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沈蓉蓉感觉他终于要说那个一直说不出来的秘密，激动得无以复加，几乎洗耳恭听。
结果，这个男人神色凝重地挤了半天，才开口。
“我们家……几代都生育困难，虽然现在是新时代了，香火也不像从前那么重要，但这件事……还是想和你说，我家祖辈基本都是早婚晚育……所以，和我在一起，很可能一直没有孩子。”
沈蓉蓉听后微微一愣。
就这？
她本想笑他一下来着，不过觉得他一个男人，说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于是她郑重其事地摆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回答他：“我知道！但是我喜欢你！就算你不孕不育！我也给你生一大堆子子孙孙！”
陈禹：“呃……”
有点感动，但也有点不敢动。
不孕不育还子孙满堂是怎么回事，就不想多说了。
他知道蓉蓉不是这个意思，尴尬地低头抿唇沉笑半晌。
刚想打破一下这奇妙的寂静，便被直接搂住脖子，唇边凑上了温热的呼吸：“要不，现在就……开始？”
陈禹瞬间浑身一抖，连连摇头：“还是、等结婚，结婚以后再说。”
“要结婚喔？……那、好吧。”
沈蓉蓉失望的撇了下嘴，撒开自己搂着他的手，随后坐在桌边，一边慢悠悠吃蒸饺，一边问他。
“既然你现在都是我老公了，那我想问问你，你之前说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怎么回事？”
“很复杂。”
他沉默半晌，瞄了一眼蓉蓉，看她像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模样，心里觉得她还是之前说话温吞吞慢悠悠的时候最可爱。
温吞吞……
想着，陈禹塞进嘴里一个包子，说：“……！￥……”
沈蓉蓉：？？？
她抬眸，满脸懵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又往嘴里塞了两口包子，囫囵着说：“是这样的……！￥……”
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没一句听懂的。
沈蓉蓉无语片刻，不高兴地撇嘴：“不想说你就别说，你不用这么糊弄我。”
陈禹：“……”
被看出来了。
他扶额半晌，随后无奈道：“等结婚再告诉你，好吗？”
又要等结婚？
人也不让碰，秘密也不说，都要等结婚。
沈蓉蓉哼唧哼唧：“防谁呢……”
“防君子不防小人。”陈禹咳嗽一声，自己都忍不住闷笑地解释了句：“我有男德，真心留在新婚夜。”
男德？那是什么东西。
沈蓉蓉没听说过这个词，但很快意识到可能是和‘女德’差不多的词。
没想到他这么懂事，还要求自己‘有男德’。
“好吧，毕竟我也有瞒着你的事。”沈蓉蓉嘿嘿一声：“谁没瞒谁呀，都一样！”
这下陈禹坐不住了。
“你瞒了我什么？”
“就是之前我……”她说着，随后也把蒸饺塞进嘴里，叽叽咕咕地说：“……！￥……”
陈禹：“？”
“没听懂吗？”沈蓉蓉歪了下头，表情像是在埋怨他很笨，又一次往嘴里塞了个蒸饺后开口：“就是……！￥……”
陈禹：“……”
许久后，小蜗牛咽下了嘴里所有的饺子，郑重其事地回答：“我有女德，真心留在新婚夜。”
被自己的话堵回来，陈禹毫无办法，只能认命。
很快，天色就慢慢擦黑，由于沈蓉蓉醒来的突然，陈禹中午临时申请的新床还没运来，他们只能暂时将就一宿。
他把单人床让给沈蓉蓉，自己去找管理处的大婶要了一床新铺盖暂时睡在地上，等明天时间空出来，再去给她搬个新床过来。
还真是十分有男德，没有逾矩半分。
但鹦鹉学舌说自己有女德的那位却并不是很有女德，即使分开睡了，也还是忍不住靠床边蹭，然后伸出小手去摸他肩膀。
黑暗中，感受到那只小手轻轻触碰到自己肩膀的瞬间，他的身体微微一僵，往旁边挪了挪，没说话。
沈蓉蓉又往床边挂了挂，远远地伸着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肩膀，仿佛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的心跳得很快，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大胆的举动……也许是因为这个夜晚太过安静，也许是因为一直很想要的他不仅得到了还就在身边，紧张得睡不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被手指头轻轻柔柔剐蹭了十几下后，陈禹终于轻声开口：“还不睡？”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却显得像警察抓小偷一样的严厉，把刚才还在撩闲的沈蓉蓉吓得瞬间慌乱地缩回手，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是……”想摸摸你。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只能咬唇把被子拉得高高的，藏起来算完。
看着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小丫头，陈禹微微叹了口气：“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沈蓉蓉嗯呜地乖乖应了一声。
但过了一会儿，她还是睡不着，又忍不住靠近床边，看着躺在窗边地上的他。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