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禁军已经完成对整个永宁宫的布控,到处都是闪烁寒芒的长戟和强弓。
齐径寒眼见这阵仗,心里也闪过一丝寒意。
看来今天怕是难能善了。
入宫数年,她如何会不清楚,宫内若是一般教训犯错的妃子,来一些司礼监拿着棍棒的阉人就够了。
但凡出动禁军,都是重罪。
但即使如此,她也绝不低头。
心中毫无惧怕不说,但倒是升起一丝傲意。
齐家女死可以,怎能没了骨气?
想了想,她对身边的宫女太监摆手,平淡吩咐道:“都把东西放下,拿这些东西作甚!”
“若禁军想杀我们,一把扫把能有何用。”
“齐冬,给本宫搬把椅子来,本宫就在这看着,看谁敢屠戮本宫!”
霸气侧漏!
齐径寒虽是一介女子,可英武不输男儿,刀剑于眼前而面不改色。
这番气魄,莫说给永宁宫的奴才们涨了胆气,就连许多禁军兵卒都暗自钦佩。
“尊娘娘懿旨。”
齐冬仰着头,亲自领着两个小丫鬟去屋内搬了张椅子出来,请齐径寒坐下。
一行人怒气冲冲的盯着大门。
此时,恰巧王德带领数个太监也走了进来。
一见这阵仗,连忙笑道:
“娘娘折杀老奴了,奴才怎么敢冒犯贵人,您是先帝御封的皇贵妃,当年陛下御封的皇太妃,给奴才
几个胆子,也不敢杀您啊。”
齐径寒对王德这番话颇为不屑,嗤笑道:
“那你带这么多人来是为何?总不能是来本宫这蹭饭的吧?”
“哈哈,王德,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本宫但凡皱下眉头,就算秦苏赢了!”
这位,是彻底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
随着齐家三女入宫,魅惑先皇以立傀儡新君的计谋失效。
她们的存在对齐家已经无足轻重。
齐径寒甚至恨不得能激怒秦苏,让他能杀了自己,那样一来,就给了父亲口实。
新君屠戮先帝旧妃的名头传出去,免不了引起一番风浪。
能进宫做妃子的,家里大多都有重臣。
“呵呵,太妃娘娘,您真误会了,奴才今天来是为了捉拿叛逆。”
王德嘴上说的客气,可随着右手一挥,数个手拿棍棒的太监立刻快步上前,一棍子抡在齐冬的腿弯上。
“啊!”
齐冬惨叫一声,摔在地上,太监立刻将锁链套在她的身上,蛮横的拖到了王德面前。
地上有沙砾和石子,就这么几步路远,齐冬漂亮的脸蛋已经血肉模糊。
她明显不是什么硬骨头,刚挨上两棍子,急忙悲天跄地哭喊道:
“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啊!”
这血淋淋的一幕,顿时让永宁宫众人脸色发白,身躯颤抖。
“大胆!”
齐冬惊怒,立
刻站起身呵斥道:“王德,你眼里还有本宫吗?”
“竟然当着本宫的面残害本宫贴身奴婢!”
“有本事,你将本宫也杀了!”
王德依旧皮笑肉不笑:“娘娘说笑了,您又没犯弑君之罪,奴婢怎么会拿您。”
弑君之罪?
这个罪名一出来,齐径寒脑中发懵,脸上一片青一片白。
冷笑两声,咬牙切齿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谁弑君了?你们无非是想铲除本宫,这才对齐冬下手!”
“今日是齐冬,明日怕就是本宫了!罢了,也莫找麻烦了,今日你将本宫一起杀了,也算省点事!”
齐径寒这番话,说的言之凿凿。
王德微微疑惑,他觉得可能自己可能猜错了,
莫非太妃娘娘真的不知道齐冬做了什么?
“来啊,把人和证据带上来,给太妃娘娘看看。”王德招了招手道。
立刻,后边两个小太监将一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太监加了上来,一个小宫女端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也走了上来。
“呵……呸!”
王德拿出手绢,吐了口唾液,抓着犯人的头发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然后笑吟吟看向齐径寒,
“有人想下毒刺杀陛下,被这狗奴才看到了,上报了司礼监。”
“太妃娘娘,您可认得这个狗奴才?”
齐径寒一看,脸上出现些许疑惑
,
这是二妹昭璃宫的奴才,她自然认识。
同时心里察觉事情可能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若秦苏真要铲除自己,不至于还弄栽赃什么的让人小看。
毕竟再不愿意承认,秦苏如今也是一代君王,绝不屑于玩弄小手段。
“德全,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径寒冷冰冰的盯着犯奴。
可还没等德全说话,一旁的齐冬慌了,奋力向着齐径寒爬了几下,扯着嗓子喊道:
“娘娘,娘娘救我啊!”
“他们这是栽赃陷害,他们这是要杀我,您千万不能信啊!”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齐径寒立刻知道里边有事。
立刻扭头,气恼呵斥