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禹不想回答是否养得起的答案,只瞄了一眼她几乎不过一掌宽的小腹,痴心地揉捏几下:“能装得下一个就不错了。”
“唔……”
一股怪异的感受从小腹蔓延开来,直奔五脏六腑,最后看着那双手掌顺势而上,撩开衣裳,拢住她的身子……
“轻……点。”她低着头,对这些动作感觉有些生疏的紧张。
“嗯。”
男人轻轻答应一声,却没实打实地做到。
好痛。
沈蓉蓉撇了嘴。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被炙热的拥抱包裹着,是爱意的席卷,肌肤摩擦,细嫩与粗糙的对比……她看看他的胳膊,又看看自己的胳膊,看着窗户上贴着的大红喜字,映着傍晚的烛光,感觉头昏脑涨。
一切都显得有些过于快了。
明明还没到十月份,就这么突然结了婚,还和他……
就在男人温柔的吮吻她唇瓣时,外面忽然传来叮当砸门声。
刚才,沈月盈看着妹妹和陈禹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一同拜完天地,被簇拥着进了这满是喜庆氛围的洞房,两人的脸上洋溢着新婚的甜蜜与羞涩,那眼中的爱意仿佛都能溢出来。
即使对他没任何感情,但那也是她上辈子的丈夫。
刚到洞房门口,就听见走廊门口一大群听动静儿的。
那群人低声窃笑着,还说:“哎哎,轻点,哈哈……”
这声音在她耳里就如同针扎一般,刺得她心里越发难受。
一种没来由的怒火,让她觉得自己今天不闹一次,就真不该叫沈月盈。
她也顾不上什么团长的警告了,猛地一把推开那些人,拿起旁边的高压锅就对着房门扔了过去!
随着“砰”的一声响,把屋里的沈蓉蓉吓了一跳。
陈禹也嘶了一声,从她身上脱离开,一边用被子裹住她身体,一边温柔地安抚:“不怕,我去看看。”
沈蓉蓉根本没什么害怕的意思,目光盯着他下半身看。
被正在穿裤子的他挥手皱着眉挡了一下……像是在说:别胡闹。
很快,屋内开了门。
陈禹就知道是她,脸色有些不耐烦。
一看到沈蓉蓉坐在屋里的床上歪着头往外看,沈月盈就直接抬脚进了屋扯着嗓子喊起来!
“你以为嫁了他就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你以为你嫁给他就是赢了我?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沈月盈你这辈子都赢不了,不出一个月,我就能嫁到顾家!到时候我不让你恶心死!我就不叫沈月盈!”
沈蓉蓉正坐在床边,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瞪大了眼睛。
门外那些正在笑着偷听洞房趣事的战友们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其它来围观看热闹的军嫂们也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原本脸上的笑容也都僵住,转而皱起眉头。
大家都暗暗议论:“这沈月盈也太不像话了。”“就是,这大喜的日子,咋还这么撒泼耍赖的呀?”
“姐,你这是干啥呐,今儿个可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咋能说这话呢……”
沈蓉蓉坐在床上,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委屈地说道。
“我知道,我不是沈家的亲生女儿,但是也不能这样对待我啊……这婚事原本就是你不要的,我都听话嫁过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沈月盈这一闹给气得不轻,仿佛在这么多亲朋好友面前丢了面子,心里别提多难受的泪水盈眶。
“我干啥?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矫情样儿!成天装得柔柔弱弱的,把男人都迷得晕头转向的!”沈月盈双手叉腰,身子往前倾着,死死地盯着沈蓉蓉:“这婚事确实是我不要的!但你也别忘了,我是你姐!我随时都可以……”
“姐,”陈禹上前一步,挡在了沈蓉蓉身前,一脸严肃地说道:“今儿个是我和蓉蓉的好日子,有啥事儿咱改天再说,你别在这儿闹了,扰了大家的兴致。”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平日里在部队里养成的那种沉稳和果断此刻尽显无疑。
可沈月盈上辈子见多了他这样,压根儿就不听劝,她指着陈禹就骂开了!
“你有啥了不起的?我今儿个还就闹了,咋地吧!你能打我吗?你打我啊?”
她边说边挥舞着手臂,那动作幅度极大,仿佛要把心中的怨气都通过这挥舞的动作发泄出来。
陈禹不可能动手打她,但她这一闹,却把屋外的其它军嫂们给惹恼了。
在这军区家属院里,大家最看重的就是团结和喜庆的氛围,平日里军嫂们相互帮衬着,都盼着每家每户的日子都过得和和美美,最近大家都说这个沈月盈烦人得很,且她也没丈夫,只是暂住在这,没必要看谁的面子谦让她。
很快,一些年长些的军嫂站了出来,由王团长媳妇先说话。
她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严肃地说:“沈月盈,你这也太不像话了,今儿个是人家小两口的大喜日子,你跑这儿来撒野,真当咱这部队附属家属楼里没规矩啦?”
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