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陶谦内宅,一片雪白。
陶商,陶应哭成了泪人,双手捧着城防大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玄德公,请收下此徐州印信,勿要再负了先父遗愿!”
刘备低头抹着眼泪,并不作答,只是哭喊着:“陶公仙逝,我大汉又少一位栋梁之才!”
“咳咳”关羽轻咳一声,刘备用衣袖拭去眼泪之时,偷偷瞄了一眼看见刘钰正带着雍州军几位将领大步走来。
时机已到,刘备上前搀扶陶商:“贤侄,快起来吧,虽是吾兄遗命,但恕备不能从命!在下若取徐州名不正,言不顺,唉!”
陶商如梦初醒般擦了擦眼泪,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刘钰,跪地前行:“请丞相,授玄德公,徐州牧!”
此言一出,徐州官员满堂皆惊,本来人家丞相来救徐州,就什么好处都没拿,还损兵折将,从曹军手里夺回财物,然后你老爹非要把徐州让给刘备,还让丞相加封,也太欺负人了吧!
“陶公子请起,既然是陶公遗愿,本相自当遵从!”刘钰看众人的神态各异,眼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拖拉,当即以丞相身份令刘备领徐州牧!
刘钰持天子剑,假节钺,如今在外与天子无异!
“既然是丞相大人之命,臣自当遵从,暂领徐州牧之职,等到朝廷任命贤材之时,我自当退位让贤!”刘备说话时,正气凛然,没有半分做作,让人刘钰好佩服。
又客气寒暄了几句。
刘钰集结大军出城,刘备热泪相送:“丞相,请务必向天子奏明备对陛下的拳拳之心!”
“那不如你和我一起去雍州,亲自见过天子如何?”刘钰戏谑的说道。
刘备一时语塞,没想到刘钰这么实在:”额,徐州城防不稳,还需调整,待到稳固之时,我自当前去,面见天子!”
“玄德公,自勉吧!”
这一日,徐州城百姓自发出城相送,夹道数十里,更有甚者,甚至要原地参军。
“呔,这个鸟刘钰,使得一手好计谋,让徐州百姓对他感恩戴德,我家哥哥倒显得多余!”张飞怪叫一声,怒声咒骂。
“三弟,你什么时候能管住自己的嘴?”刘备若有所思的轻声说道。
“主公,我们不是回雍州吗?怎么走这条路?”太史慈上前问道。
刘钰嘿嘿一笑:“回什么雍州?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时候,当然是去兖州讨点好处!
此时吕布已经在兖州以摧枯拉朽之势占领了兖州全境,后又因郭嘉拼死反扑夺回三郡,现在曹操已到,立刻加入战斗,但曹操的青州兵完全不是吕布的对手,三战全负,此时正在鄄城与吕布对峙于濮阳,郭嘉在东阿,赶回来的荀彧坐镇范县,三人共成掎角之势。
刘钰从琅琊,到东阿,一路急行只用了三日,到东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子时,此时的东阿城四周波动着银色的符文,将整个东阿城笼罩在内。
“李肃,你见多识广,这是什么?”刘钰好奇的问道。
李肃略微沉吟:“主公,这怕是换城大阵,没想到曹军阵营中居然还有这种奇才!”
这护城大阵是施术者借天地之力,假阴阳五行聚此灵阵,要想大阵破,除非施术者死,或者阵眼被破!
刘钰看着这护城大阵,有些感慨:“唉,长安要是有这大阵就好了!”
“有啊!怎么没有,长安是皇城,天子气运加持,司天监就是负责长安五龙盘营大阵的,阵眼就是皇帝!”
李肃的话让刘钰大吃一惊,那先前李傕郭汜占据皇城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开启?难道刘协气运已绝?不应该啊!明明出征前,刘协一怒,皇族气运在身啊!
“来者何人?竟敢窥探我东阿城?”一道声音从空中由远及近,空旷清明,就像在你耳边说的,又不知来人在哪!
“鬼啊!”
在徐州领刘钰命的校尉,一声哀嚎拔腿就跑,被刘钰狠狠一脚踹翻在地:“你特娘的,再胡言乱语,乱我军心!我就让你变成鬼!”
“大汉丞相假节钺,刘钰在此,还不开城?”刘钰运转真气,一声暴喝,空中激荡起阵阵回音。
只听得那声音再次传来:“我道是谁?怎的你也来凑热闹吗?”说话间一道身影,闪身出现在东阿城上,羽扇纶巾,一身紫衣,微风吹过,倒也有几分风度翩翩。
“你是何人?装神弄鬼!”
“在下郭嘉,见过丞相,丞相若想要此城,放手来攻便是!”郭嘉轻蔑一笑,很明显没把刘钰一行人放在眼里。
刘钰冷哼一声:“我八万大军在侧,开不得你一小小东阿城?笑话!”
确实,东阿城城矮地势平坦,易守难攻,若没有郭嘉坐镇,怕是须臾间就会被夷为平地。
“哈哈哈,丞相最近是不是肝不好?好大的口气,吕布都开不得此阵,你比吕布如何?”
“姥姥!”李肃也学会了刘钰的口头禅,大叫一声,凌空高高跃起,直接射出三箭,如长虹贯日般在空中激荡起一阵涟漪。
箭矢离郭嘉越来越近,郭嘉却始终面不改色,不闪不避。
“嗡!!!”就在箭矢离郭嘉一个身位的地方,骤然停止,好像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