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稳了稳心神:“咳咳,可糜家世代从商,并无入仕为官的经验,我怕”
刘钰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我许你皇商,再为你找一个合适的官职,日后我会改变经营制度,盐,铁等国有产业,私有化,你作为最早跟着我的第一个商人,会适当给你一些优待,你意下如何?”
糜竺被刘钰一席话惊的呆愣在原地,口中喃喃道:“国有产业私有化,那么就可以提高产业业运行效率效益,还能减少贪污腐败,甚至可以增加百姓手中可利用的钱财”
“但是,这样的话,那些有钱有势的世家大族……会垄断吧!”糜竺若有所思的说道。
刘钰微微一笑:“我说会改就都要改,包括选官!如若不从,我还有二十万雍州兵,会替我说话……”
糜竺看着刘钰一时失神,这位少年丞相的野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上许多!
或许改变糜家改变命运就在自己这一代,自古以来商人虽然家境殷实,但地位低下,士农工商的等级制度深入人心。
“糜竺愿追随丞相!生死相随!”
得到了糜竺肯定的回答,刘钰哈哈一笑:“我得糜先生相助,如虎添翼也!”
忽然,后堂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娇呵:“谁大半夜的在这发癫似的狂笑!痴傻不了不成?还让不让人睡觉?”
刘钰闻声回过头去一看,来人绫罗翠绿飘星裙,面容姣好妩媚,只是这一张嘴,确实有些泼辣,和本人看起来有很强的反差感。
“主公,这是我舍妹糜贞,性子鲁莽,请大人勿怪!糜贞!休得胡噙,快快给丞相大人赔罪!”糜竺嗔怒的说道。
“无妨!确实是我声音大了些,惊扰了小姐休息!”
看的出来,糜竺很疼爱这个妹妹,连发怒都是装的。
糜贞好奇的打量着刘钰,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咿?你就是汉贼刘钰?怎么看起来也没那么讨厌!”
糜竺吓得心脏漏跳一拍,你这不是瞎子上厕所,找屎吗?赶紧哆哆嗦嗦的解释:“主主主主……公,舍妹深居内宅,消息闭塞,请主公……”
“糜先生,你不用这样,我像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吗?”
糜贞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拿起一个果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丞相,你那两首诗写的不错, 我日日研读,就是不明白其中深意,能不能请你讲讲看呢?”
刘钰挠了挠头,心想我和你理解的一样啊,我哪知道其中深意,忘的都差不多了
“咳咳,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们……”
刘钰话没说完,糜贞嘴巴里的果实都不咀嚼了,鼓着嘴用双手捂住胸口,狐疑的看着刘钰:“你要干什么?我就想问你个诗词含义,你就想要我?”
刘钰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这糜贞什么脑回路,满脑子奇奇怪怪的想法。
糜竺哎哟一声:“我的姑奶奶啊,你快回房去吧,可别再这添乱了,我求求你了!”一边说一边拉着糜贞就要送回房去。
糜贞撅着嘴,一脸怒气的说:“你这登徒子,第一次见面就想要我,你给我等好了!日后我再收拾你!”
刘钰苦笑着摇摇头。
好不容易糜竺才把糜贞送了回去,二人又饮了几杯,聊了聊,刘钰就告辞离去。
第二日,众人聚在大堂。
今日曹军破天荒的没有叫阵,攻城。
刘备还以为是自己的信起到了作用。
与此同时,曹军大营中,曹操带着滔天的怒意,将刘备的来信随手递给荀彧:“看看!一个织席贩履之徒,竟然也敢大言不惭的劝我撤军!”
“孟德兄如唔,玄德百拜,兄台之心胸大志,如江海奔腾,在不胜仰慕,徐州刺史陶谦实乃宽厚仁德之君,其部下叛逆之罪,不能尽归于其主,刘备斗胆进言,盼兄台撤军言和,化干戈为玉帛,否则战端一开,玉石同焚!刘备不才,愿与陶使君,生死与共!”
“主公,这刘备看似对主公恭维,却字里行间都带着威胁的意思,这人一直这么勇敢吗?”荀彧合上信件之后。
“来人,把信使杀了,一并给他送回去,集合全军,我要对徐州做最后一击!”说着曹操把碗递了出去,让人再盛一碗。
“报!探马来报,兖州八百里加急,兖州已失,被吕布率军,全线攻占!”
&34;啊!”
曹操一声怒吼将饭碗叩在桌子上怒骂道:“吕布一介匹夫,怎么会有胆识,偷袭的兖州!”
“听说吕布是和陈宫在一起!做了吕布的军师!”荀彧从旁说道。
曹操长出一口气,将米饭用重新放回碗中:“那就不奇怪了!那就不奇怪了,传令下去全军即刻回师兖州,现在嘛不妨卖刘备个面子,就说我接受了他的建议撤军言和!”
徐州城内,宴席高摆,陶谦红光满面,笑吟吟的说:“玄德一纸信文,斥退了曹军,使曹军免于战祸!转危为安!请玄德满饮此杯!”
陶谦只字未提刘钰和田楷,二人相视一眼,默默的摇了摇头,没有这二人,怕是陶谦这会都头七了!怎么刘备人格魅力就这么大?还是你陶谦真糊涂,就真以为是刘备一纸信文退的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