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按捺着神术的怒火,走近了,一步,两步……
“莉法?”
父母的脸庞突然遮住了莉法的视线,她回过神来,看着父母脸上残留的喜悦神色,一股窒息感猛地攥住她的胸口。
『保护?』
莉法隔着衣物捏紧了那四枚银币。
在礼帽男的带领下,莉法父母踩过自己的农田,任由饱满的细麦被碾落在地,莉法停下了脚步,心忽然抽痛了一下,这一片麦田也有她早春时的汗水……
“快来,莉法。”
三人齐齐的呼唤让莉法浑身一震,她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踩在麦田旁崎岖的山坡上,努力地追赶着前方的三人。
『唤醒「盾」之神术,保护你的麦田!』
内心的躁动让莉法的口中逐渐弥漫起一股铁锈味,夹杂着伤心、不可置信、迷茫等一系列情绪的心理让她咬紧了牙关,只在脑海中悲泣般说道:
『如果吃这些细麦的人都不在乎,那我在乎这片麦田还有什么意义!』
“快来,莉法。”
已经分不清是谁在呼唤她的莉法踉踉跄跄地跟上了前方的三人,她喘息着抬头看去,逆着光一时间竟分不清楚谁是谁。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忽然,前面三人停下了脚步,莉法揉了揉湿润的眼睛看去,原来是谷沟村的一位老村民摔倒在了前路上,莉法刚想上去扶起,格朗度先生便走到了老村民身前。
在莉法震惊的眼神中,格朗度先生猛地踹向老村民的腹部,一边踹还一边狰狞地喊道:
“老不死的,又挡老子的路!当年就是因为你才让我错失了成为学徒的机会,现在你又要挡老子的路?我他吗的终于要奔向新生活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当年……雪封了山……你在路上……会死的……”老村民一边挣扎一边痛苦地呻吟着。
“不,不……”莉法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接连地倒退了好几步,内心的声音再度回响了起来,格朗度先生的咒骂逐渐消失在了尖锐的耳鸣声中。
『唤醒「盾」之神术,保护你的……』
那声音还没说完,一个同样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便出现在了路的尽头,大声制止道:
“嘿,那边的人,停下!这老头也要加入圣教呢!”
“是啊是啊,我加入,我加入了……”老村民捂着胸腹翻滚了两下,沉重地喘息了一会儿,才艰难地说道。
“原来如此,快请起吧,老先生。”礼帽男微笑着拦住格朗度夫妇说道,直着身注视着老村民缓慢地爬起来。
『我什么都保护不了……』
莉法无力地看着这一幕,这些戴着黑帽子的人仿佛一群高高在上俯瞰着玩弄着村民们的恶魔一般,蛊惑诱导着他们,直至把所有人的灵魂收入囊中。
她浑浑噩噩地跟着三人继续往前走去,刚迈开脚步,忽然,捂着腹部弓着腰喘着粗气的老村民猛地扑倒了礼帽男,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对着格朗度夫妇凄厉地大喊道:
“快跑啊!”
“滚!”礼帽男剧烈地挣扎起来,膝盖猛地撞向老村民的腹部,老村民整个人都被掀起,双手却依旧像一对干枯的树根一样死死地扎在礼帽男的颈部,任由那坚硬的膝盖一次又一次砸在自己身上,他像个干涸的抽水机一般浑浊地喘息着,口中不停地滴落带着碎块的鲜血,眼睛几乎无法睁开,只含糊地咒骂道:
“一群狗屎玩意,也敢称圣教……”
轰!
老村民突然全身一直,瞬间失去了动静,礼帽男一脚踢了上去,自己的脖子却险些被那干枯的双手扯断,他骂骂咧咧地扯开禁锢着脖子的双手,老村民随即倒在了地上。
莉法这才看见老村民的胸口已经多了一个小洞,些许燃烧的痕迹表明这是魔法造成的伤口,她心中悲戚,然而,当她的目光移向礼帽男时,却骤然凛冽了起来。
光滑的黑礼帽已沾上尘土变得皱皱巴巴,礼帽男摸着脖子上的伤口发出了难以忍耐的痛呼声,他的脸沾满老村民吐出的鲜血,又皱成一团,显得狼狈而懦弱。
格朗度夫妇面容惊慌,在刚才那一瞬他们似乎被那悍然的行为震慑,一时间竟犹豫不决,连上去拉一把老村民都不敢。
莉法内心深处的声音渐渐平息,由躁动着想要暴起的冲动转变成了一种强烈的迷茫和思索。
『我要保护什么……我能保护什么?』
她垂下眼帘,看着老村民目眦欲裂的神色,不知为何,在极其混乱的内心中,开始充斥着一种宽泛到她无法归纳成某种特定含义的崇高信仰。
“莉法,快来吧。”
像是自己的声音忽然在远处呼唤了起来,莉法抬起头,目光径直地越过前方等待着的三人,看向遥远的群山。
她隐约感觉,有一片浩然的光明在广漠无垠之处注视着她。
……
……
“我是伯纳德子爵的女儿,你们竟然敢抓我!”
吉塔被束缚魔法绑着押送到了一堆正在劳作的平民当中,戴着黑色毡帽的男人将她摔在地上,冷笑着说道: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确实是伯纳德子爵下令把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