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的粮食估计也管不了几天了。”
徐县令沉默着没说话,半晌,他才放下粥碗道:“不是让人放出消息,引导着难民往其他地方去吗?”
这是师爷的主意,全靠县衙号召县里的富户捐钱捐粮肯定是不够的,让人放出消息,百步县下辖的几个镇上盘踞着大地主,引导着难民过去讨吃的,能减轻县城的压力。
徐县令一阵心烦意乱,若是不能妥善安置这群流民,年底自己的考评怎么办?难道要在百步县再蹉跎三年吗?
徐县令站起身,道:“你们吃吧,我先去前堂了。”
徐县令匆匆而去。
县令夫人忍不住抱怨几句,“你父亲好不容易能多吃下几口饭,你非要说这些烦心事,非得在饭桌上谈公事吗?”
县令小儿子抿抿唇,道:“娘,外面的难民都吃不上一口饱饭呢!”
他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既不安排难民归家,也不下乡安抚治下百姓,却又整天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