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先生快请帐内入座!”刘钰以礼相待,将“龙广”请入帐内。
“龙先生路途奔波,不知疲惫否?”
龙广摇了摇头:“既是自荐,当效力时自动效力!”
刘钰向龙广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龙广哈哈一笑:“丞相,这有何难啊?我有一计可破曹军!”
“龙先生请说!”
“曹操何人?奸雄也,若是旁人还则罢了,如今丞相与温厚皆在兖州,我料定曹操必会用二虎竞食之计!分别写信与二位,说要投降,又恐另外一方不答应,再起争端,必定以青兖徐州为诱饵!”
龙广一言,满堂皆醒。
陈宫对着龙广拱手行礼:“先生之才,胜陈宫百倍,接下来我们将计就计,诱使曹军出城,再合而攻之!”
龙广笑道:“然也。”
众人心情一片大好,自然少不了把酒言欢,推杯换盏间已经入夜,陈宫恐曹军夜袭,就拉着吕布回去了。
二人一走,龙广醉意全无,看着似有三分醉意的刘钰,试探性的问道:“丞相,如何看待龙广此计?”
刘钰又饮一杯,双目半眯:“先生此计好,又不够好!”
龙广:“哦?何解?”
“先生计是好计,但算错了两个人!”
“何人?”
“吕布,陈宫!”
龙广双目精光一闪,顿时来了精神,站起身来,来到刘钰桌前席地而坐:“愿闻其详!”
刘钰看四周都是自己人,也没藏着掖着:“吕布此人,反复无常,见小利而忘大义,空有匹夫之勇,但陈宫此人野心极大,若没有陈宫,吕布这辈子也进不了兖州……”
刘钰的话点到为止,把问卷交到了龙广手上。
龙广开怀大笑:“世上难觅一知音,陈宫必会待到我军与曹操两败俱伤之时,再对我等动手!”
刘钰和龙广相视一笑,一旁的李肃听的津津有味,这二人对人性的把握和权谋可谓是细致入微,只是太史慈和华雄听的一头雾水,急的抓耳挠腮,二人的想法就是“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
“敢问丞相此来兖州,目的为何?”龙广继续问道。
刘钰眼中精光一闪,缓缓说出四个字:“合纵连横!”
“好!好一个合众连横!如今诸侯并起,远交近攻才是取胜之道,丞相想做天下的执牛耳者就要制衡各方势力!让每个人都能看到称霸中原的希望,又不会实际得!”
刘钰端起酒杯敬了龙广一杯:“我听先生说话,如饮美酒!”
“曹操和吕布相争,吕布必败,在将吕布引至徐州,与刘备抱团取暖,又各不相容,再挑拨二袁与曹操的关系!”刘钰继续说道。
“丞相趁机平定后方,尽收凉州?”龙广接过话去。
刘钰笑道:“先生尽知我日后计划,可不能离开了啊?”
龙广也笑着说:“就算丞相赶我走,我也不会走了!”
太史慈在一旁和华雄小声嘀咕:“老华,你说他俩没事总笑什么?”
华发白了太史慈一眼,附耳说道:“当你听不懂的时候,上司在笑,你也陪笑,就错不了!知道没?”
太史慈所有思的点点头,看了看刘钰又看了看龙广:“嘿嘿嘿嘿嘿嘿……”
刘钰被太史慈突如其来的傻笑搞的摸不着头脑,问向华雄:“他一口菜没吃吗?怎么醉成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华雄笑得前仰后合,太史慈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和华雄打闹在一起。
吕布今天心情好极了,等把曹军击溃,就可以坐拥兖州!回手再把青州一收,摇身一变就成了当今天下最大的诸侯。
“奉先呐,为何如此开心啊?”陈宫还以为吕布看透了其中利害关系,结果得知吕布的回答之后,气的七窍生烟。
陈宫语重心长的说:”奉先啊,那刘钰二十岁做大汉丞相,可见手段,他千里奔袭,徐州战曹操,兖州追曹操,看似一路上紧咬不放,但他真正得到了什么?”
“公台直说便是,我哪有心思去猜?”
“就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首先,如果他不是弱智的情况下,他就是在下一盘大棋!这也就是我最担心的!”
吕布却不屑一顾大咧咧的说:“万一他是呢?”
陈宫一阵无语,单说弱智这一档,谁人比的过你吕奉先啊?行事作风,基本不在水平线之上。
果然不出“龙广”所料,曹操第天一早就遣使来信
“大汉丞相予礼在上,臣曹操参拜,余不知道天高地厚,悖逆丞相,与丞相交战数次,皆铩羽而归,今丞相亲临兖州,操肝胆俱裂,现迷途知返,愿投丞相,做一马前卒,只请丞相留我一条性命,曹操百拜!”
刘钰将信递给龙广:“先生,果然不出你言,曹操果然使诈,但确是不用心,这等书信,竟然请一女子替书,笑我才疏学浅,看不出来?”
龙广接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之后:“丞相,曹操真是老奸巨猾,此信字里行间卑微至极,又让妇人来写,他日事发丞相提及此事,曹操完全可以不用承认!”
“丞相打算怎么回他?”
刘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