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年纪小,白皙的肌肤仿若羊脂玉般细腻温润,透着一种近乎透明的质感,平日里就白得发光。
此刻更是奇异,竟真的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全身被神秘的光膜所笼罩,从内而外散发着圣洁的气息,美得令人惊叹。
鉴于眼前的这一幕太过不真实,陈禹几乎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觉得自己是回光返照,在做梦。
可即便如此,如果他能侥幸活下来,这一幕大概也此生此世都忘不掉了。
沈蓉蓉生来第一次做出这种和配偶亲密的事,灵魂舒服也仿佛置身梦境,完全没注意到他已经醒了。
而当灵魄中仅存的那点具有修复功能的蜗牛液全部清空给他后,整个人仿佛进入了沙漠。
枯萎般的灭了‘灯’后倒地,蜷缩着哼唧一句:“喔~可干……死我了。”
这话偏颇到让陈禹瞬间红了耳根。
想解释一句,却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僵硬的四肢,以及……身下的男性变化。
上个月,他在边境执行任务。
长达36个小时的雪地蹲守,成功完成任务的结果,就是下肢严重冻伤且神经受损。
医生说,由于下肢冻伤情况严重,影响了血液循环和神经传导功能,进而导致生殖系统的相关神经和血管也受到牵连,所以他这辈子生殖方面都会变得困难。
每天清晨醒来,下身都会出现那种自然的生理反应并伴有闷痛不适。曾经习以为常的身体现象,却成了每日清晨的折磨。
此时,他低头看看自己表现正常、没有丝毫痛感的位置,又看看那缩成一团的小丫头。
好吧,确实是做梦。
沈蓉蓉萎靡了很久。
原本那个‘沈蓉蓉’被沈家欺负多年,营养不良又瘦弱,整个人贫瘠得不行,榨干了骨髓可能都没几滴油,能撞墙自杀后没几天就生龙活虎,和体内撑着的蜗牛灵魄脱不开关系。
现在那点东西都给了这个男人……她干巴的甚至说不出一句话。
陈禹一直静静地望着她。
这个本就话少的男人,眼中透着复杂的情绪。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轻轻垂眸,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沈蓉蓉被握住手的瞬间,感受到他那仍然有些发烧的掌心炙热不已。
蜗牛会下意识讨厌太热的东西。
于是毫不犹豫地抽开了自己的手,不让他握。
陈禹尴尬片刻,试图再次把手伸过来,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
“!”沈蓉蓉瞪他一眼,又一次把手抽回去。
在他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沈蓉蓉忽然起身!
莫名感觉小丫头原本还算润泽的头发都炸毛般发黄干巴了不少,气鼓鼓地抬起他的手臂,脑袋像个倔强的小牛犊一样拱啊拱,拱到他没有受伤的那条腿边,然后就这么枕了上去。
紧接着,大恩大德地允许了他,把手放在她身上……毫无防备地搂住。
陈禹浑身一紧,那只手就像摸到了滚烫的火堆般,扭动着想抽回。
“嘶……”沈蓉蓉拖住他的手臂,又一次抬眼瞪他。
那眼光凶巴巴的,仿佛在质问:不让你摸,你偏要摸,让你摸了,你又拿回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禹撇了撇嘴,闷闷摇头:什么也不干。
沈蓉蓉:睡觉!
就这样,她枕着他的大腿根睡了。
因为贴得太近,陈禹一动也不敢动。
生怕把她动醒了,发现自己流氓般的反应。
夜,渐渐深了。
山洞里,静谧的只能听到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当夜半时分,沈蓉蓉悠然睡醒……睁开眼,就瞧见靠着石壁闭目安睡的鱼先生。
受伤失血让他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月光如水般洒在他脸上,睫毛下投射出一大片阴影,弱化了他脸上原本的刚硬,显得可乖可乖。
果然,倾慕之情如佳酿,愈是端详愈觉醇厚,愈是品味愈是沉醉,真真是越看越心生欢喜,一颗思慕之心,翻滚不已。
这还怎么成仙嘛!!!
沈蓉蓉在心里暗暗抱怨着,可目光却怎么也挪不开,又端详了他一会儿后,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手电筒往这边照的亮光。
沈蓉蓉顿时警觉起来。
她攥紧拳头,看着因受伤而睡得很沉的男人,心中一丝犹豫。
很快,随着手电筒的光越来越近,她没有惊醒因受伤而睡得很沉的鱼先生,轻轻地从他的腿上抬起头,一个人缓缓地蠕动着,悄悄地靠近洞口观察情况。
在看到确实有人在外面搜寻,且眼看着就要发现这里时,她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从山洞的另一侧飞奔而出!
意外的是,没了那点蜗牛灵魄,肉身不再受影响,她的速度竟前所未有的快!
“在那!”
对方看是一个女人,收起猎枪便来追!
很快,几人从四面围堵,将她团团围住。
草丛很厚,没人知道她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但他们知道,之前还有个当兵的和她在一起。
一个脸上有大片烧伤痕迹的男人恶狠狠地问:“那个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