闷棍。顿时惨叫了一声,朝着后面飞了出去。
场面再次逆转。
见界神迟迟不出手,天祖和张道陵的胆气也是越来越壮。也不管不顾的丢着法术。
即便是后来界神出手,也要将萧笙弄死,即便是面对着界神的雷霆大怒,也有保命的余地。
目的很明确,下手狠凶残。
萧笙就像是一个沙包一样,被天祖丢来丢去。而张道陵一人,就足以应付人祖和张道本了。
在一旁的界神和杜弦月也没有闲着。
界神紧紧的攥着杜弦月的手,道:“我刚刚说的,你有没有听见,我告诉你的法咒,你有记在心里吗?”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