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你还射他!你往哪射不行?往脸上?弄死了怎么办?”太史慈正抓着刚刚放箭的小兵训斥的时候,就听见马铁的质问。
太史慈冷笑一声:“马铁,你还挺聪明的,既然被你发现了,我就留你不得!今日我必杀你!”
太史慈张弓搭箭,马氏西凉军瞬间将马铁围了起来。
庞统从城楼上走出,看了看西凉军的惨状,伤亡大半,眼下只有千余骑,被困在城中,做困兽之斗,庞统轻摇麈尾目光阴冷的瞥了一眼:“除了马铁,都杀了吧!”
庞统和贾诩在某些方面极为相像,胜者为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同的地方在于庞统可以以身入局,哪怕身死,也在所不惜,贾诩则是伤人和,伤天和,不可伤文和!
屠杀还在继续,马氏铁骑像是割麦子一般倒下。
“传令下去,让围堵的兄弟佯装松散,让一条路出来!”太史慈见火候差不多了,围在马铁身边的只有百余骑了。
“将军!那边稍有松散!我们从那边撤退!”
马铁顺着手下士兵指的方向一看,确实阵脚有些乱:“兄弟们!跟我杀出去!”
手中长枪舞的上下翻飞,挡下远处射来的箭矢,马铁这一刻感觉自己好像是吕布附体,路过的地方纷纷避让,直至冲出包围圈,一直到冲出去十二三里路,才因坐骑不堪重负,停下来歇息。
回头一看,只剩下一名亲兵跟随。
马铁恨恨的将长枪往地上一插,仰天长啸:“曹贼!我誓当生擒汝,食汝肉,寝汝皮!”
“你先活下去,再说找我家将军报仇的事情吧!”
就在马铁咆哮的时候,太史慈手持大刀,用黑布蒙住了面目,又活动了一下手中的大刀,一直以来都是用戟的,突然换刀还有些不习惯。
马铁双目赤红,长枪一指:“曹仁!我何惧你!拿命来!”
“嗖!”
话音刚落,太史慈左脚踢弓,右手拉弦,弓如霹雳弦惊,一箭正中最后一名亲兵额头,那人都没来的及哼一声,就应声倒地。
“你行吗?走吧!我不杀你!追杀你是奉将军之命,我不杀你是因为方才舍命护你的兄弟忠义,我不忍心看他白死,再遇到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马铁一口钢牙差点咬碎:“下次遇到你,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呵呵,菜就多练练吧!”
马铁紧握的双拳指甲都都陷进了肉里,扭头就朝来时的路回,来的时候五千人,浩浩荡荡,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人,有何面目去见父兄?
见马铁远去,太史慈也扭头回安定。
原来在马腾围城的时候,庞统就亲率两万人马,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安定郡城。
“军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庞龙目光深邃,沉吟片刻之后说道:“换上我军旗帜,等着接应马腾吧!”
“马腾会败?”
“必败无疑!”
二人谈话间就确定了一方诸侯的败亡,这就是计谋的力量,毫不费力的让一州之地的三方诸侯打的焦头烂额。
“韩遂!你竟敢负我?”马腾奋力的抗住韩遂的一击。
此时马腾正腹背受敌,韩遂大军倾巢而出,郭汜见状也率军出城,父子几人早就不知道打的哪里去了。
韩遂哈哈大笑,从来都没这么开心过:“马腾,你武功不如我,功劳也不如我,你凭什么当个刺史?不过是靠你家的小辈罢了!”
“呸!我屡世公侯!岂是你这盗匪能比拟的?”
“公侯?我特么还母猴呢!”
愁人见面分外眼红,马超深陷乱军丛中,被韩遂军中数十位骁将围攻,显然这场战争是韩遂蓄谋已久,就连谁打谁都安排的明明白白,马岱,马休等人也被各自的对手打的抬不起头。
马超目光阴沉不定,从一开始就没有全力以赴,在保存体力,大军被困,腹背受敌,怕是今日要交代这里了“父亲,别怪孩儿不孝了,来日再为你报仇!”
马超佯装不敌,且战且退,忽然,马腾大吼一声:“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韩遂嘿嘿一笑:“侄女的身材是真好啊!当然我大军轮流享用啦!”
一句话算是捅了马蜂窝了,自己这一家人,马超最在乎的就是弟弟马岱和妹妹马云禄了,韩遂还在洋洋得意时,突然感觉后脑勺一阵凉意闪过,本能的回头一看,魂差点吓丢了,马超不声不响的已经摸了过来。
马超一身白袍已经被鲜血染红,如同人间修罗一般。
“韩遂!我草泥马!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韩遂大惊失色,疯狂的向后逃窜:“快!拦住他!拦住他!你妹妹没事!你妹妹跑了!”
在极度恐慌的情况下,韩遂向竹筒倒豆子一样,差点把三岁开始记事时候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马超左突右冲,所过之处,无一合之将,但奈和人数众多,听到妹妹没事之后,怒气也消了一半。
“父亲快走!”马休战退郭汜军中一名偏将高声喝道。
马腾看着马休身上的触目惊心的伤口,内心一阵悲凉,后方起火,马云禄生死不明,出去奇袭安定的马铁怕是也凶多吉少,马超,马岱,马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