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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厚的黑色鬼气中夹杂着血红色的煞气,从秦宗伍的房间里,形成一道很粗的线条,源源不断地进入阮昭的房间。
秦宗伍躺在床上,完全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血煞之气正被人吸走。
他正回想着苏金生信里的内容,心情有些复杂。
苏金生在信里,把原主这些年怎么辛苦抚养孩子,怎么拼死拼活地干农活,然后导致身体亏空的事都告诉了秦宗伍。
还让秦宗伍好好对原主,不要做对不起原主的事。
想到这几天自己和阮昭说的那些话,秦宗伍心里升起一丝内疚。
此时的他十分矛盾,一边感激原主为了两个孩子的付出,一边又纳闷自己见到的阮昭,为什么和苏金生信中说的人不同。
按苏金生信里写的来看,阮昭应该还是那个老实本分的阮招娣才对。
可他这几天见到的阮昭,分明又和苏金生信里的人不同。
秦宗伍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很自信,他在火车站看到的那个财迷的阮昭,还有花痴自己的眼神,以及对自己演戏的样子,绝对不是假的。
现在的阮昭不但性格不内向,反而很能说,而且眼神里透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霸道气息。
一点也不像是个饱受生活摧残的可怜农家妇女。
如果这两种性格都是来自同一个人,那这个人得有多么分裂啊!
如果不是一个人的话,那现在这个阮昭绝对不是阮招娣!
想到这里,秦宗伍竟然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真是疯了!怎么可能不是一个人,一定是她经历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或者在村里的她一直在伪装。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他说出的话也没办法再收回来了。
何况,他对她是真的没有男女之情。
秦宗伍揉了揉眉心,只觉得有些烦躁,干脆不再想了,闭上眼直接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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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下来,阮昭终于在凌晨的时候将打碎的筋骨重新塑好,体内的两颗千年鬼丹也被她炼化。
“呼!”
阮昭长舒一口气睁开眼睛,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
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估计有五点半了。
阮昭起身下床,脚步却有些发软,她连忙又坐了回去。
重塑筋骨和炼化那两颗鬼丹,耗费了她太多精力,所以此刻她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大病了一场一样。
阮昭急需补充能量,她直接从储物戒里拿出一颗上好的千年野山参出来。
这野山参是她在现代时,替一个豪门家族解决事情时,机缘巧合得到的。
阮昭用手将野山参捏碎,直接吞进了肚子里,又调转灵力,将野山参的药性催化,身体吸收了野山参的药性,才觉得有了力气。
这时外面天也亮了。
阮昭换下身上被汗湿的衣服,打算去厕所洗漱。
然后,就发现秦宗伍正在厨房里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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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宗伍听到动静转头看来,看清是阮昭后,神情有些怪怪地喊了句。
“早!”
阮昭盯着秦宗伍看了两秒。
看来自己吸走了他那么多血煞之气,对他也并非没有好处。
虽然这家伙身上还是会往外散发黑气,但散发出来的气息明显清明了很多。
秦宗伍一大早起来,的确觉得身体轻松了很多,心情也莫名觉得很好。
他以为是自己睡的好的缘故,完全不知道阮昭对他做的事。
见阮昭盯着自己愣神,秦宗伍难得没觉得她是在花痴自己。
“我做了早饭,洗漱完过来吃吧。”
阮昭有些诧异他的好态度,随即点了下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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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宗伍的早饭做的有些朴素,阮昭是真没吃饱。
但毕竟是人家动手,她也不好挑剔,只能借口回房间的时候,自己偷偷从储物戒里拿了些肉包子吃。
等她吃饱后,让身上的肉香味散没了,才拿着自己新买的布包走出房间。
“走吧,先去办户口的事。”
“嗯。”
办户口的地方在城里,秦宗伍特地借了部队的车,几人才往城里赶去。
一路上,秦宗伍虽然看阮昭的次数不多,但每次扫到她的时候,眼神都很奇怪,好像她是什么奇葩一样!
最后阮昭实在忍不住了,小声问秦泽道。
“小泽,我身上有哪里奇怪吗?为什么你爸看我的眼神像看奇葩一样。”
秦泽偷瞄了秦宗伍一眼,然后好心地给阮昭解惑道,“可能是妈你早上吃的太多了,爸爸觉得很惊讶吧!”
阮昭回想了下自己吃早餐的情况。
“多吗?我不就多喝了几碗粥和几根油条吗?”
秦泽:“……”
您那是多喝了几碗吗,那是多喝了半锅。
秦宗伍一共才熬了一锅粥,水桶粗的大锅,他们爷仨一人喝了一碗,剩下的大半锅全让阮昭喝了。
从食堂买来的油条和咸菜,一大半也被阮昭吃了。
就这,秦泽也看出阮昭没吃饱。
秦宗伍就更别说了!
在他打算去盛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