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贼,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好好活着不行吗?”吕布面露轻蔑的说道。
“三姓家奴!三姓家奴!三姓家奴!”
“继续!怎么不骂了?”
以前只要张飞一骂三姓家奴,吕布必炸毛,但现在反倒不管用了,张飞嘴笨,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每次都是这几句话,没什么新鲜的?”
张飞气的一张脸黑里透红,蛇矛一抖:“吕布!你别骂人好吧?我大哥好心收留你,你却趁我大哥不在抢夺我大哥的徐州!”
“哈哈哈,黑子,这徐州牧是我大哥封给我的!大耳贼赖着不走,我拿回我的徐州何罪之有?你杀我岳父!我为我岳父报仇,又有何罪过?”
“你放屁!”
“你不说不骂人吗?”
“讲理咱嘴笨!咱就爱骂人!燕人咆哮!”张飞一声断喝,一条十几米的青天牛蟒从身后缓缓浮现,猩红的蛇芯子不停的吐息。
“渔米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魔神降世!”吕布手中方天画戟红色光芒乍现,周身附着黑红的气焰,身旁十几米的范围内空气都像烧灼了一般。
“賊吕布,又强了些啊?”张飞眼中多了一分凝重的神色。
“杀你,我麾下一偏将都可以!看戟!”话音刚落,方天画戟从阴影中杀出,在张飞眼里,方天画戟就像有了生命一样,牢牢将自己锁住。
满天方天戟,无处遁形踪。
张飞眼见退无可退,心中一沉,双脚陡然发力,从战马上高高跃起,丈八蛇矛青芒大作,一时间竟和吕布平分秋色,转眼间已经在空中交手数十合。
二人同时落地,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张飞左肩被方天画戟捅了一个碗口大的血洞,正涓涓流血,残破的经脉,骨骼,肉眼可见。
吕布反手持戟,仰天长啸:“岂不闻吕布非一人可敌?”
曹操在兖州时见过吕布的骁勇,曾说过“吕布之勇,非一人能敌”
东汉末年,乃至整个三国时期,斗将都是一对一,但是大家都认为群殴吕布是合理的,包括吕布也是这么认为的。
“吕布,你还我嫂嫂,我今日就饶你性命!”张飞抹了一把身上的伤口,竟然从身上扯一下一块破布,塞进了血洞之中。
吕布瞪大双眼:“啥?你踏马喝酒喝傻了?再说了,你嫂子已经是我的了,以后你只能叫干娘了!”
“嘿嘿,吕布,恭喜你成功激怒我了,我丢了徐州,又失去大哥家眷,本该在大哥面前,自刎谢罪,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了你的狗命更好!”张飞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自己的盔甲。
吕布见状出言嘲讽道:“张黑子!你少来这套!我不好你这口啊!色诱没用!”
张飞没有搭话,自顾自的褪去上衣,露出精壮的肌肉:“吕布,你知道我所学功法吗?”
张飞身上的血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伴随着啪啪的血管爆裂声,全身散发着浓郁的血雾,就连本命武灵都变成了猩红之色。
二人此时的罡气都是猩红色,与吕布不同的是,张飞的猩红罡气处处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吕布看出来张飞应该用的是某种秘法,此类功法无论伤敌与否,都会给自身带来极大的反噬,且都有时间限制!
“好!张飞!让我看看秘法之下的你,有多强!”
血雾之下,已经看不清张飞的身形,随着张飞的快速移动,半个战场都被染成了猩红之色。
二人的战斗,城上的士兵已经看不清了,只听见刀兵相撞之声和一声声怒吼,只知道血雾散去之后,张飞像是被吸干了精血一样,本来健硕的身材变得像干尸一样,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吕布用方天画戟支撑着身体,身上的青衫残破不堪,眼神空洞的看着张飞。
双方士卒看着眼前的一幕都呆愣在原地,直到吕布先动了,像是失了神一样,拖着方天画戟往城中走去,这时张飞的亲兵才上前查看张飞的状况。
此时张飞面如枯槁,身体干瘪,其中一名亲兵探了探鼻息,惊喜的说道:“将军还有气!”
主公阵亡,亲兵不问原因,自上而下,皆斩。这也是为了防止主公在危难时刻,亲兵不出力。
张飞没死,最高兴的就是亲兵了。
吕布回城之后,坐在台阶上一言不发,直到袁均出现之后,吕布才回过神来,口中喃喃道:“我本以为我杀张飞易如反掌,但没想到张飞的秘法如此强横,若不是我使出全身解数,今日怕是折了!”
后来听吕布说,张飞的秘法不在攻击身体上,而是在攻击敌人的心魔,随着血管爆开的血雾越来越多,吸入者会逐渐丧失本心。
这边北海城外,刘钰已经和曹操交手数次,双方各有输赢,要不是有人拦着,曹操几乎要亲自下场和刘钰单挑了,曹操正发愁,若不是刘钰这个傻b出来横叉一杠子,这会已经入主徐州了!骗袁术一起来攻打徐州,别到了最后白白给袁术做了嫁衣!
“报!主公,三将军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什么?!”刘备和关羽都是眼中寒芒一闪,快步来到帐外,看见张飞惨状,气若悬丝,刘备目眦欲裂,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