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快回屋里去,别在这玩了!”
老王氏着急赶人,她担心张知小小年纪看到这些血腥的场面会害怕,留下阴影。
“奶奶,我帮你给母猪接生。”张知见老王氏要出声拒绝,劝道:“奶奶,你会给猪接生吗?万一生不下来,母猪和小猪可能都会死,我在书上学了一些,勉强能用。”
虽然张知不会给母猪接生,但是她懂怎么给人接生呀!触类旁通嘛~
老王氏歇下让张知回屋的心思。
担心两个孕妇看到这样的场面害怕,老王氏让两个儿媳妇在灶房烧热水,让小李氏给自己打下手。
张老头担心张知搞不定,喊张信山去响水村跑一趟,“山娃,你去杀猪匠家里问问,知不知道谁会给母猪接生。”
“好。”张信山脚步匆匆地跑了。
母猪躺倒在地上,断断续续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后腿不断地伸缩,张知判断应该是宫缩反应,能明显感觉到它很疼。
妇人生产无异于在鬼门关走一遭,母猪也一样,一点也耽误不得。
张知钻进猪圈,找准肚子上的位置,给母猪打圈按摩缓解它的疼痛。
张信水担心母猪暴起伤人,也翻进猪圈里站在张知边上,做好随时按住母猪的准备。
在张知的按摩下,母猪的疼痛稍有缓解,双腿间渐渐有清液流出,应该是羊水破了。
母猪不再哼唧,开始使劲。
张老头和老王氏站在猪圈外面帮不上忙,焦急得不行。
“水烧得怎么样了?”老王氏扭头问小李氏,“差不多了就端一盆来。”
小李氏拔腿就跑。
张知轻轻地按摩,既能帮母猪缓解疼痛,又能加速母猪产子。
慢慢地,母猪的产道打开,一只小猪的头开始往外冒。
张知小心地接住小猪头,等小猪身子缓慢地从产道滑出来,她将小猪的胎膜扒拉掉,“奶奶,剪子和麻线。”
张知在距离小猪肚子一寸的位置用麻线结扎住脐带,再用剪刀剪断。
她轻柔地将母猪递给张信水,“热水好了吗?帮小猪擦洗一下口腔和鼻腔,把脏东西擦干净。”
张信水欢喜地将小猪递给老王氏,“娘,生了!生了!”
“还用你说!”老王氏小心的接过小猪,就在猪圈外面清洗起来。
张知不敢放松,母猪胎动明显,应该还有别的崽子。
母猪陆陆续续又生了三只,张知一一剪断脐带递给老王氏清洗。
又蹲在母猪旁边等了一刻钟,也不见产道里再有别的小猪露头,看着母猪高耸的肚子,而且也没有胎衣排出,张知担心地皱了皱眉头。
“是不是生完了?”张信水有些疑惑地问道。
“还没有。”
又等了一刻钟,见母猪有些脱力,但还是不见猪崽子出来,张知有些着急地道:“奶奶,煮些猪食给它吃。”
“给母猪煮点好的。”老王氏咬咬牙道:“把碗柜里的碎米煮来给猪吃。”
都这个时候了,老王氏一点都不敢抠搜。
张知决定不再等待,将母猪赶了起来,想着活动活动,看看能不能再继续生。
赶着母猪在猪圈里走了好几圈,又吃了一顿米粥,母猪躺倒在地上,疼得哼哼唧唧,还是生不下来。
众人都有些着急上火,张知急得一脑门子汗。
“爹,我把稳婆找来了。”张信山站稳将背上背的张稳婆放在地上,累得直喘气,“爹,杀猪匠说县城才有人会给猪接生,我想着往县城一个来回,怕是来不及了,就把稳婆接来了。”
“行,张稳婆,麻烦你给看看。”张老头压下心里的焦虑,领着张稳婆到猪圈前。
“啊?”张稳婆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场面,“张老弟,我干了三十年接生的活,从来没给猪接生过。”
“张大姐,那你知不知道猪生不出来应该怎么办?这母猪眼看着要难产啊~”老王氏神情着急,担心得直冒汗。
“这……”张稳婆犹豫了一下道:“若是人难产了,可以伸手进去掏,你家孙女手小,正合适……”
张老头和老王氏都有些犹豫,知了一个小孩子做这样血腥的事情……
张知可管不了那么多,上辈子做手术的时候,比这血腥的场面见的多了。
要不是无法创造一个无菌的环境,张知都想给母猪做个剖腹产了。
“娘,帮我去房间拿一下提纯酒精,放在窗台下的桌子上。”
张知很庆幸,自己为了给牛治病,做了高浓度酒精,这样一会将胳膊伸进去的时候,能减少母猪患有子宫炎的可能。
“好。”小李氏来来回回地跑,忙得不行。
张知挽起右手的袖子,让小李氏将酒精撒在胳膊上消毒,然后将胳膊缓缓地插入母猪产道,仔细摸索起来。
原来是有个小猪的身子横在子宫口,无法进入产道。
张知小心地将小猪崽拨正,用左手按摩母猪肚子,很快又一只小猪崽被生出来。
因为没有了横在前面的小猪,后续三只小猪很顺利地从产道里滑出来。
等一大坨红黑色的胎衣从产道里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