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将军,跟杂家去城墙上走一遭!”话语中带着阴冷气息的‘男子’抬手一会,众将军连声应和!
“遵命!忠公公!”
一行十数人,带着亲卫数百,浩浩荡荡的走在街道正中。
北凉关内的军户民众此刻已然进入全面备战的状态,街上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员闲逛。
一路来到北城门,在城门左侧甬道,直登城墙!
站在城墙上,被唤作忠公公的太监眼神逐渐冰冷。
按传令兵将消息传到都督府至今,不过半个时辰!
敌军竟然已经在城头站稳了跟脚。
守备士兵更是被那些蛮子杀得节节败退。
“北城守备将何在!”忠公公阴柔冰冷的声音响彻四周。
“下官下官在!”听到忠公公的声音,那慌乱的守备将毛骨悚然,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了。
忠公公手持利剑,对准守备将的脖颈就砍了过去。
根本没给守备将领反应的机会。
‘噗!’的一声,守备将领尸首分离!
“北城守备将战前指挥不利,斩首示众!”忠公公的声音尖锐嘹亮。
足够数十米内兵卒听清。
跟在他身后的众将领不由心生寒意!
要知道,守城将领的级别与在场诸位大多平级!就被忠公公一句话直接斩首了,若是他们不站出来,那岂不是今后利剑就要落在他们头上了!
想到这里,一位与被斩首将领交好的将军主动站出,质问道:
“忠公公!”
“战场斩将,是否不妥?”
面对质疑,忠公公脸上露出一抹惨白的笑意,手中利剑被他高高举起,悬挂于质问将领头顶之上!
莫大的压迫感让那将领额头、背脊冒出大量冷汗。
可话已出口,由不得他退缩!
“在这大梁境内!”
“在当今陛下裁定之前,我先皇亲封大太监总管梁召忠,就连一字并肩王都可以审判!”
“何况区区一指挥不利的守备将军!”
“汝,军前质令,亦当斩!”大太监总管梁召忠阴冷的声音吼出,手中利剑当场落下!
直接将身带头盔的将军活劈了!
看得诸将与亲军肝胆俱裂!
脑海中同时生出一个念头:不愧是先皇亲封杀神!
“大梁儿郎们,随杂家,诛蛮!”忠公公扬起手中沾血的剑,瞬间冲至最近的蛮子身前,利剑在他强有力的推动下,直接刺入了蛮子的锁甲之中。
那被刺的蛮子连反击都做不到,一双眼睛瞪大,随着忠公公抽离利剑不甘的倒在地上。
随着忠公公勇武斩杀的表现,守城士兵与亲军士气高涨。
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就稳定住了城墙防线,将登墙的云梯一一推倒!
随着云梯倒下的数量加剧,蛮族撤退的号角声终于想起。
再次斩杀未退去的数十蛮族后,梁召忠面露哀伤的看着尸横遍野的北凉关城墙上!
巡视一圈,梁召忠发现:普遍两个守城士兵身旁才有一具身披全甲的蛮族尸首。
要知道,这可是守城战!
他们站在城墙上的士兵本就具备天然的优势,竟然将战损打成了2:1!
用惨败来形容都不为过!
难怪北莽关、北阴山阙天险会接连失手!
再想到那群身穿精良锁甲的蛮子后,忠公公的脸色阴沉似水。
这些军备,都是大梁禁军的禁军制式甲,天子脚下竟然还有大胆狂徒将这些军备运出卖与蛮人,这与卖国何异?
终究也是自己这监察天下的大太监总管失职了!
随着城下军户帮忙清理城墙上的尸体,斩首与阵亡也统计了出来。
站在城墙上,一士兵对着忠公公汇报道:
“启禀忠公公,此战北凉关战死一千五百二十八,伤者不能御敌二百五十一,斩首蛮族八百三,城下尸首无算。”
“啪!”
一声剑入归鞘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
惊得众将领一身冷汗。
生怕这位杀神再次对他们挥动屠刀!
只是这一次,屠刀没有等到,等到的是一声哀叹:
“二十二年前,杂家入宫为监,伴先君左右,先君显明而诸臣昏聩,无能者占据高位,致使北莽边关、北阴山阙接连丢失,蛮族可围北凉关不攻而深入大梁境内掠夺,杂家自此为先君利剑,斩首昏聩贪官无数。”
“只是未曾想到,在大梁天子脚下竟然还有人往关外贩卖禁军制式甲,此战不利,杂家亦有罪!”
“可北凉城后,乃我北境平原,一旦丢失我大梁北境将再无关隘可守,蛮族亦可肆无忌惮侵袭我北境全境。”
“为家亦为国,望诸君与杂家死战!”
梁召忠的话语激昂,调动起了士卒更强的战斗欲望。
众将领更是被激发了昂扬斗志:连一个没的太监都有勇气死战,他们又有何惧?
下城墙后,跟随梁召忠在城墙上厮杀的一名小太监行至无人处,凑近梁召忠,轻声询问:
“梁大人,您是在流泪吗?”
话分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